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的額頭青筋直跳,“閉嘴!”
“呵,呵呵,呵呵呵……”白側妃一臉嘲諷的笑出了聲。
“來人!”
定王怒喝一聲,院子外很快便有管家?guī)е鴰讉€在定王書房伺候的婆子小廝過來。
定王看著白側妃的眼里是森然寒意,“白側妃犯了失心瘋,即日起禁足院中,沒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見她?!?
“程定邦……”
白側妃還要再說,便有手腳利落的婆子上前,眼疾手快的堵住了白側妃的嘴,將她迅速帶離。
很快,院中只剩下了定王與宋芙程鈺三人。
定王似覺得頭痛非常,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一抬眸瞧見宋芙與程鈺時。
手下意識的往身后收了收,嘴唇翕動似想說什么,最后到底是什么都沒說出口。
宋芙與程鈺也沒久留,很快離開。
宋芙讓棋云去明心院叫上棋雨,回來的時候便聽說飛煙閣也被定王讓人圍上了。
很顯然,從今日起程宜便也要被禁足。
至于白側妃與程宜會怎么鬧,宋芙和程鈺便管不著了,他們離開了定王府。
今日之事察覺出端倪的人不少,但畢竟沒有真的發(fā)生,再加上兩邊一家是定王府,一邊是安平長公主府以及成國公府。
都城之中自然沒人敢亂說。
這件事倒沒掀起什么波瀾。
而宋芙今日為榮王妃看診的目的也已達成,倒也還算滿意。
不過想了想,宋芙在馬車上還是與程鈺提及了今日程瑞的古怪。
程鈺頓了頓,表情有些詭異的看了宋芙一眼。
低低嘆息道:“這件事原是不準備是告訴你的,可誰想到我的阿芙竟如此聰慧?!?
宋芙聞,瞪大眼睛,更來了興致,“什么?”
程鈺湊近,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宋芙的眼睛迅速瞪大,滿臉的不可置信,“當真?這這這……”
程鈺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道:“從前不告訴你,是怕說出來臟了你的耳?!?
程瑞本就不是個良善之輩,他怎么會不叫人盯著?就算是住到了江家,依舊有人盯著程瑞。
宋芙嘖了一聲,眼眸卻亮晶晶的,道:“精彩!”
程鈺:“……”
“阿芙?!?
他有些無奈的喊了一聲。
宋芙咳了一下,眨眨眼,撩起車簾準備透透風。
該死的程瑞。
因為提到他,她覺得這個馬車都不干凈了。
可剛撩起車簾,宋芙的表情便微微一僵,她瞧見了一個熟人。
宋啟。
宋啟是過年前被送去慈幼院的,他尚未年滿十六歲。
但過完年,他就十六了。
年滿十六的人是不能再住在慈幼院的,宋啟如今就是這樣的情況。
但有一技之長的人除外,宋啟好歹是念了這么多年書的,若是他能放下臉面,在慈幼院謀一個“夫子”當當也并非不行。
不過宋啟怎么選的,宋芙并不知道。
她沒關注沒打聽沒問。
許是因為宋芙的眼神太明顯,宋啟也察覺到了她的注視。
宋啟轉頭過來,對上宋芙的眼神,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似覺得十分窘迫。
但下一秒,宋啟又抬頭看了過來……
似想說什么。
但已經晚了,宋芙已經放下了車簾,那眼神就好似剛剛看見的只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全不在意。
“怎么了?”程鈺坐在另一邊,沒瞧見宋啟,只覺得宋芙的表情似有輕微的異樣,便問了一句。
宋芙笑著搖頭,“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