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
林詩茵江灣公館的別墅內(nèi)。
一樓的大廳,一眾美女落座。
白小桃穿著短褲和短袖,她的皮膚是在場最白的。
張杭就坐在她的身邊,右手隨便捏著她的大腿。
平時親嘴什么的,張杭寵白小桃的次數(shù)是最多的,因為這丫頭的皮膚是真的好,觸碰起來,軟嫩嫩的。
在張杭的左手邊,坐著的是沈清柔,在場還有李鈺,凌妃,于晴等人。
鄭微微正和于晴偷偷說:“咋樣,你有反應了嗎?”
“還沒,不知道懷沒懷呢。”
于晴低聲回答。
蘇瑾在旁邊,也摸著于晴的屁股說:“就他?”
剛想嘲諷張杭,蘇瑾便發(fā)現(xiàn)張杭看向自己,她立即改口說:
“我覺得也差不多了,畢竟他挺厲害的?!?
唉。
心頭嘆息啊。
不夸贊能咋整?
不然的話,今晚自己又得起飛,被他捧起來玩耍。
“明天咱們都去琴島了。”
張杭看了眼鄭微微和鄭舒晴,笑著說:“這兩場婚禮,也是我期待了很久的?!?
沈清柔不由哼了聲,抬起手在張杭的臉蛋按了一下:
“瞧你那得意的樣子,哼,要不是姐妹們通情達理,才不會讓你過這么舒服的日子。”
“是啊,你說得對?!?
張杭點頭:“生活中,大家確實對我很包容,這一點我心里有數(shù)。”
李鈺好笑道:“今天我去看了小文歡,真可愛,等大家以后都生寶寶了,家里一定會很熱鬧?!?
凌妃穿著連衣裙和黑絲襪,那雙美腿,悠閑的放著,張杭也期待,等凌妃和李鈺生完孩子后的生活呢。
自己還可以俯瞰著李鈺,叫一聲導員。
或者看著凌妃用小板凳騎馬
大家在這邊聊了片刻。
便各自散去,張杭回到了自己家那邊,不少親戚也都在了。
張磊和馬莉夫婦,已經(jīng)早兩天飛去琴島了,帶著張磊的丈母娘他們,去那邊旅旅游,玩一玩。
王藝涵還在魔都,這次也不需要請假,畢竟兩場婚禮是在五一假期內(nèi)。
張杭陪親戚們也聊了會兒。
有人問,開心游戲收購ks的事兒。
張杭回答的并不詳細,只是簡單說了幾句。
很莫名的,有點感覺疲憊,張杭便說:“去樓上書房,處理點工作?!?
“好的好的?!?
“小杭你忙。”
“也別工作太累了,早點休息?!?
大家紛紛提醒。
張杭到了三樓,脫掉衣服,沖了個澡后,拿了一瓶冰可樂,躺在床上,喝一口可樂,再點燃一支香煙。
他長長的吐出了一道煙柱。
一時間,只覺得精神舒爽。
難得休息。
他拿出手機,隨意地翻看了下朋友圈。
自己的好友,倒也有不少,三百多人,其中還有一些大學同學。
像王利,兩個小時前發(fā)了個朋友圈,是在燒烤攤,和李大偉一起吃呢,文案是:
“小聚一下?!?
看王利的朋友圈,運營的還挺干凈。
也看到了丁凱的前女友劉丹。
她現(xiàn)在是一個合格的北漂,工作可能是文員之類的,朋友圈不曬自己的照片,張杭覺得,是上一次的照片有點太胖了。
劉丹這丫頭,很病嬌,處對象的時候自己高高在上,聽說,半年前,劉丹還加了丁凱的好友,問他現(xiàn)在有女朋友嗎?
明顯是知道了丁凱的好。
但丁凱和楊琳的感情,那叫一個穩(wěn)定。
回答的也比較干脆。
不知道,劉丹看到丁凱的朋友圈,是何感想?
丁凱現(xiàn)在絕對是鉆石王老五,身價幾百萬,開著寶馬7系,生活無憂,也是相當爽的狀態(tài)。
再看一看,黃鈺彗發(fā)來了消息。
“杭哥,魔都的夜色又來了,你不在,總覺得少了點什么,今天走在學校里,看到那些青春洋溢的學生,突然想起那個游戲,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和林清淺也有些天美見面了?!?
