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桀驁不馴,是你德不配位!”
安佳玲一臉倔強之色。
宋景文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適可而止吧。
張杭則微微挑起眉頭說:“你怎么知道我德不配位?”
“你沒有給學(xué)生會做過任何事情,你只是空降過來的人,再說了,你根本沒法證明你有沒有能力?!卑布蚜崂浜叩馈?
“夠了!”
宋景文有些生氣了,場上頓時靜了靜,他沉聲說道:“張杭雖然是新生,但他現(xiàn)在就開始創(chuàng)業(yè),公司員工數(shù)十人,是校方重點培養(yǎng)對象,這一點我已經(jīng)和你們說過了?!?
“不用說這些?!?
張杭笑著擺擺手,他目視安佳玲,緩緩說道:“既然你覺得我能力不足夠當(dāng)副會長,你完全可以來通過某種方式挑戰(zhàn)我。”
安佳玲心中有氣,也失去了平時的冷靜。
當(dāng)張杭的話說出口后,有的人深思了下,認(rèn)為張杭要開始針對安佳玲了。
大一新生,剛來就創(chuàng)業(yè),怎么可能是平平無奇之輩?
‘不能答應(yīng)?!?
大部分人都如此想著。
即便是宋景文,也琢磨著,如果張杭的攻勢太猛烈,他是要護著安佳玲的。
這妹子心直口快,沒有太多繁雜的心思,和張杭玩怕是要吃虧。
然而,正當(dāng)大家想法各異的時候。
不服氣的安佳玲當(dāng)即點頭:“好啊,那我挑戰(zhàn)你,剛好十一后是我們主辦的校園籃球賽,除了一些物品贊助外,還要拿到三萬塊的贊助費,我是外聯(lián)部部長,就我們兩人,誰拉贊助多,誰就贏?!?
壞了!
宋景文心頭一跳。
人家張杭開公司,資金實力豈是你能想象的?這么玩不是把自己玩進去了?
正當(dāng)宋景文要說些什么時。
安佳玲又道:
“前提是不準(zhǔn)用自己的錢,就光明正大的去拉贊助,我們兩個人一起,互相監(jiān)督!”
“哦,賭注是什么?”張杭笑瞇瞇的說道。
“我贏了,你下臺,讓出副會長的位置?!卑布蚜崂涞恼f道。
“如果你輸了呢?”張杭又問。
“我輸了就辭去外聯(lián)部長的位置?!卑布蚜嵋荒樀恼J(rèn)真之色。
“別這樣”田輝連忙勸慰了聲。
“沒必要玩的這么大吧?!?
其余人也紛紛開口。
這相當(dāng)于賭上了職業(yè)生涯?。?
“的確沒必要?!?
張杭灑然一笑。
“怎么?你怕了?”安佳玲很不屑的語氣:“就知道你是個慫貨!”
“不是怕了,是你的賭注對我完全沒有吸引力?!睆埡紦u了搖頭。
“那你說個賭注啊!”安佳玲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
“差不多了吧?!彼尉拔挠悬c頭大了。
“沒事,宋哥,我們就是隨便玩玩。”張杭溫和一笑,他掃視一眼其他人,說道:“不知道咱們得安部長有沒有男朋友啊。”
眾人沉默。
有還是沒有???
安佳玲和田輝的關(guān)系蠻近的,是不是男女朋友,其余人也不清楚。
“我還是單身,怎么了?”安佳玲皺眉回答。
“那就好辦了,我來說個賭注?!睆埡甲旖堑男θ葜饾u收斂:“你贏了,我卸下副會長的位置,你輸了,必須要當(dāng)著大家的面,給我一個吻。”
刷!
場上又靜了三分。
田輝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和不舒服。
顯然安佳玲是他喜歡的妹子。
但兩人不是男女朋友,安佳玲怎么選擇,他無權(quán)干涉。
最關(guān)鍵的是,安佳玲屬于給自己出頭。
這樣一個賭注,讓他頭皮發(fā)麻,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
安佳玲有點不高興,她沉默兩秒后,咬牙點頭:“好,這可是你說的,我等你辭職的時候!”
她很篤定,自己在外聯(lián)部干了兩年,在校外和很多商家都熟悉,怎能輸給區(qū)區(qū)一個新生?
宋景文心頭微嘆:張杭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
作為新生,新加入學(xué)生會的成員,大部分人面對一些挑釁,不會當(dāng)面說什么。
宋景文輕咳一聲:
“行了,既然你們說定這件事,那就先這樣,不要繼續(xù)影響今天的聚餐了,安佳玲,如果張杭能證明自己的能力,你就不準(zhǔn)繼續(xù)針對他了,好了,張杭,我給你介紹下其他人”
兩人越過安佳玲。
宋景文繼續(xù)給介紹其余人。
眾人看張杭的神色,也略微有些改變。
介紹一圈,趁著回往座位的時候,宋景文低聲說道:“給我個面子,你贏后別為難她行么?!?
“好?!?
張杭簡簡單單的回答:“我不會主動為難她?!?
被動就不一樣了。
賭約是個吻,吻哪兒也沒有說,親手,親臉,親嘴都可以,全靠安佳玲自己領(lǐng)會。
而且,張杭不主動要,但安佳玲主動履行就不一樣了,張杭覺得安佳玲的性子,愿賭服輸?shù)母怕蚀笠恍?
場上大部分人,對張杭都很熱情。
宋景文已經(jīng)提前安排過了,只是安佳玲不太聽他的,所以才出現(xiàn)一點插曲。
氛圍熱鬧,又吃了半個小時左右。
張杭接到了一則電話。
是馬管家打來的。
“出事了?!?
聽到這三個字,張杭目光微凝,他對眾人點頭一笑,起身離開包房。
點燃一支香煙,深吸一口,才問道:“什么事?”
“今天回宿舍的時候,齊麗麗被幾個流氓調(diào)戲,她被打了一耳光,男同事看到后沖過去和對方爭斗,然后,有個同事手臂骨折,那幾個人亮了刀子后,就跑了,天太黑,沒看清模樣,報警后說調(diào)查的難度很大”
“我比較擔(dān)心的是,他們知道我們是杭柔傳媒公司的,臨走的時候留了狠話,說不會讓我們好過。”
張杭臉色微沉,眼神中隱隱有些怒意。
但他很快恢復(fù)平靜。
“我現(xiàn)在過去。”
回到酒桌,張杭又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沒有坐下,給自己杯子里倒?jié)M了啤酒:
“今天感謝宋哥組局,招待我和大家見面,我感受到了你們的熱情,心情真的很高興,包括和安部長的賭約啊,這種相互的一些玩笑我很喜歡,我們是一個團體,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希望大家能多多包容,我那邊有點急事要處理,所以只能提前退場,很不好意思哈,等十一假期后,我做東請客吃飯,到時候大家一定賞臉哈”
說幾句場面話,在眾人的告別聲中,張杭離開酒桌。
宋景文將張杭送到樓下。
兩人沒有再說關(guān)于賭約之類的事,而是簡單的聊了聊學(xué)生會的事兒。
“我答應(yīng)過你,學(xué)生會的事情給你辦好,以后有什么會議活動之類的,我會讓人通知你,至于你來不來就看心情吧?!?
宋景文說的清楚,張杭現(xiàn)在是掛職的副會長,他也可以主動參加一些活動,全憑心意。
這是張杭將蘇瑾留下來的報酬。
“好,今天多謝宋哥招待?!?
張杭哈哈一笑。
掛職的才正好,他現(xiàn)在連公司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天天去學(xué)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