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在聽到白啟云那慘無人道的想法后,嫣朵拉狠狠地拒絕了他。
或許是因為一整天被關(guān)在餐館的房間里,小家伙本來就有些不高興,現(xiàn)在又聽到了這么過分的想法,也難怪反應(yīng)如此劇烈。
“不行?有什么不行的?!?
看著嫣朵拉那鼓起來的小臉,白啟云有些摸不到頭腦。
你看,嫣朵拉干活,他省力氣,多么合理。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不懂油水混在一起的時候的那種隔閡感,會讓我惡心到死的?!?
一想到那堆油漬粘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嫣朵拉就一陣不舒服。
黏糊糊的,油膩膩的。
就像是躺在沙灘上被章魚困住了一般。
難受、惡心。
“額是嗎。”
不過身為人類的白啟云自然無法跟純水精靈感同身受,最起碼在這件事上沒什么辦法。
“那算了,之后我再想別的辦法吧?!?
看著嫣朵拉那堅決反對的樣子,白啟云也不好強(qiáng)求于她,只能先按耐住內(nèi)心的悸動,待到日后再慢慢盤算。
只不過這個念想被嫣朵拉戳破后,白啟云有些郁郁寡歡,只得將視線投在了自己臥室的床上。
那里,一只白色毛茸茸的動物正在上面悄咪咪地趴著,時不時地翻動下身子,煞是可愛。
身為聽雨閣的寵物小白,不知從什么時候就自然而然地融進(jìn)了餐館的氛圍之中,隨時隨地都能在某個角落看見小家伙的身影。
只是不知道為何,現(xiàn)在它那身白色毛發(fā)上竟掛著些許的水珠,看起來還有幾分狼狽。
察覺到了自家寵物的不對勁,白啟云將目光重新放在了當(dāng)成沒事人的嫣朵拉的身上。
純水精靈像是絲毫沒察覺到少年的視線一般,毫無反應(yīng)地在桌面上飄來飄去。
只是那臉部的水球偶然間閃爍過的光芒出賣了她的真實想法。
準(zhǔn)是這家伙搞的鬼。
白啟云默默地朝著小白靠了過去,用手梳理起了小家伙略顯凌亂的毛發(fā)。
當(dāng)手指順著毛發(fā)向下擼動的時候,小家伙抬頭瞅了邊上的少年一眼,隨即低下了頭,讓白啟云摸得更舒服了一些。
“哼哼,還是小白乖?!?
某人陰陽怪氣的話語讓嫣朵拉的動作一頓,純水精靈扭著身子回頭看了過來。
“小白?這就是你之前在路上叨叨半天的那家伙?”
“嗯,是啊。”
話音剛落,白啟云便感受到了嫣朵拉那欲又止的表情。
別問為什么他能從一張沒有五官的臉上看出來表情,問就是心有靈犀。
嫣朵拉猶豫了一會,緩緩問道。
“可你說的小白不是一只貓嗎?這家伙明顯是一只狐貍吧!”
聞,躺在白啟云懷中的白色小家伙翻了個身,那渾然天成的毛發(fā)下掩蓋的身軀并不是如同白啟云一路上所提到的貓咪的身軀。
而是一種在璃月比較少見的狐貍。
總所周知,狐貍是犬科,跟貓對立。
這兩者簡直就是差了十萬八千里,這人是怎么才能大不慚地說成是貓的。
“哦?怎么?有什么問題嗎。我說它是貓那就是貓,不是貓那也是貓?!?
古有指鹿為馬,今有白啟云指狐為貓。
“沒問題,沒問題?!?
被自家契約對象那厚臉皮壓得說不出來話,嫣朵拉隨意敷衍了幾句。
只不過那不情不愿的樣子讓白啟云看在了眼里。
“呵,欺軟怕硬。”
剛才在他回來之前,這家伙一定用水鼓搗小白了,要不然小白可不會這么老實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