張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也不知道咋樣了。
于是,從一旁拿過來筆記本,登錄自己的郵箱,看到了陳博士發(fā)來的聊天記錄。
隨后回應黃鈺彗”
“進度還不錯,確定網(wǎng)戀了。”
黃鈺彗:“網(wǎng)戀?這就關系了?這才多久?半個月呀?三周?”
黃鈺彗正躺在宿舍的床上,腦海里瞬間閃過那個清冷純凈的林清淺形象。
網(wǎng)戀?
那個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
這真的有點可怕啊。
張杭輕笑一聲,那笑聲里沒有絲毫溫度,只有獵人欣賞陷阱成功的愉悅,他打字回復:
“確切地說,是程默和她確定了關系,陳博士他們的專業(yè)團隊,名不虛傳,精準投放,精準引導,小姑娘現(xiàn)在開始沉浸在甜蜜的網(wǎng)戀里,等著她的落魄畫家程默回來呢?!?
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上黃鈺彗的后頸:讓她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發(fā)涼。
回想起來,她知道自己當初是如何一步步落入張杭精心編織的網(wǎng),想起董明峰是如何被他輕描淡寫地碾碎。
如今,同樣精準、冷酷的手段,用在了那個更單純、更不設防的林清淺身上。
她感到一陣后怕,甚至有些同情林清淺,但內(nèi)心深處,一種更強烈的、被張杭這種近乎神奇般的操控能力所吸引的悸動也隨之翻涌。
她帶著復雜的情緒,混雜著震驚、恐懼和一種病態(tài)的迷戀,又快速打字:
“杭哥,你真是太可怕了。”
“那你什么時候回魔都?我想你了?!?
這句話,既是真心的思念,也是一種本能的尋求安全感,仿佛靠近他才能驅散那因窺見真相而產(chǎn)生的寒意。
張杭看出了她話語中的復雜,但他并不在乎黃鈺彗的情緒。
“不一定?!?
只回了簡單的三個字。
這對黃鈺彗來說,絕對讓她有點失落。
過了幾秒鐘,黃鈺彗又打字說:
“杭哥,聊天記錄能給我看看嗎?人家好奇?!?
z:“發(fā)一張照片過來交換。”
黃鈺彗知道張杭的意思。
暗想:你不是有我好多的視頻嗎?還至于發(fā)照片?
她四處看看,舍友們正在忙,于是她起身,到了衛(wèi)生間,關門上鎖。
將睡衣緩緩褪下,在鏡子里拍了張照片發(fā)過去了,還打字:
“性感嗎?”
后面跟著一個俏皮的表情。
z:“不錯。”
隨后張杭將聊天記錄,發(fā)給了黃鈺彗。
這份記錄,是心理團隊操控程默賬號與林清淺確立戀愛關系的關鍵節(jié)點對話摘錄,完美契合了林清淺的文藝審美。
黃鈺彗連忙回到床上,鉆入被窩,打開了聊天記錄。
時間是晚上21:01分。
林清淺:程默,今天傍晚財大操場邊的晚霞,像打翻了的調色盤,橙紅紫粉暈染了半邊天,我坐在看臺上看了好久,風里有青草的味道,你在那邊能看到晚霞嗎?
附了一張模糊卻意境十足的晚霞照片
程默:清淺,你的晚霞真美,我這里只有冰冷的霓虹和匆忙的人影,剛在橋洞下給一個流浪漢畫了幅速寫,他的皺紋里藏著故事,比鋼筋水泥有趣多了,看著你的照片,感覺心也安靜下來了,你就像那片晚霞,溫暖,遙遠,卻是我貧瘠畫布上唯一的光源。
配上一張昏暗路燈下、畫板一角對著模糊橋洞的寫生照片,氛圍感十足。
黃鈺彗看到后,暗暗震驚。
專家團隊,準備的太充足了。
林清淺:(臉紅表情)別這么說,我只是看到美好的東西想分享給你,你畫流浪漢?那一定很有沖擊力,藝術就該關注真實的人生,對嗎?你總是能看到別人忽略的角落。
程默:是的,真實,就像我第一次遇見你,你的眼神那么專注純粹,像誤入凡塵的精靈,那一刻,我就想畫下來,可惜,我現(xiàn)在只是個連顏料都要精打細算的窮畫畫的,連請你喝杯像樣的咖啡都猶豫
這是恰到好處的自嘲和真誠,黃鈺彗完全能腦補出對方程默的表情。
當然,這一切只是幻想中
林清淺:程默!不許你這樣說自己!藝術的價值怎么能用金錢衡量?你的畫,你的眼睛看到的世界,比一百杯咖啡都珍貴!我們見面的那天,我也記得你專注畫畫的樣子,和周圍浮躁的人都不一樣。
果然!
