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小地方橫慣了,給他們慣的就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了,誰能猜到他們下一步敢干啥。
別給他文書撕了,到時候可真說不清了,上哪補證去。你瞅瞅,來回進城門的附近老百姓,一個個路過悶頭走,就沒有一個敢抬頭瞧一眼的,可見早知道他們德性。
“不是,大人,你聽我說,”宋福生用手攆出塊碎銀子,一邊拽著這位大人的胳膊往前走,想借一步說話。
一個人莫名奇妙難為人總會是有所圖吧,有所圖就好辦。
一邊回眸瞪給官兵們圍起來的漢子們,邊罵著邊擠咕眼:“都給我閉嘴!告誰呀告,官爺這不都是職務需要、盡職負責,為城里百姓也算是為咱們好嘛,你們得……”
就在這時,宋茯苓尖利的聲音終于蓋過了所有人:“娘!”也打斷了宋福生繼續(xù)說昧心的話。
宋福生聞聲驚愣回眸,扭頭看向前排手推車那里,發(fā)現女兒舉起妻子的手,手在流血,妻子已經人事不知,旁邊還站一兵,手里正拿著刺刀。
他腦門轟的一下就炸了,咬牙切齒道:“你們跟他們拼啦,大家伙給我上!”
“噯?噯?!”這些官兵立時慌了,他們十幾人怎么干得過二百多人。
有人想吹哨子,四壯上前一把就給卸了下來。
高屠戶立刻上去搜身,邊搜邊暴怒罵道:“吹你奶奶個腿,你戳呢,啊?俺們自己卡戳,揍你們一頓俺們就走,也不用告了?!?
手推車上放的農用工具瞬間就被分沒,陣型擺開,曾經逃荒路上自制的長刀豎了起來。
空間里,錢佩英都懵了,她的天吶,腦子一片空白。
錢佩英從衛(wèi)生間一路飄向陽臺,飄回客廳,她是又著急看屋里有什么變話,嘴上又急火火拍巴掌道:“不行啊,快給我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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