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站在屋頂,脊梁筆直,仿佛支撐著這片天地。
扛著狙擊槍,一副痞子的姿態(tài),肆無忌憚對著高達(dá)十階的尤多拉喊出最為霸氣的話。
禁止通行!
對于沈北來說,十階的異能者見過的不多。
除了幾個庇護(hù)所首領(lǐng)等階畢竟高之外,平時打交道之中,這種級別的不多。
并不是說36號庇護(hù)所之內(nèi)沒有八階,九階異能者。
有。
只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
若是常人遇到十階,怕是早早就躲起來。
但沈北實在是跟尤無?;斓奶炝?。
即便是同樣十階的尤多拉,沈北也有些免疫。
當(dāng)然,最重要的底氣還是來自手中的狙擊槍。
此時此刻。
在夜空之中懸浮的尤多拉歪歪頭。
那閃著光彩四溢的眸子,好像在看著一個神經(jīng)病。
禁止通行?
好大的口氣??!
尤多拉這最后一炸,確實是盯上沈北的房車。
不炸不舒服。
強(qiáng)迫癥犯了。
尤多拉轉(zhuǎn)頭看向四周,只有自己一個人,其他人都躲在遠(yuǎn)處縮頭縮腦。
她不可查地皺了皺眉,眼里有一絲怒意閃過:“你在和我說話么?”
沈北一下子露出興奮的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齒:“難道還有其他人么?”
尤多拉撲哧一笑,隨后發(fā)出一陣銀鈴般笑聲:“告訴我,普通人,是誰給你的勇氣,敢和我一個十階異能者這般說話?”
尤多拉將十階兩個字咬的非常重,生怕沈北這個傻子聽不懂似的。
十階??!
老娘是十階!
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其他人都如同老鼠一般躲藏,你丫敢告訴我,不準(zhǔn)前行?
怎么著,我還調(diào)頭回去?
而此時的沈北架起狙擊槍,槍口向上輕挑。
十字準(zhǔn)星百無禁忌,跋扈自恣的套入尤多拉額頭。
尤多拉更加發(fā)笑,用手撐住腰,發(fā)出凄厲的似哭也似笑的聲音:“可伶的普通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難道沒人告訴你,你手中的狙擊槍是如此可笑么?我真的謝謝你。”
“謝什么?”沈北也呲牙笑著問。
“謝謝你的愚蠢,讓我有了短暫的快樂時光?!?
“不用謝,因為更可笑的還在后面。”
尤多拉聞收斂表情,身后的長發(fā)無風(fēng)自動,胡亂飛舞:“我對于踩死螞蟻不感興趣,但順手而為的話,我也不介意?!?
話音剛落,尤多拉再度緩緩向著沈北方向飛去。
而沈北的狙擊槍也跟著尤多拉移動而轉(zhuǎn)動。
十字準(zhǔn)星始終牢牢鎖住尤多拉的頭顱。
“我說了,前方禁行!”沈北神色沉重起來,語氣如同萬年冰窟一般,讓人靈魂膽寒。
尤多拉根本沒把沈北當(dāng)回事,在她的眼中,只不過是一個螻蟻罷了。
對待螻蟻,多說一句話,都是自己的褻瀆。
異能者的高傲,也不是憑空白來了。
但尤多拉還是建議性的說一句:“開槍吧,不要手抖,一定要打的準(zhǔn)。如果你的槍法不佳的話,我可以主動撞向你的子彈?!?
沈北嘴角泛起了一抹猙獰,眼中殺意猶如實質(zhì):“如你所愿。”
手指,緩緩扣動扳機(jī)。
沈北知道,這一槍打出去,一定時間內(nèi),將是一場惡戰(zhàn)!
此時此刻。
遠(yuǎn)處正在指揮守護(hù)和居民的戰(zhàn)斗廝殺敵人的羅克發(fā)現(xiàn)沈北與尤多拉對峙之后。
整個人都傻掉了。
一聲臥槽,讓周圍戰(zhàn)斗的人群,無論是己方人員還是來自不同庇護(hù)所的敵人,紛紛矚目望過去。
這一看,所有人的表情和神色與羅克均是如出一轍!
沈北……對戰(zhàn)十階異能者的尤多拉?
夭壽!
他怎敢,他怎么敢的!
毫不客氣的說,十階異能者,吹口氣都能把普通人給吹死!
你沈北是不是有些夸大了?
“嘶~~這家伙腦子秀逗了么?”
“那可是十階??!狙擊槍是沒用的!”
“我是在作戰(zhàn)還是在做夢?”
“36號庇護(hù)所盛產(chǎn)這種無腦的傻逼?笑死個人?!?
“我只送他兩個字,呵呵。”
“停手,哥們,咱們先看會戲,然后再打?!?
……
無論是本地的居民,還是外來者,對于沈北橫欄在尤多拉面前,還舉起狙擊槍要射擊行為均是搖頭嘆息。
別說外來者覺得這是送死行為。
哪怕是本地居民,對沈北有過了解的人,都一致不看好!
從目前的信息和傳來看,沈北最高的擊殺記錄是七階異能者。
如果說沈北對陣八階,還能有一線希望。
畢竟,他和陳安之的py交易人人皆知。
手中的狙擊槍威力確實不俗、。
但現(xiàn)在……
那可是十階異能者??!
跨越了好幾個等階!
只能說,沈北飄了,飄的極其嚴(yán)重和不自量力。
對自己有幾斤幾兩,完全沒有認(rèn)知。
此時的羅克急的不行。
沈北腦子沖動,下場可想而知,別人都知道避讓,就他橫在前面。
縱然是知道尤多拉要炸沈北的房車。
但那玩意沒了可以在修建啊!
人沒了……那你還玩?zhèn)€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