少女的維護之心被輕易激起!
程默:清淺,謝謝你,你的話像暖流,讓我這個在異鄉(xiāng)漂泊的游魂感覺有了歸處,你知道嗎?今天畫完那張速寫,看著畫紙上滄桑的痕跡,我突然很想你,很想很想,這種感覺很陌生,又很讓人沉溺,我是不是太冒昧了?
這句話在黃鈺彗看來,是以退為進,直抒思念,表達的恰到好處。
林清淺那邊沉默了幾分鐘,可能是內(nèi)心在掙扎,七分鐘后才打字回復:
程默,其實,我也會想你,看到好看的云,吃到好吃的食堂新菜,甚至讀到一首好詩,都會想,如果你在就好了,這種感覺,我也很陌生,但是并不討厭。
黃鈺彗不由瞇起了眼睛。
少女的矜持終于被攻破,吐露心聲了。
程默:清淺!真的嗎?我,我不敢相信!我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流浪畫家,清淺,我害怕自己配不上你的美好,害怕給不了你安穩(wěn)的生活,但我更害怕錯過你!我的心告訴我,它找到了方向,指向你,你愿意給程默一個機會,讓他笨拙地、努力地靠近你,守護你的純粹嗎?哪怕他現(xiàn)在能給的只有一顆真心和畫不完的你?
黃鈺彗心頭震撼。
告白了!
這就趁機告白了!
林清淺會怎么選?。?
來自于程默卑微、深情、文藝范的告白,一定直擊林清淺對純粹和真心的向往。
林清淺那邊,沉默了十分鐘,才回答:
“程默,別說什么配不配,我喜歡的,是你眼里的世界,是你畫筆下的真誠,是你這個人本身,安穩(wěn)的生活有很多種定義,有你在的地方,也許就是我的安穩(wěn)。我愿意,等你回來(一個害羞又堅定的表情)?!?
黃鈺彗她的指尖冰涼,屏幕的光映在她精致的臉上,卻顯得有些蒼白。
“太完美了”
她喃喃自語、
每一句話都精準地戳中了林清淺的喜好。
對晚霞、落葉等自然意象的敏感。
對真實、純粹藝術追求的共鳴。
對落魄才子不摻雜質的欣賞與維護。
以及那份刻意營造的卑微深情與靈魂共鳴
看著林清淺那些真摯、羞澀又充滿憧憬的回應。
黃鈺彗仿佛看到了當初那個同樣一步步沉淪的自己。
只是林清淺更單純,她的世界似乎只有黑白分明的美好。
而這份美好,此刻正被一個精心設計的、由頂尖心理學家編織的純愛幻境包裹著,甜美得令人窒息。
她甚至能想象出林清淺捧著手機,和程默的每一句話心跳加速、臉頰發(fā)燙的模樣。
那份少女懷春的悸動,在冰冷的聊天記錄文字下,顯得如此可憐。
“這就是被頂級獵手盯上的感覺嗎?”
黃鈺彗感到一陣強烈的寒意。
她無比清晰地認識到,張杭的游戲,遠不止是財富和地位的碾壓,更是對人心的精準解剖和操控。
他像一個冷酷的棋手,而林清淺,包括她自己,都只是棋盤上任他擺布的棋子。
但同時,一種更扭曲的情緒在滋生。
看著張杭如此輕易地就能讓另一個同樣出色的?;▔嬋肭榫W(wǎng),哪怕是通過虛假的身份,也讓她內(nèi)心深處對張杭的魅力和掌控力產(chǎn)生了更強烈的、近乎膜拜的迷戀。
她害怕他的手段,卻又不可自拔地被這份強大所吸引。
她顫抖著手指,給張杭回了條信息:
“杭哥,她陷得好深,太厲害了?!?
她知道,這場游戲的終局,當那個程默死去后,張杭出現(xiàn)時,對林清淺而,將是毀滅性的。
林清淺到底會怎么選擇?
她不知道,她是旁觀者,某種程度上,也是同謀。
這份認知,讓她心底發(fā)冷,卻又隱隱有種期待,想看看那個純凈如水的林清淺,在真相面前,會成什么樣子。
2013年4月30日,琴島。
海風裹挾著特有的咸腥氣息,掠過這座被蔚藍擁抱的城市,卻吹不散海韻明珠酒店頂層總統(tǒng)套房內(nèi)彌漫的緊張與期待。
鄭微微赤腳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中那份婚禮請柬。
“張杭、鄭微微?!?
