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的脾氣本就不太好,后來因為被宋芙算計的關(guān)系,脾氣愈發(fā)暴躁。
如今惱怒之下,當著下人們的面便出呵斥白側(cè)妃。
著實是有些不分尊卑。
白側(cè)妃雖然心里清楚程瑞是因為生病,還是覺得有些難堪。
她忙出解釋,“不,不全是我?!?
“我將她從宋家接回來的時候就只剩下半條命了。”
程瑞沒理白側(cè)妃。
而是大喊出聲,“大夫,大夫!”
很快。
大夫就為宋茵檢查了情況。
宋茵倒是還沒死。
但也僅限于此。
大夫站起身,道:“夫人氣血兩虧,身上外傷雖多,但都不致命。”
“最重要的還是心口處的傷痕,夫人應(yīng)是被放過幾日的心頭血,這對她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虧空?!?
“夫人本就體虛,此次虧損嚴重……”大夫有片刻的猶豫,然后道:“便是好好休養(yǎng),怕是日后也會留下心口疼的舊疾。”
大夫一邊說,一邊瞧白側(cè)妃和程瑞的反應(yīng)。
瞧見兩人都一臉無所謂,這才微松了一口氣。
程瑞道:“保她一條命。”
只要人活著,其他的事他不會在意。
……
與此同時。
宋家。
那種熟悉的痛感又一次襲擊了柳氏。
柳氏疼得哀嚎不已,恨不能以頭搶地,直接撞死當場。
王嬤嬤陪在她身邊,滿目的心疼。
“夫人,夫人,老奴在呢?!蓖鯆邒咻p輕拍著柳氏的背,跟哄小孩子似的。
“奶娘,奶娘…痛……”
柳氏低聲呢喃,靠在王嬤嬤懷里,辭間全是依戀。
王嬤嬤眼底閃過一抹歉疚,更多的還有無奈。
此事可不能怪她。
她也是沒有辦法。
要怪就怪宋芙,都是宋芙心狠,她也不想這樣對她看著長大的夫人的。
一宿過去。
柳氏痛完。
她整個人都十分沒精神,表情還很難看,“楊半仙不是說只要讓茵茵將福氣還給宋家,宋家的情況便會好轉(zhuǎn)嗎?”
張媽媽在旁連聲點頭,語氣有些詭異地說:“是啊?!?
“夫人,楊半仙可是王嬤嬤聯(lián)絡(luò)的?!?
王嬤嬤心里一緊。
知道張媽媽這是故意在夫人面前給她上眼藥,立刻就道:“楊半仙說的是情況會好轉(zhuǎn),但也沒說立刻就會見效?!?
柳氏有些將信將疑。
但想到為了楊半仙的法子而付出的代價。
她還是道:“奶娘說的是。”
“奶娘,你去問問楊半仙,多久生效?!边@樣的疼痛,她實在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
王嬤嬤連忙點頭,連聲應(yīng)是。
她一顆心實在比黃連更苦。
她知道這個法子注定是不會生效的,但她卻不敢拆穿。
否則一切都無法解釋。
若是和盤托出,她與一家人都活不了。
況且……
王嬤嬤看著柳氏那疼痛難忍的樣子,再想想她此次可是半點疼痛都不曾感覺到。
心里甚至還可恥地生出了幾分慶幸。
她現(xiàn)在還想著,趕緊再說些宋家的情況給大小姐,換取下一次的解藥。
她也不想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