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傻了呢,上頭有政策,下面也提出了支持個體經(jīng)濟(jì)的發(fā)展,現(xiàn)在不做生意,那才是傻子!”
劉嘉語肯定,神情嚴(yán)肅。
王立秋見狀,又似懂非懂地跟著點(diǎn)頭。
三哥一向是有主見的,就是最近這兩年把心思都用在了嫂子身上,所以不大理會其他的事兒了。
不過,三哥說的話肯定有道理!
作為劉嘉的堅(jiān)定擁護(hù)者,王立秋始終站在劉嘉這一邊。
尤其是聽了劉嘉這一番高談闊論,王立秋感覺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像是聽懂了又像是什么都沒聽懂。
以至于大早晨來劉家干什么,都忘到后腦勺了。
這時(shí),張桂蘭從廚房里走出來。
“秋子,吃了沒?”
“大娘,我吃過了,這不趁著早晨有功夫,過來找三哥……說點(diǎn)事。”
王立秋一臉尷尬,說話的時(shí)候不停地用手撓后腦勺。
既然王立秋沒有開口,張桂蘭也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簡單地聊了幾句,張桂蘭又去北屋忙活。
看到周圍沒有人,王立秋朝劉嘉這邊靠了靠,接著壓低聲音。
“三哥,這次咱們怎么也不能便宜了張大喇叭,那老娘們滿嘴噴糞,咱得找她去!”
劉嘉也正尋思著,該怎么治治那個張大喇叭。
昨天晚上聽到離婚兩個字,今天就把自己編排成這樣了,自己要是再不露面,那劉家人還不被他的唾沫星子給淹死了?
“頭可斷,血可流,骨氣不能丟,走,找她去!”
劉嘉起身,邁開大腿就往外走。
王立秋急忙跟上,一邊小跑一邊嘀咕。
“三哥,你想好辦法了?”
“沒有,去了再說,反正不能便宜了那老娘們兒!”
兩個人說話的時(shí)候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郭曉燕把這番話聽得清清楚楚。
看著劉嘉的背影,郭曉燕的眉頭都擰成了麻花。
劉嘉那高大形象,也因?yàn)閯偛拍菐拙湓挵氯ズ芏唷?
“劉嘉,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西里村大隊(duì)。
現(xiàn)在還不到開工的時(shí)間,一些人來得早,大伙都在大隊(duì)的墻根底下聊天。
劉嘉發(fā)現(xiàn)今天人有些多,大家三兩成群地說著話,鋤頭在墻邊靠了一排,把大隊(duì)墻上的標(biāo)語都擋個差不多了。
大伙臉上都帶著笑,有人說話的時(shí)候還順帶地撇撇嘴。
張嬸子周圍的人都圍成了一個疙瘩,大伙伸直耳朵,抻著脖子往里擠。
都想聽到最新的消息。
“看到?jīng)],張嬸子不愧是張大喇叭,一點(diǎn)也不含糊,真不曉得又在說什么。”
王立秋氣呼呼地來了一句。
“過去不就知道了?”
劉嘉挑眉毛,徑直走到張大喇叭這邊。
“喲,大伙都在呢?說什么呢,這么開心?”
看到是劉嘉,不少人開始往后退,張嬸子也跟著一愣。
“張同志,剛才說什么呢?”
劉嘉盯著張嬸子,一句張同志叫得極為嚴(yán)肅。
張嬸子清了清嗓子,“那什么,隨便聊聊唄,一會兒就要干活了,大伙就湊不到一塊兒了?!?
張嬸子想含糊過去,劉嘉卻沒有要翻篇的意思。
旁邊幾個人相互看了看,都開始倒吸涼氣。
看這樣子,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劉嘉過來,肯定是興師問罪的。
“壞了,看樣子,玉田家那小三子不像是鬧著玩的,不會動手吧?”
“別看這小子說話挺客氣,說不定憋著大招呢,先閃開點(diǎn)。”
“離婚的事不會是假的吧?真要是那樣,可有大喇叭受的了?”
“不是說大喇叭親耳聽到的嗎?這還有假?”
人們看看劉嘉,又看看張嬸子,不少人開始小聲嘀咕。
當(dāng)初,郭曉燕嫁給劉嘉,西里村一半以上的男人都眼紅。
將近三年的時(shí)間里,不少人嘴上不說,心里就等著看笑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