兩個名字被設計師以特殊工藝處理,在晨光中閃爍著星辰般細碎而耀眼的光芒。
三天前,在魔都買的那件名為星辰之淚的婚紗,在四位保鏢的嚴密護送下,小心翼翼地送入這個房間時。
此刻,看著婚紗,她幾乎忘記了呼吸。
它靜靜地懸掛在房間中央的玻璃展示柜內(nèi),即便尚未上身,其本身散發(fā)的冷冽華光已足以讓任何目睹者屏息。
手機在梳妝臺上震動,發(fā)出嗡嗡的低鳴,打破了寂靜。
鄭微微拿起來看了眼,是母親趙春芝發(fā)來的消息:
“微微,媽和陳叔已經(jīng)到機場了,張杭派了車來接,別擔心我們?!?
鄭微微眼眶微微發(fā)熱。
母親趙春芝,那個在她父母離異后,帶著微薄的積蓄嫁給老實巴交的木匠陳修文,本以為自己從不被關愛。
但最后時刻,趙春芝給了她關懷,鄭微微終于體會到了親情感。
而父親鄭河
讓她大失所望。
手機的威信,還有董娜娜發(fā)來的消息:
“微微,大喜的日子,你爸單位最近有點小麻煩,審計組還在呢,你可得跟張杭好好說說,讓他爸在領導面前美幾句,都是一家人,他張杭一句話的事,對吧?”
一家人?
鄭微微咀嚼著這三個字,嘴角泛起一絲冷漠。
訂婚宴上,鄭河和董娜娜那副貪婪的嘴臉,獅子大開口索要五百萬彩禮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若非張杭當場用雷霆手段震懾,恐怕這場婚禮早已夭折。
正沉思間,門鈴響起。
鄭微微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表情,打開了房門。
門外,張雨馨一身剪裁利落的香檳色套裝,面帶職業(yè)化的得體微笑,身后跟著六名身著統(tǒng)一制服、手捧各式精致禮盒的助理。
張雨馨微笑著說:
“鄭小姐,早上好,老板讓我來確認一下明天的最終流程細節(jié),并為您進行最后一次試妝和珠寶搭配?!?
“辛苦了,雨馨?!?
鄭微微側身讓她們進來。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套房變成了一個高效運轉的微型工坊。
化妝師在她臉上精雕細琢,發(fā)型師小心梳理著她如瀑的長發(fā),美甲師則在她纖細的指尖涂抹上最柔和的裸粉色。
張雨馨在一旁,有條不紊地匯報著明天的安排。
“車隊已經(jīng)全部就位,頭車是特別定制的勞斯萊斯幻影加長版,這次一共有二十五臺幻影,后面還有十二輛賓利慕尚以及邁巴赫等,車牌全是、這樣的連號,寓意一路順遂,交通部門已協(xié)調好,明天迎親路線全程綠波通行,預計車隊行駛時會引起不小轟動。”
助理們依次打開手中的禮盒。
璀璨的光芒瞬間在房間內(nèi)跳躍閃爍。
祖母綠耳墜、鴿血紅寶石項鏈、鉑金鑲嵌滿鉆手鏈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珠光寶氣!
只能用奢華來形容。
其中一條鑲嵌著碩大水滴形藍鉆項鏈,與星辰之淚婚紗上的主鉆遙相呼應,當項鏈輕輕貼上鄭微微白皙的鎖骨時,冰涼的觸感讓她微微一顫。
鏡中的女孩,眉眼依舊是她熟悉的輪廓,但氣質已然蛻變。
那個在中學時期,曾經(jīng)為了省下十塊錢打車費,而甘愿多走幾站路的青澀女孩兒。
此刻頸間垂掛的,是足以在二線城市購置房產(chǎn)的稀世珍寶。
身份的鴻溝,被具象化了。
“對了?!?
張雨馨在鄭微微試戴最后一條鉆石手鏈時,仿佛不經(jīng)意地補充道,聲音壓得更低了些:
“關于你父親鄭先生那邊,張總已經(jīng)親自問過了,審計的事情,明天會有個結果,你不必擔心?!?
“我會擔心他?”
