隨著這個人開口,其他幾人也都爭先恐后地大喊起來:“我說,我愿意說……”“我知道,是這樣的……”幾個人都在爭著說,就是害怕說慢了,會失去活命的機會。陳學(xué)文一揮手:“都他媽給我閉嘴!”眾人嚇了一跳,都是茫然地看著陳學(xué)文,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陳學(xué)文冷聲道:“既然你們都愿意說,那我不介意給你們多點機會?!薄斑@樣吧,你們每個人都想好了,然后單獨告訴我?!薄叭绻銈兊恼f法一致,那你們都能活?!薄翱墒牵绻銈兊恼f法不一致,呵,說謊的人,就得死!”這幾人面色再變。陳學(xué)文這樣做,就是從根源上杜絕了他們?nèi)鲋e。陳學(xué)文揮了揮手,讓手下把這些人分別帶到不同的位置,然后讓他們各自回答這個問題。郭旭氣得嚎啕怒罵,然而,壓根沒有人理會他了?,F(xiàn)在,這些人都只想活命!陳學(xué)文走到郭旭面前,冷笑道:“怎么樣,我說過,你不怕死,但有人怕!”郭旭面色蒼白,他咬牙看著陳學(xué)文,良久后方才怒道:“姓陳的,你以為一群小角色,他們能知道多少秘密?”陳學(xué)文淡笑:“我只需要知道個大概,其他的,我自己會查?!惫窭湫σ宦暎骸安椋俊薄瓣悓W(xué)文,你以為你能查得到什么?”“你以為你有多大本事,能夠摻合這件事?”“就連……就……”說到這里,郭旭沒有繼續(xù)往下說,而是狂笑一聲:“老子今晚栽在你手里,我他媽認了?!薄暗牵悓W(xué)文,你他媽也活不了多久?!薄澳阋詾椴榈近c什么,就能扳倒太公?”“告訴你,你還是太嫩了!”“這潭水,不是你這種小人物能趟的!”“老子就在下面等著你,哈哈哈……”陳學(xué)文眉頭皺起,其實,他也隱約覺得事情有點奇怪。馬天成那種人物,都還需要這樣慢慢調(diào)查。而太公明知道馬天成在查他,卻還只是躲在療養(yǎng)院,并未離開平南,這就非常奇怪了。按道理來說,惹上這種平南之王,除非逃出平南,不然絕對不安全。而太公,只是裝病躲在療養(yǎng)院當中,這又是為什么?裝病躲藏,這又能躲藏得了多久?事情,終究會有被人查出來的一天!而一旦查出來,那就還得被人清算。可太公還是留在平州不離開,他又是有什么倚仗呢?想到這里,陳學(xué)文的心,也有些懸了起來。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如果真的惹出什么天大的事情,他估計就得再次跑路了。但是,思來想去,陳學(xué)文最終還是決定搏一搏。畢竟,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只有除掉太公,他才能在平州站穩(wěn)腳。他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肯定不能就這樣放棄!更何況,這件事里面,還有馬天成?;蛘?,可以驅(qū)虎吞狼,為自己爭取一線機會!想到這里,陳學(xué)文輕輕吐了口氣。他沒有理會郭旭,便坐在石頭上等待著。沒多久,那幾個人都被帶了過來。他們也都交代了那件事。陳學(xué)文把他們交代的內(nèi)容統(tǒng)籌在一起,結(jié)果,只得到了一個非常模糊的答案。按照這些人的說法,太公是因為半年前,他名下一個夜店,有人意外死亡的事情,而裝病逃避調(diào)查,躲藏了起來。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這些人卻都不知道了。正如郭旭所說的那樣,這些小弟,知道的事情都不多,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而已。陳學(xué)文把他們抓過來,又詢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然而,這些人卻都回答不上來。事實上,這些人,基本都沒見過太公。他們都是跟郭旭的,郭旭才是太公的親信,而郭旭身邊不少人,甚至都不知道郭旭是為太公做事的。所以,關(guān)于太公的很多事情,這些人壓根都不知道。實在問不出什么內(nèi)容,陳學(xué)文心里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也沒有再逼問了。他讓人把這幾個人都放了,當然,也拿了三百萬,讓這些人自己分。他也不怕這些人去找太公,因為,他很清楚,這些人出賣了太公,現(xiàn)在恨不得立刻逃命,哪里還敢去找太公,那跟送死沒區(qū)別。至于郭旭,陳學(xué)文自然不會留他,直接把他沉在了一個沙坑當中。解決了郭旭,陳學(xué)文算是徹底鏟除了太公身邊的三批私兵。把現(xiàn)場清理干凈,陳學(xué)文便回了永文村。走進自己的住所,陳學(xué)文便看到房間里坐著一個人,赫然正是劉文軒。現(xiàn)在的劉文軒,看起來頗有些狼狽的感覺,渾身都在哆嗦著。他今晚出去跟人談生意了,晚上喝了酒,就沒回永文村,而是帶了個女的去賓館開房了。這種事情,劉文軒以前沒少干,也沒當回事。誰知道,他正跟那女的在床上折騰呢,窗戶外突然跳進來幾個人,拿刀便來追砍他。劉文軒也算反應(yīng)夠快,連忙跳下床躲避,同時大聲呼喊救命。然而,他的手下壓根沒來幫忙,就在他被那幾個人按在地上,差點砍死的時候,賴猴六指兒帶人沖了進來,救下了他。而晚上跟他一起的那個女子,在混亂中被人抹了脖子,慘死當場。還有他那幾個手下,也都被人襲擊,一個慘死,其他幾人都身受重傷??梢哉f,如果今晚賴猴六指兒沒去幫忙,他這條命就交代了。他被賴猴六指兒帶回永文村的時候,還嚇得瑟瑟發(fā)抖,幾乎都快走不動路,幾乎是被人抬到樓上的。而到屋之后,便立馬得到消息,知道陳學(xué)文也遭受了偷襲的事情,更是讓他大吃一驚?,F(xiàn)在見到陳學(xué)文回來,劉文軒立馬站起身,顫聲道:“學(xué)文,你……你那邊咋樣?”陳學(xué)文搖了搖頭:“還算幸運,我提前做了防備,沒吃虧?!薄安贿^,今晚也真夠危險的!”“再來一次,我怕就沒這么幸運了!”劉文軒面色鐵青,咬著牙道:“媽的,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竟然下這樣的狠手,要弄死咱們?”陳學(xué)文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會是誰呢?”劉文軒愣了一下,沉思許久,面色逐漸變得陰冷,咬牙道:“你的意思,是太公做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