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沒出事,倘若為此喪命,就是大大的污點了!
皇帝眼睛噴火,恨不得把林文逾撕了。
“陛下,”高勉及時站了出來,“臣在林尚書抓捕朱繁之前,已經(jīng)傳她到大理寺訊問過了,結(jié)果卻與刑部有所不同。”
皇帝面色微緩:“是嗎?你查到了什么?”
高勉亦拿來一疊卷宗呈上去,稟道:“陛下請看,這是朱繁的口供。她確實在飲宴中結(jié)識了太子,但她面見太子,為的是給她父親朱敬德申冤。當(dāng)時太子主理都水監(jiān),而朱家?guī)状鷱氖滤畡?wù),這才是太子屢次去見朱繁的原因,決不是什么私情。”
皇帝翻看了一會兒,臉色好看不少,瞪向林文逾:“你有什么話說?高卿總不會編造供詞吧?”
林文逾不慌不忙:“陛下,高寺卿當(dāng)然沒說假話,朱繁一開始確實是為了父親找的太子。只是,請陛下看看先前的條陳,太子年中結(jié)識的朱繁,到中毒落水總共兩個多月的時間,臣標(biāo)出來去仙樂樓的次數(shù)有多少?短則兩三日,長則五六日,兩人相見次數(shù)足有十來次!朱敬德究竟有多少冤情,需要十幾次來申訴?”
這個問題拋出來,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
楚翎心中亦是一沉。
他們確實忽略了這一點,之前問朱繁的時候,并沒有問她太子去仙樂樓的次數(shù)。這也是先入為主,無論她還是高勉從沒懷疑過大哥的操守,自然不會往這方面想。
“林尚書未免欲加之罪?!备呙憷渎暤?,“你我都不知曉太子與朱繁的相處情形,就因為你覺得不合情理,便要認(rèn)為他們有私情嗎?”
眾臣頷首。太子做事一向認(rèn)真,先前主理都水監(jiān),可以說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那朱敬德在都水監(jiān)多年,必定知道許多秘辛,太子極有可能為了探知這些事,才頻頻去見朱繁。
總之,單憑次數(shù)就草率推定太子與朱繁有私情,林文逾太急功近利了。
面對高勉的質(zhì)問,林文逾從容道:“高寺卿,你自己訊問草草了之,以為我也一樣嗎?倘若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我豈敢在陛下面前胡亂語?”
聽得這話,高勉感覺不妙。
果不其然,林文逾轉(zhuǎn)向皇帝:“陛下,臣絕非信口雌黃。朱繁身處仙樂樓,要尋太子必然要經(jīng)過旁人。臣經(jīng)過多方查證,找到了這個聯(lián)絡(luò)人。”
方五!
高勉看向楚翎,兩人越發(fā)感覺到此次不同尋常。
這老東西時機卡得太好了,無論方五也好,朱繁也罷,他們都是剛剛接觸到。再給些時間,高勉定能將事情梳理清楚,偏偏對方動作迅速,叫他們無從反應(yīng)。
林文逾抬起頭,昂然道:“如今證人就在外頭,臣請陛下親審,太子與朱繁究竟是何關(guān)系,一問便知!”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皇帝豈能不應(yīng),當(dāng)即冷聲道:“準(zhǔ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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