鄭微微搖了搖頭。
一整天的時間,或許是五一假期,讓這座城市,更加熱鬧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海韻明珠酒店如同琴島海岸線上一顆最璀璨的明珠,光芒四射。
巨大的玻璃禮堂在精心布置下,化作了玫瑰的海洋,十萬朵頂級玫瑰釋放出清冽的芬芳,與遠處傳來的海浪聲交織成夢幻的序曲。
酒店總經(jīng)理親自督陣,每一個細節(jié)都力求完美,安保級別更是提升至最高,無數(shù)身著黑色西裝、耳戴通訊器的安保人員隱沒在賓客與工作人員之中,目光警惕地掃視著每一個角落。
頂層另一間更為寬闊的套房內(nèi),張杭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燈火輝煌的城市和遠處墨色翻涌的大海。
他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支點燃的香煙,他手機貼在耳邊。
電話那頭曹文的聲音傳來:“boss,鄭河那邊已經(jīng)安撫好了,審計報告最終的定稿,會在明天他致辭之后準時送到他手上,他單位的劉局,也明確表示了祝賀?!?
張杭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明天他要是不搞事情,還好,讓他安然,他要是搞事情,我會送他一份畢生難忘的新婚賀禮?!?
關于這件事,還是聽鄭微微說,最近幾天,后媽董麗娜,經(jīng)常聯(lián)系她,問詢婚禮的事兒,還問紅包之類的事情,說弟弟滾床單什么的,不也得給十萬八萬的紅包啊?
鄭微微心頭一氣,決定婚禮之前的一些游戲,直接免了。
省的自己犯惡心。
張杭得知后,怎能讓她受委屈?
所以也提前布局了一下。
掛斷電話,他的目光落在書桌上攤開的一份賓客名單上。
密密麻麻的名字,基本和上次的賓客差不多。
沈斌這次還會來海哥還是來不了。
韓崢依舊是證婚人。
好像,除了女主角有了變化外,其他的毫無變化。
江州的親戚,也都在。
江灣公館的鄰居,高龍、陳擴等十幾個人,也都要來。
哦對了。
不一樣的是,自己又收了一波禮物。
一次婚禮,禮金就能收幾百萬。
自己這光是辦婚禮,總共能產(chǎn)生幾千萬的凈利潤
想一想,還真是有趣。
同一時間。
黃昏的余暉,在西邊的虛空綻放最后一絲光芒。
夜晚到了!
琴島國際機場光潔如鏡的地面上。
通道出口,人群的喧囂被無形的屏障隔開,走出的幾道身影卻自帶聚光燈效應,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目光。
“鈺姐,你慢點走!小心肚子!”
凌妃挺著明顯隆起的孕肚,加快幾步追上前面身材依舊高挑、步伐利落的李鈺。
兩位準媽媽雖然行動不便,卻都堅持親自到場。
李鈺的腹部曲線更為圓潤,顯的月份更大些。
李鈺停下腳步,回頭扶了凌妃一把,微微一笑:
“七個月而已,沒那么嬌貴?!?
后身還有鄭舒晴,她身著一身剪裁極簡的米白色套裝,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但緊抿的唇線和略顯緊繃的下頜線,泄露了她內(nèi)心的不平靜。
琴島熟悉的海風氣息撲面而來,帶著熟悉的咸濕的暖意。
沈清柔、白小桃、于晴等人,悉數(shù)而來。
一個賓利組成的車隊,在靜靜地等候著。
眾人上車,快速離去。
今天也是婚禮前的一天,晚上在酒店最大的盛筵宴會廳內(nèi)舉辦酒宴,水晶吊燈將空間映照得如同白晝,悠揚的小提琴聲響徹大廳。
張杭站在宴會廳入口處,一身鐵灰色高定西裝,身姿挺拔如松,正與幾位氣度不凡的男士談笑風生。
他身后站著的三人,互聯(lián)網(wǎng)新貴韓勝,丁凱,李茍,榮慶賀等等。
這次算是來到了榮慶賀的地界,榮慶賀說,等明天婚禮結束,2號晚上請客吃飯。
只不過,這一次韓樂樂不會來。
韓樂樂特意給張杭打了電話。
兩人的這個電話,聊了大概四十多分鐘。
其實,賓客們半個月前,剛見面。
沒那么生疏,大家看到后,就成群的聊了起來。
韓勝這次都不想來。
然而仔細考慮一下,都已經(jīng)參加了三次了,還差這兩次?
五月一號和三號。
更何況,五一假期,還不行自己也休息幾天?
