埸自那以后,鎮(zhèn)域劍便一直矗立于此,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眾人只能遠(yuǎn)遠(yuǎn)觀望,心懷敬畏,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這鎮(zhèn)域劍對神魂魔魂而,有著毀天滅地般的恐怖殺傷力。管它們生前是何等強大存在,如今在這鎮(zhèn)域劍的威壓之下,皆渺小得如同螻蟻一般,不堪一擊。
僅僅是那劍身上自然溢出的絲絲劍氣,便有著摧枯拉朽之勢,足以將它們這些殘魂全部震散,消弭于無形。
“倘若他真能拔出這鎮(zhèn)域劍,那咱們是不是就能重獲自由了?”一個聲音怯生生地響起。
“自由?哼!”
一眾神魂以及魔魂彼此對視,面露苦澀。以它們?nèi)缃襁@副殘缺不全、飄零無依的模樣,就算僥幸獲得了自由,又能去往何方?神魔兩界的通道,早已在漫長的歲月中徹底關(guān)閉,將它們回歸的希望徹底斷絕。
先不說它們能不能回去,就算真的能回去,誰又敢回去?
以它們當(dāng)下這副孱弱殘破之態(tài),若貿(mào)然重返神魔兩界,等待它們的,怕只有兩條絕路:要么被強者擒去,淪為煉器煉丹的原料,任人擺布;要么被徹底抹殺,連魂魄都消散于天地之間,永世不得超生!
畢竟,這些存在知曉的秘密實在太多,多到足以撼動神魔兩界的根基。那些深藏于暗處的恐怖存在,又怎會放任它們安然回歸?
在場的神魔殘魂,皆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它們于此地爭斗了無盡歲月,到頭來卻驚覺,自己不過是兩界棋盤上的棄子,根本無人會在意它們的生死存亡。
所謂的入侵之戰(zhàn),也不過是一場虛無縹緲、暗藏陰謀的鬧劇罷了。
“快看,那家伙在做什么?”
鎮(zhèn)域劍巍然矗立,劍身流轉(zhuǎn)著幽冷光澤。下方,仟尋仰著小腦瓜,圓溜溜的眼睛里滿是好奇,正一瞬不瞬地打量著眼前這根如“黑柱子”般的鎮(zhèn)域劍。
他在那兒駐足許久,小腳丫不安分地動了動,終于,緩緩抬起一只白嫩的小手,朝著鎮(zhèn)域劍小心翼翼地摸去。
然而,想象中那劍氣縱橫、將人彈飛的場景并未出現(xiàn)。
仟尋的小手實實在在地觸碰到了鎮(zhèn)域劍,他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像找到了新奇的玩具,這兒摸摸,那兒蹭蹭,玩得不亦樂乎。這一幕,可把周圍一眾神魔驚得目瞪口呆,一個個傻站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
要知道,平日里這鎮(zhèn)域劍可是出了名的“高冷”,據(jù)說有嚴(yán)重的“潔癖”,別說讓人靠近了,就算稍有接近,都會被它釋放的凌厲劍氣逼退,更別提被人直接觸碰了。
可眼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不成,這鎮(zhèn)域劍轉(zhuǎn)性了?
“會不會鎮(zhèn)域劍在這里太久,失去了神性?”
一個自詡實力不弱的魔魂,仗著幾分膽氣,小心翼翼地朝前挪了數(shù)百米。就在它暗自慶幸自己安然無恙時,一道凌厲劍氣驟然破空而來,瞬間穿透了它的神魂。
不過短短幾個呼吸,那魔魂便如煙云般消散,徹底魂飛魄散,連一絲痕跡都未留下。
“呃……還有誰想試試嗎?”
在場的一眾神魔魂魄,瞬間陷入了沉默。這還試個屁??!那被滅的家伙,當(dāng)年可是專攻魂魄修煉的,結(jié)果連一秒都沒扛住就掛了。
它們要是再上去,那不就是純純的蠢貨行為嘛???
“這小家伙,不簡單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