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與秋水呆了五天。
后者離開了五年,這期間里,林然的心中所積累著的思念,并非短短五天可以排遣。
哪怕他在這五天里,大部分時間都是處于潺潺秋水的浸泡與包裹之中。
“我們要個孩子吧?!鼻榈缴钐幹畷r,黎秋水說道。
她的面色中透著一股潮濕的紅,聲音從潤濡的雙唇之中說出來,透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魅力。
“我們……現(xiàn)在不正在……”林然盯著對方的唇,說道。
這一刻,在聽了秋水的話之后,他反而從那種迷與亂的狀態(tài)之中清醒了些許。
組建家庭,要個孩子,貌似是成年之后所必選的一條路。
然而,林然很確定,他自己還沒想好。
“你在猶豫什么呀?”
黎秋水用雙手捧著林然的臉,目光比聲音更溫柔。
“我怕我不能很好地承擔起一個當父親的責任?!绷秩蝗鐚嵳f道。
的確,以自己這后宮的數(shù)量——林然以后大抵是不會只有一個孩子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崩枨锼f道:“她們?yōu)榱税盐規(guī)Щ貋?,付出了這么多,甚至不惜遠渡星河,我又怎么會在這方面拖你的后腿呢?!?
她靠在林然的懷里,在說話的時候,林然把黎秋水輕輕放在了床單上,于是本能地抵近,于是……他也確實感受到了那雙唇的濕濡。
哪怕他已經(jīng)對這生命起源之地深處的每一處褶皺都無比熟悉,可此刻,卻也仍舊充滿了強烈的新鮮感與探索欲。
起碼,把秋水的褶皺與漣漪蕩平,是林然樂此不疲的事情。
世界既然已經(jīng)安定了,那么很多事情也應(yīng)該有個答案了。
…………
在陪了黎秋水幾天之后,林然終于回到了寧海。
這座都市的重建工作,依然在緊張有序地進行著。
不管能不能恢復(fù)到之前的繁華,起碼現(xiàn)在,一切都還是欣欣向榮的。
他本來想要去尋找邵娟,但是,母親凰菱紗給林然傳了信,讓他不要著急,關(guān)于邵娟身上那時間傳承的轉(zhuǎn)移,還沒有完全搞定。這種傳信,是直接的心靈感應(yīng),信息是從林然的腦海之中直接浮現(xiàn)出來的,這種操作太過于不可思議,哪怕以林然現(xiàn)如今的實力,也看不出來這究竟是什么原理
。
沒辦法,林然一路走到現(xiàn)在,遇見了太多超自然的現(xiàn)象,非科學所能解釋。
也許,之前母親凰菱紗在那一片星域之中所傳出的呼喚,只有父親林擎宇能夠感受到,或許也是基于這樣的心靈感應(yīng)。
等林然回到了那一片工地,魔神那老小子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不過,據(jù)說,他臨走之前,還是把所有的薪水都砸給了洗腳店,充了個至尊會員卡,然后帶著88號技師遠走高飛。
誰能想到,這浪翻了天的魔神,有一天終究也會為情所困,強行拉著下了海的姑娘上了岸。
“都是凡人啊。”林然站在工棚里,看著魔神那依然空著的床鋪,頗為感慨地說道。
而這時候,工棚的門被打開了。
一群工友結(jié)束了上午的工作,回來吃午飯了。
走在最前面的大哥見狀,整個人直接僵住了。
“小圣……不,林少將?”那大哥本能的一松手,手里的盒飯便直接朝地上落去。這個“小圣”,是林然在工地上給自己起的馬甲名字,在他看來,這算是圣光親王的昵稱了,可當時賀天琪乘著秋水級戰(zhàn)機降落,使得林然被揭穿了真實身份,以
至于“小圣”這稱呼聽起來真的是有點羞恥呢。
然而,就在飯盒將要摔落在地的時候,被一只手接住了,正是林然。
“王大哥,你喊我小圣就行了?!绷秩话扬埡蟹诺綄Ψ降氖掷铮χf道。其實,在林然上次離開之后,這王大哥逢人便說,他和大名鼎鼎的林少將在同一個工棚里住了整整兩年,而這一片工地上所有和林然一起工作過的工人們,也都
與有榮焉。
在短暫的安靜過后,這工棚立刻沸騰了起來。雖然過去了將近兩年的時間,但除了魔神之外,這工棚里的面孔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對于絕大多數(shù)人的生活來說,在這兩年的時間線里,很難會發(fā)生太大的改變
。
“我臨走之前說過,要再來找哥幾個喝頓酒。”林然笑著指了指手邊的一箱白酒:“怎么樣,喝起來?”
