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對(duì)宋南姝示弱,是有用的。
沈指揮使果然是聽宋南姝的。
“青綠姑娘,既然您能得沈指揮使的寵愛,那……您今日伺候沈指揮使時(shí),也記得向沈指揮使提一提還在莊子上碧荷姑娘!”婢女提醒青綠,“碧荷姑娘和青綠姑娘是一同被陛下指派給沈指揮使的,碧荷姑娘回來……您也有個(gè)伴,兩人能相互幫扶不是?!?
青綠聽著這話,笑了笑并未多說什么。
碧荷那個(gè)蠢貨,還是待在莊子上吧!
來沈家后宅求生存,卻對(duì)著主母身邊的貼身婢女耀武揚(yáng)威,還想搬出圣旨來壓主母一頭。
這樣的蠢貨回來只會(huì)拖后腿,她能指望她幫扶什么!
她還想好好活下去呢!
當(dāng)天,婢女的確是將自己看家的本領(lǐng)都拿了出來,將青綠收拾的極為美艷動(dòng)人。
尤其是在燈光之下,青綠這樣的寒冬臘月穿著一身薄紗衣衫,越發(fā)顯得楚楚動(dòng)人。
宋書硯回來的要比青綠意料的晚一些。
聽說宋書硯回府之后,換了身衣裳便直接來了青綠的院子。
青綠備了一桌子的酒菜,早早就在門口迎接宋書硯。
聽下人說宋書硯來了,打簾出門,在門口行禮迎接。
宋書硯跨上臺(tái)階,面具下冷沉的目光看也不看穿著清涼的青綠,直接進(jìn)了屋內(nèi)。
青綠擺手示意婢女仆從都退下,連忙轉(zhuǎn)身跟上。
見宋書硯已經(jīng)在圓桌前坐下,摘下了面具。
青綠立刻上前,拿起酒壺給宋書硯斟了杯酒:“奴婢伺候指揮使用膳?!?
宋書硯視線掃過酒杯,視線落在桌上的菜上,瞧出這應(yīng)當(dāng)是宋南姝讓膳房準(zhǔn)備的,他拿起筷子道:“你既然是陛下賜給我的,不知道我平日不飲酒嗎?”
青綠嚇了一跳,連忙跪下告罪:“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記住了,還請(qǐng)指揮使恕罪?!?
宋書硯并未讓青綠起來,只慢條斯理地用膳。
跪在地上的青綠等了半晌也不見宋書硯喚她起身的聲音,想到宋書硯對(duì)宋南姝的在意,又想到宋南姝定然已經(jīng)和宋書硯說了她去找過宋南姝之事,她便哽咽著道:“奴婢知道,指揮使和夫人兩人鶼鰈情深,奴婢本不該橫在夫人和指揮使之間,做那惹人厭的魚刺?!?
說著,青綠抬頭淚眼朦朧望著宋書硯,手輕輕搭在宋書硯的腿上:“可奴婢也只是想保住命而已!”
宋書硯眉頭一緊,冷冰冰的視線看向青綠。
青綠嚇得一個(gè)激靈,收回自己的手,接著道:“夫人仁善……不忍心奴婢丟了這條命去,定然是夫人勸著指揮使來的,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該如何報(bào)答夫人的大恩大德,日后一定做牛做馬報(bào)答夫人!”
“做牛做馬倒不必。”宋書硯放下筷子,“你起來?!?
青綠見自己搬出宋南姝奏效,便抽抽搭搭地站起身來。
“你要保命,就該知道……誰能最快要了你的命,到時(shí)候見了陛下派來詢問消息的人,你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心里要有數(shù)?!?
青綠一愣,這話是什么意思?
“姑爺,我們姑娘身子不適,心口悶得厲害,姑爺快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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