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得到墨家,可以用很多手段,而毒殺繼承人,這種手段太低級。”史雅萱媚眼如絲地看了林然一眼,說道,“就算是我做的,最終主事人的位置也落不到我頭上,不是么?我圖個什么呢?”
“既然不是你的話,那么,給我指個方向。”林然說道。
“你不都開始引蛇出洞了嗎?”史雅萱順勢靠著林然,聲音魅然地說道:“我也是搬好小板凳,準(zhǔn)備坐在一旁看好戲了呢?!?
很顯然,這個史雅萱已經(jīng)看穿了林然的操作了。
“你的聰明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绷秩恍α诵?,也不介意自己的行動被看穿,道:“這件事情看似很簡單,可你能看穿,并不代表兇手能看穿。”
史雅萱收起了笑容,仔細地思考了一下林然的話,隨后很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
“墨東倫之前和藍思投資集團簽了一份對賭協(xié)議,這個事情,你知道么?”林然又問道。
“我當(dāng)然知道,其實,那個協(xié)議沒什么的,墨修明也拿給我看過,哪怕墨東倫輸了對賭,頂多是藍思投資的注資會減少一些,墨家還遠不會失去對墨氏制藥的控制權(quán)。”史雅萱微笑著說道,“倒是你,可以留神一下南江制藥的盧浩銘,他從小就明戀著墨清秋,這么多年,依舊如此。”
“這南江制藥和你們墨氏制藥有合作嗎?”林然問道。
“其實,合作不算多,但沖突著實不算少,尤其是在搶占市場方面,更是如此,當(dāng)然,大家還在維持著表面上的和諧?!笔费泡嬲f到這兒,話鋒一轉(zhuǎn),“對了,你真的不擔(dān)心,墨東倫今天晚上會被人滅口嗎?”
林然淡淡一笑,道:“我要保下的人,沒有誰能滅得了口?!?
說罷,他起身,準(zhǔn)備離開。
這句話的語氣很淡,但是,此刻史雅萱卻從中體會到了一種難的霸氣,那是一種說一不二的掌控感。
這種掌控感,她幾乎沒有在尋常男人的身上見到過,哪怕是自己的老公墨修明,也是從來沒在不經(jīng)意間展現(xiàn)出這種氣質(zhì)過。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真的可以發(fā)生一些有趣的事情?!笔费泡嫔斐鍪謥?,拉住了林然的手腕:“我從來都不是個墨守成規(guī)的女人?!?
“我暫時沒興趣。”林然說著,忽然伸出了手,捏住了史雅萱的下巴,目光開始變得犀利了幾分:“不要總想著來試探我,這樣是在玩火。”
后者被捏著下巴,臉已經(jīng)仰了起來,那下巴和修長的脖頸形成了非常順滑的線條,線條的末端直落胸口山澗,倒是顯得頗為動人。
“好自為之?!?
林然丟下了一句話,便開門離開了。
史雅萱靜靜地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會兒,唇角重又輕輕翹起來。
她走到鏡子前,看著鏡中那只穿著一件睡裙的性感人兒,微笑著說道:“我都穿成這樣了,居然還能忍得住,看來,今天晚上的試探失敗了?!?
隨后,她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史亞龍,你就別跟著藍思集團就瞎折騰了,墨家這一灘渾水,你們不趟也罷?!笔费泡嬲f道。
“姐,這墨東倫突發(fā)奇癥,正是我們贏下對賭協(xié)議的好時機,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要是退了,那么前期的所有努力都打了水漂了啊?!蹦莻€名叫史亞龍的男人似乎很無奈地說道。
原來,這史雅萱和藍思集團之間,竟然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
“不要玩火,不然的話,怕你收不了場?!笔费泡婊叵胫鴦倓偭秩坏男袨?,說道,“墨清秋請來了個厲害人物,你我觀戰(zhàn)就行,不要涉足太深?!?
“姐……”
這史亞龍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史雅萱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說完,她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
在林然離開史雅萱房間的時候,墨語舒則是剛剛拿到了最近進出墨東倫辦公室的所有人的名單。
還好,墨氏制藥的總裁辦公室都會對集團所有高層約見的所有客人進行記錄,可惜的是,墨東倫的辦公室里沒有攝像頭,他在會客的時候具體聊了些什么,就讓人無從得知了。
從一開始,墨語舒便傾向于是有人動了手腳,而不是墨東倫真的生了什么疑難雜癥。
夜深人靜,墨語舒一個人坐在墨東倫的偌大辦公室里,把來訪者名單翻了好幾遍。
終于,她的目光在一個名字上停留了下來。
南江制藥,盧浩銘。
墨語舒的眸光微凝,輕聲自自語:“當(dāng)大部分的矛頭都指向墨立鑫和藍思投資集團的時候,南江制藥作為墨氏制藥的主要競爭對手……是不是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墨小姐,或許,你懷疑錯了人?!?
這個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忽然在墨語舒的身后響起!
在這深夜無人的辦公室里,突然來了這么一嗓子,足以把人的魂兒都給嚇出來!毛骨悚然!
墨語舒的手立刻伸向了腰間!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拔出匕首來,一把長刀就已經(jīng)抵上了她的脖子!
在墨語舒的視野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黑影。
這個黑影開口,冷笑著說道:“墨小姐,墨東倫蘇醒,是你放出的煙霧-彈吧?但是,你在放出這個假消息的時候,或許也沒想到,我根本沒去醫(yī)院確認(rèn),而是在這里守株待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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