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什么時候來的?嚇我一跳?!?
宋福生推門進來,笑得很是驕傲,“早來了,我看看你這小買賣能不能整起來,不行的話,我搭把手?!?
“爹,我和你說哈,”宋茯苓看到她爹也挺高興,很是興奮地說,一會兒就出鍋了。
“做的什么?蛋卷?”
“不是,古早蛋糕。”
“古早挺高的吧,你模子高度夠嗎?”
“夠,當初我弄時就想好了,古早或是戚風蛋糕,放得住,冬天往外賣,涼著也更好吃,我那里面鋪的是油紙。”
宋福生湊過去仔細看了眼,“下面模盤還放些水了?”
“啊,要不然下面該烤焦黃了,那吃起來該沒那么綿密q彈?!?
然后爺倆就開始一起忙。
宋福生洗洗手,幫女兒做蛋糕,拿不準的就問閨女。
宋茯苓就能倒出空,在一邊打奶油。
爺倆嘴上也不停,說著說著就開始小聲夸空間。
宋茯苓說:
您的剃須刀,用完電,人家就給你自動充上,比你還勤快。
我這打蛋器也是,以前剩多少電,現(xiàn)在用完還給自動續(xù)上多少,解決多少問題,要不然我手打,烤幾鍋得累死。
等趕明我洗面儀,我電動牙刷,哈哈,估計也是。
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咱家空間有一個最大優(yōu)點,恒溫啊,拿進去是什么樣,拿出來的東西還是什么樣,一點不變質(zhì),我才能多打一些奶油放進去備用不是?這樣就不用總用打蛋器了,也不用起太早,嘿嘿,好棒啊。
宋福生也說,是得虧空間沒算得太細。
剛開頭,他吃辣椒,還以為辣椒種子不給變出來呢,畢竟他沒吃進去嘛。
后來發(fā)現(xiàn),辣椒、蘋果、車厘子、葡萄等,這都屬于一個部門的,估計空間認為那都是一個整體,吃沒了需要連籽帶肉都變出來。沖這點看,恩,空間確實只能算一般小氣。
爺倆說著話,有宋福生幫忙,攪拌的需要材料全部準備完畢,宋茯苓麻溜就放進了空間里。
同樣的道理,做好了,不馬上放進烤箱里不行,但放進她家空間行,不變質(zhì)嘛,放進去啥樣就啥樣。
宋茯苓也打了不少奶油了,將材料都放進空間里,打蛋器也放了進去,回身時眼前忽然一亮:
“爹,你說,我豁出來幾天時間做這些,做完都放空間,然后你每天早上給取出來,行不?我就不用起早做了?!?
宋福生:你灶爐不著火,天天拿出現(xiàn)成的?糊弄鬼吶。
“閨女啊,恕爹直,你要是想偷懶,真不應該找你奶合伙,這就是一個錯誤。你早說???早說,這樣還真能行。但你奶,不可能,你爐灶不著火,她該發(fā)現(xiàn)了?!?
馬老太要是曉得三兒子背后這么說她,恩,她會點頭贊同,是的,不可能,賣吃食哪有不起早的?
早上,不到四點,馬老太就兩手揣棉襖袖子里,在靠近宋茯苓那鋪炕的窗外,小聲喊:“胖丫啊,胖丫?”
給錢米壽喊起來了。
小娃都睡懵了,咕嚕一下起來,趴在窗臺上:“奶奶?”
“噯,米壽啊,給奶扒拉你姐?!?
錢佩英趿拉著棉鞋出了門,告訴老太太,胖丫早走了,和她爹都在烤爐房。
所以說,得虧宋胖丫起來的早,她爹來找她也早,要不然幫干活,又讓宋福生往空間送,差點露餡。
就這,宋茯苓在聽到扣門三聲暗號時,還不忘用眼神提醒她爹,你萬萬要過來找我呀,那幾鍋的食材可在空間里。爹,你不來,我拿不出來,該壞菜了。
馬老太咬著第一鍋已經(jīng)放涼的蛋糕,兩眼冒著綠光。
哎呀娘呦,這是個什么吃食呦,太適合她這牙口,也太香了,又甜又香,軟和和的。
“奶,我算過了,咱烤這一大塊蛋糕成本,是四十文本錢?!?
“嗝,嗝!”馬老太忽然噎住,又舍不得往外噴又咽不下去,給宋茯苓嚇一跳。
宋福生緊忙給老太太敲打后背。
“么?”
“40文?!?
馬老太立即放下她咬過兩口的小蛋糕。
“奶,你吃呀,我爹剛才還吃一塊呢,這是第一鍋出的,咱這第二鍋也馬上出來了?!?
“不吃了,不能吃?!瘪R老太都有點冒汗了,這屋子不是破的四處漏風嗎?為何這么熱:“這么貴,那咱咋賣啊?”
十六寸大的古風蛋糕,切成十二塊大小,賣八文一塊。
宋茯苓要對半掙還要帶拐彎。
“八、八文?”馬老太被嚇結(jié)巴了。
宋福生聽到祖孫倆已經(jīng)討論買賣了,沒再參與這話題,去辣椒基地了。
宋福生相信他閨女能在下一鍋出鍋前,給老太太支走的。
到時候他進空間給取材料,再放進烤爐里。
他也相信閨女怕麻煩,過了今天,明兒指定就不用他幫忙從空間里往外取,閨女指定寧可現(xiàn)做,也免得來回倒騰提心吊膽。
再一個,宋福生心想:今個得讓二哥給做門,插隊左門,閨女那個蛋糕房的門窗,必須得弄嚴實些,要不然用打蛋器確實不行。
以上,宋福生猜的全中。
而馬老太從蛋糕房里出來后,是整個早上,恍恍惚惚。
她迷迷糊糊出了蛋糕房,起早的王婆子問她,啥味?。窟@么香,香的都不行不行的了。
馬老太只前不搭后語地說,“今早給我頂著些,我做不了大鍋飯了,你幾個多干些,我有事要進城。”
說完就像腳底沒根似的走了,回去找筐,得找大筐,筐里得墊幾層油紙。
孫女還說了,奶,你一次不能背太多,蛋糕該被壓塌了,今天就背四塊試試水吧。
馬老太之所以如此恍惚,只因腸子都似在糾結(jié)地問自己:
8文一塊,賣那么貴,能成嗎?
而且孫女也不管她了,讓她一人進城賣從沒見過的新鮮吃食,她真的能賣出去嗎?
就這種心理,隨著馬老太胳膊挎籃子,身后背上筐,帶著四塊十六寸古早蛋糕出發(fā)時,心里對未知的事情更迷茫了。
石板橋上,馬老太剛走到橋中間時,身后忽然傳來:
“奶,等等我?!?
馬老太扭回身愣住。
她看到小孫女頭戴粉色碎花布包頭,手中還揚著另一條粉色碎花布在喊她。
“你怎來了?”
宋茯苓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沖她奶說:“第一次賣貨,我有些不放心你呀,還是和你一起去吧?!?
老太太站在橋上,忽然咧開嘴笑開了。
“那你拿這布出來,干么呀?!?
宋茯苓給她奶圍上,也圍的像狼外婆似的造型。她說,粉色碎花布,既能保暖,又很明顯。往后啊,別人看到頭上包著這種布的,就知道咱們賣的是蛋糕,是最最好吃,他們都沒吃過的蛋糕。
“走,奶,別擔心賣不出去,我教你賣?!?
祖孫倆走了,早上七點多鐘出發(fā),趕往童謠鎮(zhèn)。
她們離開了,卻不知留下的那大半塊古風蛋糕,在孩子們那里引起了怎樣的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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