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yīng)該吧?
“爹,我們不是不想聽你的,只是現(xiàn)在事兒出了,老崔家那邊也沒有表個態(tài)呢,咱們多少得再等等,你說是不是?”
劉玉田笑起來。
“三子說得沒錯,你們的確長大了,你們看著辦吧?!?
看到劉玉田沒有生氣,劉嘉的心終于放下來。
當(dāng)天下午。
竹籃子廠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周二來被留在執(zhí)法隊了,西里村生產(chǎn)大隊表揚(yáng)了趙小潮等人,還寫了大字報貼在了生產(chǎn)隊的墻上。
有時間,趙小潮等人也成了先進(jìn)人物。
到了晚上,劉嘉去看趙小潮他們的時候,那幾個人居然抱著劉嘉嗚嗚地哭起來。
尤其是趙小潮,一把鼻涕一把淚,蹭了劉嘉一背心。
用趙小潮的話說,那就是活這么多年,從來沒有這么光榮過。
哪怕就算現(xiàn)在英勇就義,這一輩子也值了!
“瞎說什么呢,以后我要帶著你們做大事,才到那兒!”
聽劉嘉這樣講,趙小潮帶著哥幾個都蹦起來。
就差高呼劉嘉萬歲了!
接下來的幾天,劉嘉依然忙得不可開交。
周彩霞跟李振和訂婚了。
彩禮收了八十八塊錢,嫁妝的事也是按照西里村的條件來的。
李振和想多置辦一些,卻被阻止。
回去的路上,李振和一直不解。
“三子,你說剛才我說的沒錯吧?周叔咋就不同意呢?別人都是想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閨女,到他這邊,怎么越簡樸越好?”
“我可跟你講,我可不摳搜,可你看這事兒辦的,回頭彩霞心里會不會有疙瘩?”
“要不,你再給我想個辦法,咱怎么著也得讓彩霞在村子里露臉。”
李振和說話的時候,劉嘉一直在笑。
一直等到李振和不說了,劉嘉這才開口。
“李哥,看你平日里挺精明的,怎么到了關(guān)鍵時刻就糊涂了?是整天想著要跟彩霞訂婚了,高興壞了吧?”
李振和轉(zhuǎn)過頭,不解地看著劉嘉。
劉嘉清了清嗓子。
“你老丈人是誰?那可是西里村的生產(chǎn)隊長,管著好幾千口子人呢,你不想讓彩霞受委屈,想大操大辦,可你有沒有想過他的立場?”
“人多不好管,村子大本來就是非多,他再大操大辦地嫁閨女,你就不怕有人說閑話?”
“你對彩霞好,我的心里清楚,以后把你們小兩口的日子過好了,比什么都好,這才是最重要的?!?
李振和愣住。
直直地盯著劉嘉。
突然伸出手來,猛地在天靈蓋上拍了一下。
“啪!”
響聲清脆。
瞬間。
腦門上就出現(xiàn)了個大紅印子!
劉嘉聽得心里一哆嗦。
這得使多大的勁?
“三子,是我糊涂了,沒有想那么長遠(yuǎn),你說得對,咱就按照村里的規(guī)矩來,回頭把彩霞娶進(jìn)門,我讓她吃香的喝辣的,保準(zhǔn)不讓她受委屈!”
“這不就行了?想通了?”
“想通了,就像你說的,我真是高興壞了,高興糊涂了!”
村子里的人聽說李振和過來,全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周豐收家。
又聽說,周豐收沒有提出任何過分的要求,整個村子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尤其是那些準(zhǔn)備娶媳婦的人家,恨不得當(dāng)場拍手叫好。
有隊長在這里做表率,誰家要是多要彩禮,多要嫁妝,那就是不以隊長為標(biāo)準(zhǔn)。
說得更好聽一些,那就是跟政策過不去!
思想不積極,不先進(jìn)!
先不說別的,光是搬出這一套說法來,只有八九會把人嚇得不輕。
同一時間。
曹中生再一次去了郭致遠(yuǎn)的辦公室。
意外的是。
這一次郭致遠(yuǎn)居然沒有在。
直到離開,曹中生都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自己的小道消息不可能有錯,今天郭致遠(yuǎn)還有課程,怎么就沒有來學(xué)校?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如果說,只是憑空打聽到的消息,曹中生感覺可能會有失誤的地方,可能消息是自己用錢買來的!
真金白銀的花著,居然撲了一個空!
怎么不讓人心里難受?
“這個該死的騙子,騙老子的錢,出門就讓車把他給撞死,斷子絕孫的玩意兒!得不到好下場!”
曹中生咬牙切齒地咒罵了一句。
突然閉上嘴巴。
這話,怎么聽著有些不對勁?
怎么想,怎么感覺像是在罵自己?
騙自己錢的人有沒有斷子絕孫子也不知道,反正,以后他們老曹家肯定是要斷子絕孫了!
“姥姥的,沒特么一個好東西!”
腦子里閃過這個想法后,曹中生要從喉嚨里擠出一句。
而此刻。
整個郭家人都在討論一個問題。
那就是郭曉蘭的……追求者。
郭致遠(yuǎn)坐在沙發(fā)中間,張秀英坐在旁邊,郭建軍搬了一把椅子,郭曉燕跟郭曉蘭在一旁站著。
尤其是郭曉蘭,緊張得連頭都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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