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
“不過老夫沒有打開箱子,老夫不需要丹神古經(jīng),丹方而已,那種東西對老夫來說,意義不大?!?
“若不意外,此物應(yīng)該在你手中。”
趙大夫語氣極其平靜道。
可丹神古經(jīng)的聲音,卻在許清宵耳邊響起,不過是傳音而已。
“腦疾?!?
丹神古經(jīng)響起聲音,覺得趙大夫腦子有問題。
許清宵則莫名沉默。
因?yàn)橼w大夫有些自負(fù)啊,與天下人一般,都覺得丹神古經(jīng)是一本經(jīng)書,如若得知是可以煉制破境丹的丹爐,不知道會怎么想。
“怎么了?你沒有得到嗎?”
趙大夫開口,望著許清宵,眼神之中有些好奇。
“沒?!?
“拿到手了。”
許清宵給予回答,而后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其實(shí)并非是刻意自負(fù)。
身為大夫,他更加懂得藥材煉丹之術(shù),有時候固然得到了丹方,可藥材也難尋,即便是得到了藥材,煉制又很麻煩。
也正是因?yàn)榉N種原因,他沒有打開箱子,最主要的原因則是,他不想要打草驚蛇。
他的目標(biāo),是真遺跡,而開啟真遺跡的辦法,跟開啟假遺跡是一樣的。
他需要一個幫手。
“等等?!?
“趙大夫,你去了遺跡中,那你也修煉了異術(shù)?”
突兀之間,許清宵敏銳地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老夫沒有?!?
“是其他人?!?
趙大夫平靜回答。
“那人呢?”
許清宵問道。
“死了?!壁w大夫的回答依舊平靜,但卻讓許清宵有些驚訝。
“怎么死的?是因?yàn)楫愋g(shù)嗎?”
許清宵好奇。
“差不多?!?
趙大夫沒有說的太詳細(xì),只說了個差不多。
可這話一說,讓許清宵愈發(fā)想得到鎮(zhèn)魔神石。
“真正的武帝遺址,您當(dāng)真不知道嗎?”
許清宵歸正傳,沒有繼續(xù)扯開話題了。
鎮(zhèn)魔神石,就在武帝遺址中,他必須要得到。
“老夫不騙你?!?
“老夫找了二十年,也沒有找到,如今老夫也到頭了,即便是找到了,對老夫來說也沒什么作用。”
“清宵,你知道為什么當(dāng)初老夫會告訴你異術(shù)下落嗎?”
趙大夫搖了搖頭,同時看向許清宵,如此說道。
“為何?”
許清宵看著趙大夫。
“因?yàn)槔戏蜓b了二十年的大夫,救死扶傷,裝著裝著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那日我在客棧中看到白衣門圖案,其實(shí)我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過去,并非是有所警惕,而是老夫不想?yún)⑴c了?!?
“這樣的人生也不錯,至少不用太擔(dān)憂什么,也沒有什么太多的煩惱?!?
“已經(jīng)過了雄心壯志的年齡,現(xiàn)在就想安安靜靜度過余生。”
趙大夫說出自己的想法,也算是解答了一個疑惑。
當(dāng)初他指引許清宵去尋找異術(shù),并非是有什么目的,的的確確是見死扶傷罷了。
聽到這話,許清宵有些沉默。
末了,許清宵朝著趙大夫一拜。
“多謝先生?!?
不管對方是誰,也不管對方出于什么目的,救了自己,許清宵銘記這個恩情。
“客套話就別說了?!?
“倘若你真想要破解武帝遺址的秘密,你好好想想。”
“老夫想了二十年,已經(jīng)不想了?!?
趙大夫如此說道,許清宵顯得有些沉默。
過了一會后,許清宵沒有多說什么了,而是看向趙大夫道。
“趙大夫,倘若有一天,需要許某幫忙,開口就行,許某先行告退了。”
既然沒有什么線索,許清宵也就不耽誤時間了。
“不急著走?!?
“你之前說,文宮知道你修煉異術(shù),對嗎?”
趙大夫開口,留住了許清宵。
“恩?!?
許清宵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時眼神中有些好奇了,這件事情不應(yīng)當(dāng)是趙大夫說出去的嗎?
“你注意點(diǎn)?!?
“你修煉異術(shù)的事情,除了你和我之外,白衣門門主也知道。”
“其余任何人都不會知道,以門主的性格,他不會說給其他門徒聽的。”
“朱圣一脈與白衣門門主有牽扯,而且牽扯不小?!?
