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件事的時(shí)候，楚翎還小，懵懵懂懂問她：“秋娘，淑妃是不是故意討好祖母？這叫不叫背主？”

鄭秋帶著淡淡的不屑，說道：“可能是吧！不過，娘娘確實(shí)需要一個(gè)人解決麻煩，不是她也會(huì)有別人?！?

“麻煩？”楚翎沒明白，“是說祖母的刁難嗎？可這樣不就分走父皇的寵愛了？”

“我的小公主，”鄭秋的笑容寵溺又無奈，“你在哪里聽到的這些？能被分走的寵愛本就不可靠。”

“那可靠的是什么？”

鄭秋沉默良久，慢慢說道：“奴婢不知道。娘娘去得太早了，奴婢來不及弄明白?！?

……

“母妃?！饼嬘茏叩浇裕吐晢镜?。

淑妃睜了睜眼，并不接話，口唇繼續(xù)張翕，低聲誦經(jīng)。

于是龐榆在她旁邊跪坐下來，接過宮人遞來的經(jīng)書，跟著誦讀。

婆媳倆虔誠(chéng)禮佛時(shí)，楚翎就在后邊坐著，接過宮人遞來的茶水點(diǎn)心，一邊聽一邊吃。

吃著吃著，楚翎突然開口：“二嫂，你念錯(cuò)了?！?

龐榆頓了一下。

“是般若，不信你問淑妃娘娘。”

淑妃不得不停下，頷首道：“公主說的是?！?

龐榆尷尬一笑：“我先前沒聽清，多謝阿翎告訴我?！?

楚翎嘆口氣：“二嫂你這樣不行啊，念錯(cuò)了這經(jīng)不就白念了嗎？”

龐榆看了淑妃一眼，小聲道：“我、我從頭念?！?

于是又重新開始。

念著念著，楚翎又道：“二嫂，你跪的姿勢(shì)也不對(duì)。不能坐，這樣不虔誠(chéng)，佛祖見怪，你又白念了?！?

“……”龐榆咬咬牙，跪直身軀，“我從頭念。”

這回念到一半，楚翎“啊”了一聲。

緊繃著的龐榆馬上問：“怎么了？我又哪里錯(cuò)了嗎？”

“沒有??！”楚翎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那你啊什么？”

“我坐久了腿麻！”楚翎瞪大眼睛，“二嫂，你火氣好大??！這樣不好，佛祖聽到了還以為你對(duì)他有怨氣！”

“……”龐榆不知道該不該生氣。她滿心疑惑看向楚翎，初時(shí)還以為她故意找事，可楚翎滿臉不解，又好像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好了！”淑妃終于停下誦經(jīng)，及時(shí)出聲，“阿榆你不用念了，你有了身子，跪久了不好，佛祖也會(huì)體諒你的?！?

“哦，對(duì)！”楚翎接過話，“我差點(diǎn)忘了，二嫂你有了，本來就不該跪！哎呀，你早說嘛！萬一出了事，豈不成了佛祖的過錯(cuò)？到時(shí)候功德沒撈著，還要倒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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