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今天白先生的狀態(tài)好像很不錯啊。”
與那些聽客不同,藏在后臺的一些小助理們對每天師傅們的狀態(tài)了如指掌,只聽了幾句便能判斷出各位狀態(tài)的起伏。
今天這白先生一開嗓,嘿,聽著就舒服,跟昨日相比顯得利落了不少,難不成是有什么好事?
“別說了,趕緊把下臺戲備好吧。”
身邊的小廝拉過還在后臺眼巴巴瞅著舞臺的同僚,一起準(zhǔn)備起了下場戲要用的器材。
一臺戲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下了臺后的白青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總覺得今天自己的狀態(tài)好的有些過分。
該不會是那個東西帶來的影響吧。
視線掠過手邊,唱過一臺戲后的白青山叫住了一邊的助理。
“下臺戲麻煩給我換件袖子長的衣服?!?
“???”
沒有想到自家看板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助理看了看手邊,只得找出一件看起來顏色差不多的衣服遞了過去。
“白先生您看這件行嗎。”
接過后白青稍微比量了下,正好能蓋住手掌。
“沒問題,你忙去吧。”
打發(fā)走了助理后,白青山找了個角落換上了戲服。
之前那臺戲太過匆忙,沒有完全遮蓋住手腕處的花紋。
雖然在沒有激發(fā)的狀況下花紋極其暗淡,但若是被有心人看見也少不了一番口舌。
畢竟身為戲班子的名角,若是被誤認為有了紋身,這對戲班子的事業(yè)肯定會有不小的影響。
再加上他根本就沒辦法辯駁,既然如此還不如事先做好預(yù)防工作為妙。
套上了新戲服,白青山的戲曲再次開幕。
臺下的聽客依然聲勢火爆,臺上的眾人水準(zhǔn)依然極高。
在臺上與臺下不斷交換身份之間,天邊的夕陽已漸漸落下,明月高懸。
直到最后一場戲唱完,臺下的觀眾們才戀戀不舍地散去。
見狀,白青山這才松了口氣。
為了彌補上午請假的份,他不得不久違地體驗了一場晚班戲臺,還真是累人。
“辛苦了,白先生。”
跟白青山擦肩而過的人紛紛問好,其中不乏一些老熟人,即便再累他也得回上幾句話,不能怠慢了人家。
不過凡事也有例外,在一群聽?wèi)虻牧г旅婵字?,赫然坐著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異鄉(xiāng)人,雖然有高大的帽檐遮掩看不清面容,但是光憑著裝與氣質(zhì),白青山就能斷定這絕不是璃月本地人。
沒想到外鄉(xiāng)人也對戲曲如此感興趣啊。
在昏暗的燈光下,那人緩緩起身,腳步穩(wěn)健,卻又輕靈,緩緩地走到了白青山的身邊。
“不是自己的東西最好還是不要動哦,先生?!?
聲音好似從九幽而來,絲絲入耳,白青山的背后升起了如同那日一樣的冰冷感。
這人跟那個家伙是
白青山連忙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眼前哪里還有那人的蹤跡。
就好似從來未存在過的人一般,徹底地消失在了這片人來人往的茶館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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