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陳學文提前聯(lián)系好的車隊,如約而至。說起這車隊,還跟李恒的弟媳汪敏有些關系。汪敏的姐姐嫁給了這個車隊的一個司機,平日里收入還算可觀。早些年,汪敏的姐姐,可沒少貼補家用。而汪敏這個姐夫,人也很老實,李濤在磚廠干活,他還幫著介紹了不少活兒,算是跟李恒一家人走的都比較近。而汪敏嫁給李濤,條件很差,這些年一直靠姐姐姐夫貼補。這次終于有機會了,陳學文需要車隊做事,汪敏立馬就想到姐姐一家。她也是鼓足了勇氣,跟陳學文說了這件事。而陳學文對于自己人,還是相當給面子的,立馬就讓李二勇和賴猴去接觸了一下。車隊這邊一聽是大活兒,也是給足了優(yōu)惠。一來二去,就把事情定下了。為這件事,車隊隊長,還親自拎著厚禮,跑到李恒家感謝了一番,搞的李恒一家人,尤其汪敏,特別有面子。甚至,就連汪敏娘家那里,都傳著說汪敏有出息了之類的。車隊這邊,是汪敏姐夫親自帶隊,得到陳學文的電話,他們大清早就進了山,提前半個小時就到場了。陳學文親自過來給他們打了招呼,又讓李二勇給車隊每個司機發(fā)了兩盒煙。畢竟,今天第一天干活兒,該走的路數(shù),一點都不能少。陳學文又單獨拿了兩條煙,交給汪敏姐夫。汪敏姐夫哪里敢接,連忙擺手:“陳老板,您讓我們來干活兒,這已經(jīng)是給我面子了?!薄斑@煙,我可不能拿!”陳學文笑道:“都自己人,不必客氣?!薄斑@煙你拿著,一條自己吸,一條路上給人散一下。”汪敏姐夫這才接過煙,笑道:“陳老板,這些煙,我自己就不用了,肯定安排到位?!标悓W文笑著點頭,然后便開始裝車了。這兩天時間,陳學文這邊幾個礦,挖出來的礬土,都已經(jīng)堆積成山了,早就在等待著裝車了?,F(xiàn)在車隊來了,那是二話不說,立馬開始裝車。不到九點,所有車都裝滿了。汪敏姐夫走過來:“陳老板,走哪條路?”陳學文笑道:“你們跟著我的車就行了!”他開著從孫國斌那里弄來的保時捷卡宴,在前面開路,直接往雙龍山深處駛?cè)ァK@次選擇的是最近的一條路,只需要穿過三個村子。不過,有個問題就是,其中有一段,是兩個村子共同的路。也就是說,這一段路,兩個村子的人是合力封鎖的。陳學文想過這個村子,就要把兩個村子的人都處理清楚,這難度就更高了。而事實上,等陳學文走到雙龍村村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情況并非他想的那么簡單。在雙龍村和李家莊接壤的地方,已有將近一百多個人,拎著鋤頭之類的工具在這里等著。單單李家莊肯定沒這么多年輕人,陳學文瞅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人群中還有另外兩個村子的人。也就是說,他選的這條路上那三個村莊的人,全部到這里攔他了。這條路,在這里也直接被封住了。陳學文的車剛到路口,迎面便有幾個人直接走了過來,揮舞著胳膊道:“滾回去,前面的路不通了!”陳學文也不怒,他淡笑著走下車,跟帶頭的那個人打招呼:“你就是李家村村長李長山吧?”帶頭的人一臉冷漠:“少跟我套近乎!”“告訴你,這條路不通!”“你們的人想過去,沒問題!”“但是,車,一輛都不許過!”陳學文笑了笑:“你誤會了,我沒打算跟你套近乎?!薄拔抑皇乔岸螘r間聽了一個消息,感覺挺震驚的,所以就想來問問你。”說著,陳學文往李長山身邊湊了湊,低聲道:“聽說你閨女上大學,是頂替別人的名字上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李長山面色大變,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身體也不由開始哆嗦。這件事,的確如陳學文所說,但他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被查出來。不遠處的樹林里,呂金坡正帶人看著這邊的情況??吹嚼铋L山表情不對,呂金坡面色一寒:“媽的,陳學文這王八蛋,又抓住李長山什么把柄了?”“操他祖宗,這孫子,怎么這么多陰招?”他一邊說,一邊朝旁邊的人揮了揮手,低聲道:“李長山看樣子是頂不住了?!薄翱?,讓人先把他拖下去,別亂了陣腳?!崩铋L山這邊面色慘白,驚撼地看著陳學文:“你……你說什么,我根本聽不懂?!标悓W文冷笑一聲:“李村長,裝聾作啞,可改變不了事實啊?!薄瓣P系到女兒一輩子,你可要考慮清楚??!”李長山不由又是一哆嗦,皺著眉頭,方寸大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而此時,后面兩個人連忙跑過來,將李長山攙扶住。“哎呀,村長好像中暑了,快把村長送去休息!”一個男子扯著喉嚨喊。李二勇啐了一口:“這他媽正月剛過,你就中暑?”“咋的,你穿電熱毯出來的?”四周眾人一陣哄笑,但那兩人,還是硬生生把李長山拖走了。李長山走了之后,李長貴便在呂金坡的授意下走了出來。此刻的李長貴,一臉嚴肅,完全沒有了昨晚那種猥瑣無恥的感覺。他板著臉,冷聲道:“陳學文,你們這些車破壞性太大了?!薄拔覀兇謇锏穆罚?jīng)不起你們這些車?!薄八裕阋矂e在這里扯淡了,趕緊找別的路走?!薄胺凑覀兝罴仪f,是絕對不會讓你過的!”后面李家莊眾人紛紛呼喊,表示不會放行。陳學文淡然一笑:“李會計,我們的車,載重都正常,不會壓壞路的。”“再說了,你們村離城區(qū)也不遠,就算真壓壞了,也不耽誤你去治療你的姓?。 贝艘怀?,李會計面色大變,哆嗦著伸手指著陳學文:“你……你這人,怎么憑空污人清白!”“誰……誰他媽得姓病了!?”陳學文淡笑一聲:“李會計,我在醫(yī)院看過你的病歷。”“雖然你用了假名,但你們村,攏共三個人得這病。”“你,還有你那姘頭,以及你姘頭她老公?!薄斑@病,到底是你那姘頭染給你的,還是你染給你那姘頭的呢?”此一出,人群中突然有個男的暴跳如雷:“我操你媽的李長貴,原來是你!?”“你他媽的,那個臭娘們,還說是去浴池洗澡的時候染上的?誰他媽洗澡能得這???”“我早他媽看出來了,你倆絕逼有他媽一腿啊……”遠處,呂金坡不由捂住了臉。這他媽屁大點的村子,里面的人還真是個個身懷絕技?。∩端麐屓硕加?!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