“好!”那些工友們興奮地喊道。
當這些酒被開了瓶,哥幾個下午顯然都要集體曠工了。
等一箱高度白酒全部喝光,已經(jīng)是四點多了,工友們?nèi)继稍诖采蠔|倒西歪。
這些酒精自然不會對林然產(chǎn)生太多的影響,他坐在魔神曾經(jīng)睡過的下鋪上,想起了在另一片星域所發(fā)生的很多畫面。
往事如煙,當開始經(jīng)常回想從前,說明一個人的心態(tài)開始變老了。
“我也未老先衰了。”
林然說著,手枕在腦后,準備睡上一覺。
而這個時候,宿舍的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一個穿著小西裝的嬌俏身形,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她穿著淺灰色的修身西裝,對襟的扣子并未扣上,而在西裝里面,并沒有其他內(nèi)搭,只是用一條白色的絲巾,在胸前打了個結(jié),勉強兜住了那沉甸甸的重量。
而那光潔細膩的小腹,以及形狀精巧的肚臍,都暴露在外。
正是寧紫曦。
這一身打扮,實在是勾人,西裝外套的扣子扣上是正經(jīng),扣子一解開便是放浪。
光是看到這場景的第一眼,再配上周遭濃郁的酒精味道,就讓人無比上頭了。
“堂堂林少將回來了,拉著我的工人們集體曠工,卻沒有知會我這個老板一聲,是不是不太合適?。俊睂幾详匦Σ[瞇地說道。
林然咳嗽了兩聲:“我這不正準備跟他們聚完,然后去見見你的么……”
“嗯,看來我在林少將心中的優(yōu)先級,還排在這些臭男人的后面?!?
寧紫曦說著,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床前。
她的手輕輕放置于自己的小腹位置,輕輕揉了一下,說道:“我的源力池現(xiàn)在確實是有點不太舒服,林少將來得正好,能給我療一下傷嗎?”
林然看著對方細膩的肚皮肌膚,不禁想起了第一次給這女妖精療傷的情形,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
當時,寧紫曦為了降低自己的音量,直接把她的貼身短褲塞進了嘴巴里咬著。
而現(xiàn)在看來,當初的情形,似乎又要重演了?!拔液么踉?jīng)也是理想國度的君主,明里暗里的幫了你多少忙,你自己想想?!睂幾详貗珊吡艘宦?,道:“我現(xiàn)在不是挾恩求報,可你把我排在這么靠后的位置,
合適嗎?”
說這話的時候,寧紫曦雙手交叉放于胸前,那被絲巾兜住的地方,產(chǎn)生了非常明顯的柔軟形變。
那種形變,似乎要讓人的眼光深陷進去,無法拔出。
林然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嗯,確實不合適……不過……”
“不過什么?”寧紫曦笑吟吟地說道。
“不過這里并不是療傷的地方?!绷秩徽f道。
“去我辦公室唄。”
寧紫曦指了指旁邊新落成的辦公大樓。
她的雙臂本來是抱在胸前的,在抬手指向窗外的時候,胸前那被絲巾勉強束縛住的地方,又明顯晃蕩了一下。
“好吧,寧老板?!?
林然在來到這里之前,就已經(jīng)想到會發(fā)生什么了。
畢竟,人類的命運之戰(zhàn)都已經(jīng)有了大結(jié)局,那些始終默默幫助自己的姑娘們,也該補償她們一下了……不然的話,林然總覺得虧欠太多。
…………
寧紫曦的辦公室位于這個辦公大樓的頂層,在還處于重建狀態(tài)下的城市里,這是絕對意義上的制高點,從這里甚至可以俯瞰小半個寧海。
陽光從落地窗戶里灑進來,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溫暖的味道。
“我要療傷。”
寧紫曦說著,直接脫掉了自己的西裝外套,將之甩到了一邊。
于是,她那只有一條絲巾的上半身,便暴露在了林然的眼前。
那光潔細膩的美背,讓人挪不開眼睛。
“好看么?”寧紫曦問道。
林然往周圍看了看,答非所問地說道:“不要把窗簾拉下來嗎?”
寧紫曦看著林然那小心翼翼的表情,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由于她這笑的幅度過大,那被絲巾裹住的白兔子,簡直要調(diào)皮地蹦出來。
“怎么了?”林然艱難地說道:“我說的有什么問題嗎?”
“我只是要療傷啊,又不是要做別的,為什么要把窗簾放下來?”
寧紫曦指了指自己這被落地窗環(huán)繞的辦公室:“你看外面,視野之內(nèi)都沒有能與這里平齊的建筑物,就算是真的做了點其他事情,別人也根本看不到?!?
林然鬧了個大紅臉:“好像……還真是……”
寧紫曦站在林然的身后,輕聲說道:“而且,這光天化日之下,不放窗簾,俯瞰寧?!碳ぃ皇敲??”
林然沒吭聲,他只覺得小腹間有一股熱流正在上升,鼻腔里似乎也有熱流要沖出來。
“你流鼻血了?!睂幾详匦Φ馈?
林然老臉更紅,手忙腳亂地抽出了一張紙巾,胡亂地擦了擦。
“我呀,就是想要讓你給我療傷的,本來就沒想其他的事情?!睂幾详厣斐鍪种竵?,輕輕在林然的胸口劃了劃,說道:“林少將是不是想多了呢?”
林然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調(diào)戲,他一跺腳,說道:“好,那就抓緊療傷,弄好之后我就走人……”
然而,話音落下,寧紫曦已經(jīng)躺在了她那張巨大的辦公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