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鳶故作不解:“不是千歲爺讓小女這樣做的嗎?”
見她伸出爪牙和利刃對著他,季封宴低聲輕笑,聲音里滿是說不出的快意。
他喜歡這樣的沈時鳶,不論是何種的姿態(tài)在他眼里都是如此熠熠生輝。
哪怕是用匕首刺向他。
這可是別人都沒有的待遇……
見季封宴不語,沈時鳶拿出先前他送的‘生肌膏’。
一點也不手軟地扯開他的腰帶和衣衫。
季封宴也不反抗,放松著身子靠在沈時鳶身上。
“沒力氣了扶著我?!?
難得聽見九千歲放柔的腔調,沈時鳶扯了扯嘴角,沒有抗拒他的靠近。
止住了血,她將藥膏重重抹在傷口處。
“嘶——”季封宴低吟吃痛起來:“不怕我流血身亡?”
沈時鳶搖搖頭:“我下手很有分寸的,這種程度對千歲爺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好歹也是將門之女,爹爹在她小時候總教她騎馬射箭,該用何種力度戳心口最疼但不致死,她一清二楚。
“長公主的宴席上記得謹慎行?!?
季封宴見她低頭為自己包扎,驀地提醒道:“三日后,陛下會召見你入宮,別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沈時鳶包扎的手頓了頓。
若是她在宴席上出事,那先前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
這一切沒有唐氏在背后推波助瀾,她決計不信!
“面見王公貴族的著裝準備了嗎?”季封宴的嗓音含著笑:“上次為你準備的宮裝,你穿得倒是有幾分神韻。”
沈時鳶一怔。
那件宮裝是專門為她準備的?
是她誤會了……
她感覺自己的臉開始滾燙。
“本座對沈小姐這么好,不打算給點回報嗎?”
季封宴的聲音含著笑,他翹首以盼沈時鳶的回應。
“千歲爺想要些什么?”
他直起腰肢,兩人四目相對著,他能清晰看見沈時鳶眸中的身影。
“自然是貼身的、能時刻用到的。”季封宴勾起她放在腰間的手帕:“或者是你親手做的?!?
沈時鳶垂下眼眸。
這只妖孽死性不改!
見她沒有動作,季封宴倒也不惱,牽起她的柔夷,放在唇邊輕輕一吻。
“下次見面記得給我?!?
說罷,他從窗戶邊一躍而下,再眨眼沒了他的身影。
這人跑的真快……
她捏緊了衣角,絕不是在擔心他的傷口。
只是怕她親手做的東西到時候送不出去!
沈時鳶在房間踱步著,細想該送些什么給他。
香囊、手帕、還是她親手做的香料?
可這些貼身物件,只能送給最為親密的人,他們這樣到底算什么?
驟然想起季封宴說給她寫過信,可她分明沒有收到過任何一封。
她的直覺告訴她,她要找到這些信,或許能解開這些時日的困惑。
“阿姐——”
沈沐澤從外頭走來,見到沈時鳶,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你剛剛去哪兒,終于終于找到你了?!?
“阿澤,你有見過我的信嗎?”
沈沐澤的腳步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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