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煙室
說是吸煙室其實也就是一節(jié)車廂騰出半截安上了一道門將室內(nèi)和車廂隔絕開,門上定著一塊老舊的指示牌,從指示牌的褪色程度就可以看出這班火車年限已經(jīng)有了不少年。
王鵠拉開門走進吸煙室,吸煙室里面坐滿了人,他們幾乎都是沒有買到坐票和不舍得買坐票的人,他們?nèi)齼蓛傻膰谝黄鹨贿叧闊熞话氪蚺普f笑著。
王鵠找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拿出煙放進嘴里點燃。
仔細想想這趟車他從初中畢業(yè)過后每年回家都坐這一趟車回家,一坐就坐了八年,15歲的少年也變成了二十多歲的壯年。
其實男人偷摸女人的事情這八年車上不是沒發(fā)生過,當(dāng)時的他是什么反應(yīng)?
好像和剛剛車廂里面的那些人一樣,看戲,不耐煩,最后變成指責(zé),沒有人去關(guān)心那個受害者。
現(xiàn)在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那個時候那些女孩該有多無助,也許就是大眾的冷漠和看戲的狀態(tài)才會讓那么被侵犯的受害者不敢反抗。
“朋友,接個火唄?!?
一道好聽的青年聲傳進王鵠的耳里,他回過神抬眼看去就看到一對容貌極其出色的男女站在自己面前。
其中長相冷艷的女人正笑瞇瞇的看著他,一下將她那張冷艷帶上了幾分溫和氣息,而她旁邊帶著金絲邊框的男人一看就是個溫和儒雅的知識分子。
這兩人長得那么好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人,王鵠想著將打火機掏出遞到男人面前。
“謝了。”
“?!”
王鵠一臉驚訝地瞪著接過自己打火機掏出煙點燃的女人不應(yīng)該是男人,她不是她而是他。
余寄錦叼著煙點燃看向嘴微張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的王鵠,他吸了口煙笑道:
“怎么了朋友,干嘛那樣看著我?”
王鵠看著站著自己面前的漂亮男人臉變得微紅起來,他總不能跟他說自己把他當(dāng)成了女人吧。
“沒什么?!?
“那朋友你能往邊上挪挪位置嗎?我們坐會。”
“哦,好?!?
余寄錦拉著紀(jì)知玄將王鵠堵在角落最里處一起坐在地上看著前面和他們一樣圍坐在地上打牌說笑的乘客們,整個吸煙室里煙霧繚繞,竟然比外面的車廂還要熱鬧。
余寄錦半靠著紀(jì)知玄對王鵠笑說:
“朋友,認(rèn)識下唄,我叫余寄錦,他叫紀(jì)知玄,你叫什么?”
“王鵠?!?
“王鵠,你今年多大了?不會還沒成年吧?”
余寄錦早在前面幾次知道王鵠的個人情況,現(xiàn)在也不過是走下過程罷了。
“成年了,等過完年我就24了?!?
“那我和老紀(jì)可比你大我們都30好幾了,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叫我們一聲哥?!?
紀(jì)知玄看了眼余寄錦沒有說話。
“那我就叫兩位紀(jì)哥和余哥好了。”
王鵠點頭,他雖然覺得面前的人看起來不像是30來歲的人。
但是他工作地方的老板都50來歲的人看起來卻像是三十來歲的人,這讓他在詫異過后又很快接受了兩人外貌和年齡不符的情況。
“都可以?!?
“余哥你和紀(jì)哥這是要去哪里?”
“聽說永寧有一座橋叫團圓橋,當(dāng)?shù)厝硕颊f團圓夜放明燈來年合家圓,所以我們就想去永寧看看放盞團圓燈?!?
“余哥那可太巧了,我就是永寧的人,我們那里的團圓橋確實是永寧最大的景點之一,我們老一還說團圓橋放明燈,年年放年年都團圓?!?
“怎么巧?。磕俏覀兛商芯壛??!庇嗉腻\驚喜地看著王鵠。
王鵠點頭:
“是啊,永寧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我都知道,余哥你和紀(jì)哥要是找不到地方都可以來問我,我?guī)銈內(nèi)ァ!?
“好啊,那我們交換個電話,到時候跟你打電話?!?
王鵠點頭掏出自己的小靈通手機,:
“哥你說?!?
余寄錦邊找手機邊說:
“誒,老紀(jì),我手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