趙大夫提醒許清宵一句。
“懂了?!?
“多謝趙大夫提醒?!?
“對了,趙大夫,白衣門門主是誰?”
許清宵朝著趙大夫一拜,同時詢問白衣門門主的身份。
“老夫也不知道,不過白衣門的勢力極廣,有錢有勢,背后肯定與諸王逃脫不了干系,有可能是某一位親王?!?
趙大夫回答,他也不知道門主是誰,但能推測到一些信息。
“好,趙大夫,許某就先告辭了?!?
許清宵也不在乎白衣門門主是誰了,這不是重點(diǎn)。
離開藥鋪。
許清宵戴著一頂斗笠。
神色有些平靜,走在街道當(dāng)中。
此時,月明星稀。
許清宵心情有些復(fù)雜。
本以為找到了白衣門第二枚棋子,自己就能得到武帝遺址的秘密。
卻沒想到的是,依舊是白費(fèi)功夫。
“明月山上明月光,緣法自在陰陽中?!?
“尬的不行?!?
許清宵邊走邊吐槽,這詩號實(shí)實(shí)在在有些尬,想不明白武帝,不會作詩就不要作詩好吧。
他一路步行,朝著自己老師家走去。
許清宵記得,自己老師當(dāng)初說過,望秋山并非是最適合賞月之地。
若是按照趙大夫所,詩號沒有問題,丹神古經(jīng)也說了,武帝遺寶一定在平安縣。
那么就是說,武帝遺寶,還是跟明月有關(guān)系。
下一刻。
許清宵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老師周凌家。
此時此刻。
周凌家無比熱鬧,自從許清宵出名之后,平安縣要說最風(fēng)光的人,就是周凌,大魏半圣的師父。
光是這個名頭,就勝過一切了。
許清宵沒有直接入內(nèi),而是靜靜在外面等。
一直等到了子時,一批批人這才從老師家走出。
待徹底安靜后。
許清宵又靜等了一個時辰。
等到書房亮起光。
許清宵悄然無息入內(nèi)。
書房內(nèi)。
周凌挑燈看書。
倒不是周凌勤奮,而是自從許清宵成為了大魏新圣后,他莫名也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自己徒弟是半圣,而自己也才剛剛?cè)肫?,這如何不丟人現(xiàn)眼???
他入品了,前段時間入的,恰好就是許清宵成圣那日入的品。
突兀之間,許清宵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老師?!?
隨著許清宵呼喊,周凌頓時起身,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許清宵出現(xiàn)在后面,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守仁,你怎么來了?”
很快,周凌滿是驚訝,看著許清宵。
“老師,有些事情不好說?!?
“您還記得上次學(xué)生跟您提的明月山嗎?”
許清宵十分直接。
“記得?!?
周凌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記得這件事情。
“老師,望秋山不是明月山?!?
許清宵直接開口。
他之前告訴過周凌,望秋山是明月山,后來周凌也告知自己,好像還有一處地方。
只是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許清宵當(dāng)時并沒有在乎,因?yàn)樗呀?jīng)得到了丹神古經(jīng),也就沒多想什么了。
“不是明月山?”
“你等等?!?
周凌動身,隨后在書柜中找來了一本地貌圖,緩緩展開。
“守仁,之前你讓為師幫你查明月山,為師查來查去都沒查到,后來你說望秋山九是明月山,老師仔細(xì)查了一番?!?
“望秋山幾十年前,的確是十里八鄉(xiāng)聚集賞月之地?!?
“只是咱們大魏以前賞月有個習(xí)慣,你知道是什么習(xí)慣嗎?”
周凌出聲,指著地貌圖如此說道。
“什么習(xí)慣?”
許清宵有些好奇了。
“幾十年前,大魏還沒有北伐的時候,百姓們賞月,都會去最高的山頭?!?
“這有一段傳聞,說是太祖當(dāng)年賞月,就專門喜歡挑選最高處?!?
“后來百姓們有模有樣的學(xué),所以望秋山之前的賞月之地,應(yīng)該是這座山頭?!?
周凌指著地圖上的一座山,如此說道。
“南風(fēng)山。”
許清宵喃喃自語。
“恩,就是南風(fēng)山,這座山原本是平安縣最高的山,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平白無故矮了不少,可能是地震?!?
