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垂著頭。
安映垂著頭,心臟像是被一根刺狠狠扎中,疼痛難忍。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而沉穩(wěn)的男聲從身側(cè)傳來。
“秦靳川,傅家的事情輪不到你添油加醋。你再敢挑事,我一定找人割了你的舌頭?!?
安映愣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到一只溫暖的手掌心輕輕握住了她微微顫抖的肩膀。
她抬起頭,發(fā)現(xiàn)傅呈禮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身旁。
傅呈禮的目光溫柔而堅定,低頭輕聲問她:“你沒事吧?”
安映呆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就被傅呈禮半摟進懷里。
安映呆呆地點了點頭,心中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緒。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秦靳川的笑聲便再次響起,帶著幾分挑釁:
“喲,傅總,好久不見?!?
傅呈禮的視線從安映臉上挪開,看向?qū)γ?,眼神逐漸陰沉下來。
他聲線淡漠道:“秦靳川,我勸你適可而止?!?
秦靳川聳了聳肩,依舊笑得肆意:“傅總,別這么緊張嘛。我只是好心提醒安映妹妹,別被人利用了還蒙在鼓里?!?
傅呈禮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秦靳川,我的耐心有限?!?
秦靳川見狀,終于收斂了幾分笑意,臉上故意擠出嚴肅的表情:“遵命哈哈!”
但他的語氣哪里有半分老老實實遵命的樣子?
分明還想在雷點上蹦迪。
忽然,傅呈禮垂眸,淡笑一聲。
“秦靳川,如果告訴你那場車禍的真相,才能讓你閉嘴從此遠離她,我樂意全盤托出?!?
“事情過了這么多年,以前是覺得沒必要重提舊事,但你一而再再而三挑事,我覺得也沒什么必要繼續(xù)瞞著了。”
秦靳川臉上嬉笑的神情瞬間消失。
傅呈禮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從容不迫道:“秦靳川,在你心目中,一直被你奉為圣潔白蓮花一般的姐姐,從初中起就和杜昀談戀愛并睡一起,她還為杜昀流產(chǎn)過一個孩子,你知道么?”
秦靳川腦子轟的一下,握緊拳頭的雙手顫抖起來。
慌亂之中,秦靳川口不擇地罵道:“你放屁!我姐姐小時候就和你訂婚了,她怎么可能和別人談戀愛?!你害死了她,現(xiàn)在卻推卸責(zé)任!”
傅呈禮牢牢握著安映的手,神情淡定。
“你當(dāng)然不知道這個真相,沒人知道,因為她和杜昀是地下戀情,那個時候,杜昀還在北城上學(xué),沒有回云城,他們兩個人藏得天衣無縫,秦若菲死了,杜昀害怕他和秦若菲的事情暴露,才帶著弟弟逃回了云城?!?
秦靳川雙眼通紅,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你一定在編故事..........”
傅呈禮嘴角微微上揚,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態(tài),繼續(xù)道:
“當(dāng)然了,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和她不咸不淡地處著,直到十八歲時那場車禍,真相才大白?!?
傅呈禮淡然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從秦若非口里問出這些事情的嗎?”
半倚在傅呈禮懷里的安映忽地一愣。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傅呈禮。
他的側(cè)臉線條冷硬起來。
他的嘴角微微勾出笑意,可是,他的眼神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潭。
男人微微起伏的唇角,將血淋淋的過去,徐徐向她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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