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療養(yǎng)院。凌晨一點,太公和劉文淵面色鐵青地坐在房間里。他們已經(jīng)接到消息,知道郭旭這批人失手了的事情。而且,最關鍵的是,郭旭的手機也沒了信號。所以,郭旭的下場,已經(jīng)完全不用說了。劉文淵咬著牙怒道:“媽的,真沒想到,陳學文這個王八蛋,竟然這么陰險?!薄肮裼H自出手,竟然都沒能把他拿下,真他媽的,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狡詐的人啊?!薄鞍?,看來,咱們得想別的辦法對付他了!”“要不,干脆聯(lián)系執(zhí)法隊,讓執(zhí)法隊把他抓了算了?”太公看了他一眼,沉聲道:“陳學文剛剛幫永文村那些村民拿回他們的門面,現(xiàn)在還正在幫永興村和永勝村的人拿回門面?!薄斑@個時候,讓執(zhí)法隊去抓他,你覺得這三個村的人會同意嗎?”劉文淵憤然道:“操,管他們同不同意!”“直接把人抓了,我就不信了,他們還敢阻礙執(zhí)法?”太公搖頭:“陳學文剛剛答應趙東山和李順天,幫永興村和永勝村討回他們的門面?!薄艾F(xiàn)在,永興村和永勝村,是全力支持他做事,兩大宗族一起為他撐腰?!薄岸谠蹅冇牢拇?,陳學文現(xiàn)在更是眾望所歸?!薄斑@種情況下,你要讓執(zhí)法隊對付他,那就是逆勢而行?!薄跋炔徽f執(zhí)法隊能不能抓走他,就算真的能抓走他,三個村子的人,也會想盡辦法把他扒出來,無法對他造成實質(zhì)性的影響?!彼挚聪騽⑽臏Y:“可對咱們而,做了這樣的事情,就是與所有人為敵。”“就算最終解決了陳學文,也將損失民心,你以后再想接管永文村,也沒那么容易了!”劉文淵撓了撓頭:“那要不我干脆派出一些高手,趁陳學文落單的時候做了他?!碧闪怂谎郏骸澳阏f呢?”“要是能讓咱們的人動手,我還用得著派郭旭他們?nèi)ニ退??”劉文淵頓時滿臉尷尬,現(xiàn)在,陳學文在永文村得到所有人的支持。他們還真沒法派身邊的人去對付陳學文,那樣做,就會引來永文村所有人的不滿?!澳腔ㄥX雇幾個殺手做了他?”劉文淵低聲問道。太公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搖頭:“算了,現(xiàn)在事情鬧得不小,馬天成的人還在跟著調(diào)查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讓他多活幾天,等馬天成的事情結(jié)束了,再好好跟他算總賬!”劉文淵面色有些難堪:“可是,這陳學文現(xiàn)在正在幫永興村和永勝村的人拿回門面,遲早還會查到林藤縣那個公司的?!薄霸蹅兡沁呥€掌握著永興村和永勝村將近四成的門面,回頭陳學文再去搶這些門面,那咱們可怎么辦?”太公瞪了他一眼:“這有什么難辦的?”“既然陳學文已經(jīng)開始查這件事了,那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薄澳懔ⅠR安排一下,把分散在公司那些員工手里的門面,全部集中起來,收到喜嵐手里?!薄胺凑矋宫F(xiàn)在不在平南省,還在外地躲著,陳學文想找到她也不可能?!薄罢也坏较矋梗矒尣换啬切╅T面,何必怕他?”劉文淵眼睛一亮:“這倒也是?!辈贿^,他很快又想起一事,低聲道:“可是,如果陳學文找不到喜嵐,我擔心他會去調(diào)查咱們這個公司……”太公:“那又如何?”“公司的事情,只有喜嵐和幾個高層知道。”“現(xiàn)在,喜嵐和這幾個高層,都不在林藤縣了,那個公司現(xiàn)在就是一個皮包公司而已?!薄熬退闶乔嘌劾?,去林藤縣這么長時間,也沒查到什么蛛絲馬跡?!薄八悓W文本事再大,難不成還比青眼狼厲害了?”劉文淵聞,頓時大喜過望:“也對,也對?!薄鞍?,還是您有遠見??!”“老早就讓喜嵐離開平南,哈哈,就連馬天成都找不到喜嵐,更何況那個陳學文呢!”太公滿臉得意:“哼,這陳學文,只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罷了?!薄拔业膶κ?,那可是馬天成,他陳學文又算得了什么!”“你把事情安排妥當,不用在意這陳學文?!薄暗锐R天成的事情結(jié)束了,哼,區(qū)區(qū)一個陳學文,在我眼中,就跟個螻蟻差不多,何須在意!”劉文淵滿臉喜色,興沖沖地出去安排事情了。走到門口時,太公突然道:“對了,順便跟外面說一下,就說我晚上病情加重暈倒了?!眲⑽臏Y一愣:“為什么?”太公瞪了他一眼:“廢話!”“今晚陳學文和劉文軒都遭到了襲殺,我要是不裝暈,明天他們來找我?guī)兔鉀Q怎么辦?”“假裝暈倒,就能把一切置身事外,明白嗎?”劉文淵立馬點頭:“明白,我這就去安排!”……第二天上午,永文村這邊便接到療養(yǎng)院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太公昨晚身體不適,導致昏迷,今天上午才蘇醒。這個消息,迅速在永文村傳開,所有人都在討論太公的身體狀況。而陳學文接到消息,也只是冷然一笑。這個情況,是他早就猜到的。昨晚太公派人偷襲他和郭旭,不管事情辦成沒辦成,太公都必須把自己置身事外。所以,太公這昏迷,其實也是裝病,為的是撇清自己與昨晚那些事情的關系。而事實上,陳學文猜到太公肯定會撇清關系,所以,他壓根都沒把這件事鬧大,而是讓劉文軒隱藏了這個消息?,F(xiàn)在,除了他們身邊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倆被偷襲的事情。畢竟,沒有證據(jù)能夠證明郭旭與太公的關系,把事情鬧大也沒有意義。另外,郭旭已經(jīng)被陳學文沉到平水河的挖沙坑里了。如果真把事情鬧大,引來執(zhí)法隊介入調(diào)查,對陳學文來說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大家就心照不宣地把這件事壓了下去。不過,太公裝暈的事情,卻給陳學文創(chuàng)造了另外一個機會。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