“所以為師感覺,你要找的明月山,很有可能就是這座山。”
周凌緩緩解釋道。
聽著周凌開口。
許清宵的目光,不由落在了地圖上。
“最高的山?!?
許清宵沉思,而丹神古經(jīng)的聲音不由響起。
“你師父說的真有可能?!?
“可以去試試看?!?
丹神古經(jīng)出聲,告知許清宵可以嘗試。
當(dāng)下,許清宵也起了心思。
“老師,還有其他說法嗎?”
許清宵繼續(xù)問道,如果還有其他猜測的話,那就一起去,試一試也行。
“沒了,為師想了很久,若望秋山不是你要找的明月山,那這座南風(fēng)山,應(yīng)該就是你要找的了?!?
周凌如此說道。
“明白了?!?
“勞煩師父了?!?
“徒兒還有事要做,等徒兒真正解決麻煩后,再來找您?!?
許清宵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無妨,你先忙自己的事情,為師明白?!?
周凌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許清宵先忙。
如今的許清宵,可不是那個剛剛?cè)肫返淖x書人了,是大魏新圣,肩負(fù)著國家以及讀書人的未來,周凌自然明白。
“多謝老師諒解,學(xué)生告退。”
許清宵朝著周凌一拜。
隨后轉(zhuǎn)身離開,消失的無影無蹤。
待許清宵走后,周凌嘆了口氣,隨后回到座位上。
只是很快,周凌臉色一變,一拍大腿道。
“完了,忘記讓守仁幫為師落幾個名,唉,下次再見又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真糊涂啊?!?
周凌喃喃自語。
下一刻。
許清宵根據(jù)地貌圖,僅僅用了一小會,便來到了南風(fēng)山。
南風(fēng)山在平安縣并不出名,至少許清宵沒聽說過什么,如若不是周凌查閱古籍知道一些信息,只怕許清宵根本就不知道這座山頭。
從高處看,整座南風(fēng)山的確不算高,而且十分普通,甚至還略顯荒涼,在眾山頭當(dāng)中,顯得無比平庸。
落在山頭上。
許清宵查看周圍一番,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很是古怪。
“感覺這個地方有問題?!?
丹神古經(jīng)出聲,讓許清宵有些好奇。
“哪里有問題?”
許清宵問道。
“直覺?!?
丹神古經(jīng)緩緩出聲道。
讓許清宵有些郁悶。
“反正不管是不是,你試一試啊,等月圓之日,你嘗試用陰陽之力,看看有沒有遺跡出現(xiàn)?!?
丹神古經(jīng)出聲,讓許清宵不要心急。
“不需要等月圓之日?!?
“現(xiàn)在就是月圓?!?
許清宵抬頭看去,剎那間他體內(nèi)的圣力彌漫,在外人看來沒有任何異象。
可天穹上的月亮,逐漸圓亮起來了。
這就是亞圣的實(shí)力。
隨著月圓浮現(xiàn)。
南風(fēng)山依舊平平無奇,找不出任何一絲異樣。
“陰陽之力。”
丹神古經(jīng)提醒道。
下一刻,許清宵體內(nèi)彌漫出陰陽之力,如同水流一般,瞬間彌漫整座南風(fēng)山。
也就在此時。
突兀之間,許清宵察覺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有空間裂縫?!?
許清宵開口,他察覺到了空間裂縫。
武帝遺寶的入口,當(dāng)真在這里?
“去看一看,不過小心一點(diǎn),武帝也不是什么善茬,他晚年有問題,或許有危險(xiǎn)?!?
丹神古經(jīng)出聲,讓許清宵注意些。
“好?!?
許清宵沒有廢話,直接朝著空間裂縫走去。
很快,他來到西面,一步跨越,周圍空間瞬間扭曲,下一刻許清宵的身影消失不見。
而與此同時。
南蠻。
一處魔窟內(nèi)。
一道道誦經(jīng)聲響起。
金色的光芒彌漫,一座蓮臺綻放,蓮臺之上,站著一名女子,她捏自在印,佛光普照,顯得格外恐怖。
成群的妖魔葬身在佛光之下。
十位手握佛器的僧人走出,佛器綻放一束束光芒,將魔窟內(nèi)的妖魔橫掃。
一頭頭妖魔葬身此地,他們掙扎,發(fā)出怒吼聲,想要逃跑,但抵擋不住這種佛光沖擊。
“鎮(zhèn)?!?