細思還是來了。
韓勝和張杭打完招呼,便和榮慶賀去了大廳。
張杭則和鄭微微在門口接待客人。
每一個上前與張杭寒暄的賓客,目光在掠過他身邊的鄭微微時,都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絲驚艷,隨即是深藏的探究與詫異。
記得前些天,看到了鄭微微,也沒這么美??!
怎么一要當新娘子,就美的不可方物?
有人也會進屋后再看一眼于晴,這個新婚的小嬌妻,還是很漂亮,似乎屁股更加圓潤,最近沒少被調教的樣子。
“恭喜老板?!?
白岐很快到了,他中氣十足,笑著拍了拍張杭的胳膊,并送上了價值至少十萬的賀禮。
賀禮就是單純的黃金,白岐笑著說:
“一點小玩意,給新娘子添妝,祝你們珠聯(lián)璧合,幸福美滿!”
鄭微微笑著點頭:“謝謝白總?!?
這次的晚宴招待,不只是張杭這邊的人,還有鄭家的親戚。
因為鄭微微和那些親戚上次表現(xiàn)不佳的緣故,張杭沒有親自邀請,只是張雨馨挨個打了電話。
愛來不來。
倒是鄭微微的小姑,今天張杭親自過去,送了一波禮物。
小姑鄭梅一家子,也早就到了,在里面和張承文他們聊天呢。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
鄭河一家到了。
鄭河穿著一身明顯是新買但似乎并不十分合體的名牌西裝,努力挺直腰板,試圖維持一個體面岳父的形象
董娜娜則是一身亮片緊身裙,脖子上、手腕上戴滿了金飾,珠光寶氣得有些俗艷。
她一手緊緊攥著女兒鄭小玉的手,眼睛像探照燈一樣,貪婪地掃視著會場內(nèi)的奢華陳設和那些只在電視上見過的面孔。
十三歲的兒子鄭明揚則跟在后面,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微微!媽的心肝寶貝!”
董娜娜一眼就看到了鄭微微,她聲音拔高了幾度,眼睛卻死死黏在鄭微微的翡翠項鏈上,腳步也不由自主地朝著張杭的方向挪動:
“哎呀,小杭今兒真是氣度不凡!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命格!微微能嫁給你,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哦?!?
張杭臉上的笑容未變:“過獎了。”
他不動聲色地向前一步,高大的身軀巧妙地隔斷了董娜娜伸向鄭微微的視線。
鄭河上前,臉上堆起笑容:
“真得好好恭喜你們啊?!?
“謝謝?!?
張杭客氣的回應一聲。
這時,鄭舒晴出現(xiàn)在后頭,笑著說:
“小叔,嬸,你們到了啊,快來這邊,給你們留位置了。”
鄭舒晴知道自己妹妹,不樂意接觸鄭河,她早就盯著這邊呢,鄭河一來,她就抓緊來帶人走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張杭的眼神,有些深邃。
看董娜娜的態(tài)度,不拿到錢,似乎不會心甘情愿。
因為她知道,從鄭微微這里能得到錢的機會,也就是婚禮的進行時。
張杭希望她心里能有點逼數(shù)。
大概十五分鐘后。
晚宴正式開始。
“歡迎大家,在百忙之中,來參加我和微微的婚禮?!?
“我們是在大學認識的,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
“班級里有這樣一個美女,我當仁不讓”
張杭在舞臺上,進行了簡單的發(fā)。
也就是歡迎大家。
當然,也不會說什么出格的話題。
上次在于晴的婚禮上,出現(xiàn)了一次口誤,好在有很多人幫忙和于家親戚解釋,那邊不管懷疑不懷疑,也不會追問什么。
況且呂寶蓉本身就知道情況,只是親戚們都在,不會提那些。
所以這次張杭謹慎了些。
發(fā)結束后。
晚宴開始熱鬧了起來。
今晚還少了個沈斌,沈斌是明天凌晨飛過來,一號參加婚禮,晚上離開,三號的婚禮,還會到場
漸漸地,張杭被一群重量級的商業(yè)伙伴圍在其中。
韓勝舉著酒杯,笑容爽朗:
“張總,好福氣?。⌒履镒忧寮兛扇?,比那些所謂的名媛強百倍!”
“豈止是清純?!?
丁凱接口,語氣明顯是開玩笑:
“微微才貌雙全,張總眼光毒辣?!?
酒宴進入尾聲,大家有不少都散開聊天的。
張杭的目光穿過觥籌交錯的人群,精準地落在宴會廳相對安靜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