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不行!你忘了王妃交給我們的任務(wù)嗎?”青鴿一把拽住他,“正因為王妃情況危急,我們更要抓緊時間完成任務(wù),為他們爭取時間?!?
付從咬了咬牙,還是跺腳喊道:“銀虎衛(wèi),跟我來!”
王妃,一定要堅持住。
……
蕭成的大本營就在原本的瘴氣林,這里的地勢是苦寒谷最為易守難攻的地界,如果不是蘇染汐用了飛鳶軍和帶了毒的針雨,不可能讓蕭成傷一丁點元氣。
“蘭汐,放棄吧!”蕭成坐鎮(zhèn)大營,氣定神閑地指揮著弓箭手將飛鳶軍一個個射下來,眼底噙著志在必得的諷刺笑意,“我只想找你報仇,這些士兵都是無辜的。”
“只要你乖乖下來磕頭認錯,一命抵命,或許我會放過你手下的兵馬!不要垂死掙扎了,我知道你帶了一萬五兵馬,還要分出一部分將那些殘兵敗將送出苦寒谷。”
“我之所以不攔著你們,就是為了讓你身邊的可用之人越來越少!真是婦人之仁啊,戰(zhàn)場之上講這種狗屁不通的情義,還真是女人能干出來的蠢事。”
他越說越不屑,望著飛鳶軍那一抹極為亮眼的女色:“真正的戰(zhàn)場就該是男人發(fā)光發(fā)熱、馳騁天下的地方,你們這些無知的女人只會來拖后腿。你以為跟段豆蔻要來了飛鳶軍支援,就能在苦寒谷立于不敗之地了?”
雨越下越大,幾乎模糊了士兵們的視線,所以蕭家軍的射箭命中率一開始并不算高。
可是飛鳶軍的木鳶機關(guān)卻剛剛好成了雨幕里唯一的顏色,尤其是飛在木鳶軍包圍圈中的那一抹亮眼的紅色——蘇染汐一身紅衣黑鞋,紅唇黑發(fā),架在木鳶之中格外顯眼,儼然一只活靶子。
“蕭成,你這個老王八犢子,通敵叛國的亂臣賊子,勾結(jié)大夏謀逆,圖謀東島,罪無可恕?!碧K染汐一點不怕暴露自己的行蹤,大聲將戰(zhàn)火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你以為我會怕你三兩語的威脅?我敢?guī)б蝗f多人來殺你,還敢分出人馬護送傷員,自然有必勝的理由!要怪就怪你笨,一次次敗在我的智謀之下。”
“什么智謀!”蕭成皺了皺眉,眼底若有所思,“你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戰(zhàn)場上絕對的實力為尊,你耍什么陰謀詭計都沒用?!?
“是嗎?”蘇染汐反唇相譏,掰著手指頭細數(shù)道,“第一次,我大鬧千問的婚禮,借祭司白玖之手捅穿蕭家勾結(jié)海盜軍的事,剁掉了楚家這個爪牙,你連我一根頭發(fā)都碰不到,只能暗戳戳派人追殺我?!?
“第二次,你引以為傲的繼承人親自帶著精銳之師千里追殺,最后卻被我一個女人弄死在荒蕪的小漁村里,含恨而終,你連個屁都不敢放,因為你怕暴露追殺圣女的事實!”
“第三次,你勾結(jié)陸千川想要占據(jù)東遙城,從大后方偷襲東島,結(jié)果我預(yù)判了你的預(yù)判,帶人守住了東遙城,殺了陸千川,又抓了你一個兒子……”
蕭成臉色都變了:“你——”
“你是不是想說,你的預(yù)判不在東遙城,而是在苦寒谷?”蘇染汐仰天大笑,每一個音節(jié)都死死踩在男人的心防上,“所以我又來了啊,趕在你眾叛親離、孤立無援的時候。我贏得了你三次,自然也贏得了這……最后一次!”
“什么最后一次!”蕭柯聽不下去,猛地搭起弓,對準蘇染汐的方向,“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要讓你知道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