與此同時,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魔窟當(dāng)中,幾十位大儒手握書卷,周圍彌漫浩然正氣,將這群妖魔阻截,由佛門出手,一一鎮(zhèn)殺,化作一股無形的能量,沒入了這些佛門僧人體內(nèi)。
“天竺寺,朱圣一脈,我等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nèi)绱烁蓛魵⒔^,就不怕有朝一日,我等弒佛屠儒嗎?”
隨著不甘的聲音響起。
魔窟內(nèi),無數(shù)妖魔都憤恨無比。
他們雖然是妖魔,但并非是那種殘害生靈的妖魔,天生是妖他們有什么辦法?修行產(chǎn)生執(zhí)念,又有什么辦法?
但他們又沒有殘害別人,可今日好端端慘遭殺戮,如何不怒?又如何不怕?
“妖,就是妖?!?
“魔,就是魔?!?
“哪里有那么多廢話,世尊如來,誅?!?
佛門當(dāng)中,有僧人開口,他很年輕,穿著白色袈裟,向前走出一步,腦后有七重佛光,身后更是有一尊佛陀法相。
手中念珠丟出,頓時爆裂,產(chǎn)生的爆炸力,將數(shù)以萬計(jì)的妖魔全部鎮(zhèn)殺,連骨頭都不剩,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白煙。
“天竺寺,朱圣讀書人,你們給本尊記住,這個仇,我等一定會報(bào)的?!?
魔窟深處,慘叫聲更加凄厲,隨后整座魔窟震蕩起來。
然而蓮臺山的女子,丟出一只白玉瓶子,剎那間彌漫出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鎮(zhèn)壓住了魔窟。
“搜?!?
下一刻,有人開口。
頓時之間,數(shù)百位僧人沖了進(jìn)去,他們金光閃閃,如同涂抹了一層金漆一般,無比耀眼。
隨后,待他們?nèi)雰?nèi)。
大約不到一刻鐘。
這數(shù)百僧人便折身回來,不過領(lǐng)頭的僧人,拿著一塊木牌。
而這塊木牌,也彌漫著難以說的浩然正氣。
此時此刻,諸位大儒眼中露出驚喜之色,更是有一位大儒直接開口道。
“就是這塊木牌,這是朱圣之物,多謝諸位了?!?
他出聲,想要接過這塊木牌。
然而,白衣袈裟的年輕僧人往前走了一步,攔住了對方,緩緩開口道。
“阿彌陀佛,方丈有令,此物必須由我等親自護(hù)送至浩然王朝,請施主見諒?!?
他出聲,語氣平靜,但態(tài)度格外堅(jiān)定。
眾儒微微皺眉,不過他們沒有說什么,東西找到了就好,至于親自護(hù)送過去,他們心里也清楚,不就是想要與朱圣一脈索要些好處?
故此,他們沒有多說什么。
不過,就在此時,眾僧人中,有人不禁開口道。
“悟明師兄,方才師弟在魔窟深處,的的確確感受到正氣,這些妖魔好像沒有為非作歹,似乎是借助這塊木牌洗滌自己的妖性與魔性?!?
只是一名僧人,他很年輕,忍不住說出自己在魔窟內(nèi)看到的景象。
可此話一說,白衣袈裟僧人,也就是悟明不禁冷漠開口。
“妖魔最擅長的便是偽裝?!?
“記住,這天底下的妖魔,沒有一個是心善之輩,哪怕只是跟妖魔牽扯一點(diǎn)關(guān)系,這種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遇到他們,我等只有一個選擇,趕盡殺絕,替天行道。”
悟明出聲,語氣漠然。
后者卻沉默不語。
而對于這些大儒來說,他們完全沒有任何心思關(guān)注這些妖魔以及佛門的事情。
他們是來尋朱圣真靈之物的,知曉在魔窟當(dāng)中,與佛門聯(lián)手,鎮(zhèn)壓此地妖魔,從而將朱圣真靈之物,也就是這塊木牌取出。
如今完成此事。
七日后的建國盛典,只怕要震撼天下啊。
所以他們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過幾天的建國大典。
不過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將木牌,趕緊送回文宮交給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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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過生日,待會就要出去,今天一更。
明天兩更,調(diào)換一下
剛好,明天文宮建國,朱圣差不多也要出來登場了。
該鋪墊的也鋪墊完了,收個尾就好。
感謝各位讀者老爺們的支持。
新的一周,厚著臉求點(diǎn)票吧~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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