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宵很好奇。
無塵道人也很好奇。
極品靈金,乃是仙門極其珍貴的材料。
這種材料,可以說少之又少。
如今煉靈子道人,竟然說有個地方存在很多。
這就有些古怪了?
別說許清宵需要極品靈金,大家都需要極品靈金,不管有用沒用,這種東西他們自然想要,多多益善。
若不是許清宵有助于他們,說實(shí)話他們自家的極品靈金都不夠用,也不可能給許清宵。
“中洲仙藏。?!?
他的聲音響起,一句話讓眾人一愣。
中洲仙藏?
在座眾人都不是等閑之輩,自然聽說過中洲仙藏的秘密。
尤其是許清宵,他更是擁有中洲仙藏的地圖。
如今聽說中洲仙藏,藏有大量極品靈金,自然有些驚訝。
“此話怎講?”
“中洲仙藏?有大量極品靈金?”
“有什么說法嗎?”
眾人好奇,他們對這個也充滿著好奇。
煉靈子道人撫了撫胡須,望著眾人道。
“中洲仙藏,不是有大量極品靈金,而是有無數(shù)極品靈金?!?
“靈金的誕生,是靈氣山脈之中,需要千百萬年,才能孕育出極品靈金?!?
“中洲仙藏存在無數(shù)年,理論上來說,符合靈金生長環(huán)境,倘若當(dāng)真有這種東西,那蘊(yùn)藏的極品靈金,只怕無法用常理去估量?!?
“甚至?xí)Q生出比極品靈金還要好的礦鐵?!?
“當(dāng)然,這只是理念,是否當(dāng)真有,貧道當(dāng)真不好說?!?
煉靈子道人如此說道。
他也不是完全知道,只是自己推理出來的。
不過這個推理,有理有據(jù),倒是讓許清宵認(rèn)同。
中洲仙藏符合靈金生長環(huán)境,而且中洲仙藏傳聞當(dāng)中,存在了無數(shù)年。
用百萬年,千萬年都不足為過。
在這種情況下,那么中洲仙藏的確可能藏著大量極品靈金。
一時之間,許清宵心中對中洲仙藏有些興趣了。
武帝去過中洲仙藏,只不過他沒有太過于深入,就遭遇了麻煩。
自己可以去看看,倘若當(dāng)真有極品靈金的話。
而且還是大量,那自己就可以鎖定目標(biāo)。
不管是第四代圣人也好,第五代圣人也罷。
還是說佛門之爭,所有的危機(jī),都可以解決。
現(xiàn)在神武大炮的煉制方法已經(jīng)解決了,欠缺的就是材料。
只要有足夠的材料。
那么所有危機(jī),都不再是危機(jī)。
不過,中洲仙藏的事情,許清宵還是打算放一放。
最起碼先解決佛門的事情,再去考慮中洲仙藏。
畢竟中洲仙藏也存在諸多秘密。
“林陣前輩,晚輩想找您幫個忙?!?
很快,許清宵望著林陣道。
林陣,乃是歸元陣宗的一品強(qiáng)者。
“許圣直說?!?
后者開口,望著許圣如此說道。
同時也好奇,許清宵找他有什么事要做。
“林陣前輩,可否幫我刻印幾座一品陣法?!?
許清宵說出自己的請求。
他想找對方刻印一品陣法。
聽到這話,林陣有些驚訝,不知道許清宵要一品陣法做什么,但他沒有多問,而是看向許清宵道。
“許圣所需要的一品陣法,是那種的?”
林陣真人問道。
陣法也分大小之說,如若是要給整個大魏京都刻印一品陣法,那就麻煩了,沒有個三五年,甚至是十幾年都別想。
而且所需要的材料,以及人力,都極其麻煩。
可如若只是布置一座小型一品陣法,譬如說法器加持一品陣法,那就用不了多久時間。
只是耗費(fèi)心神罷了。
“刻印在法器之中的?!?
“林陣真人,這上面是晚輩需要的陣法,用最好的陣玉。”
“材料可從戶部取來,還望前輩竭力?!?
許清宵出聲開口,同時拿出一份名單出來,這上面是他需要的陣法。
后者接過陣法,只是一眼,神色微微一變。
一共十八座一品陣法,需要一段時間,但讓他好奇的是,許清宵要這么多陣法做什么?
煉器?
這也沒必要啊,要這么多法器做什么?
法器固然好。
但如若不是那種極致法器,譬如說七大仙宗都有極致法器,這種法器是最完美的法器,其威力等同于半個一品,綜合能力,等同于一品。
只不過,這種東西,絕對不是依靠一品陣法就能煉制而出的。
這也是他好奇的地方。
心中滿是好奇。
但他沒有多想,而是望著許清宵道。
“所有陣法煉制,需要一個月?!?
他說出時間,告知許清宵,陣法煉制完,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只是此話一說,許清宵搖了搖頭,望著對方緩緩開口道。
“還望前輩竭盡全力,七日內(nèi),可否刻印好?”
一個月?
這太長了,七天差不多。
當(dāng)然,許清宵心里也清楚,這有些強(qiáng)人所難,畢竟是刻印陣法,又不是趕件。
此話一說,后者神色微微一變,但過了一會,他深吸一口氣,望著許清宵道。
“老夫請宗門諸位長老一同刻印,七天內(nèi),可以做好?!?
林陣真人給予回答。
如果換做是別人,他直接拒絕,但許清宵不一樣,畢竟自己得到了道德經(jīng)上部,而且許清宵有大智慧,說不定那天又頓悟出什么道經(jīng)。
仙門需要巴結(jié)許清宵,這樣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自然而然,林陣愿意答應(yīng),也算是讓許清宵欠下他一個人情,這不是一件壞事。
“多謝前輩?!?
許清宵朝著對方一拜,十分感激。
“許圣客氣了?!?
“其實(shí)刻印陣法,不算太過于麻煩的事情?!?
“真正的麻煩,是佛門辯法?!?
“如若要為許圣刻印陣法,還望許圣到時出面,應(yīng)對佛門。”
此時,林陣真人開口,他愿意為許清宵刻印陣法,但有一個要求,希望許清宵去應(yīng)對佛門此番的辯法。
仙門辯法,倒不是一定會輸,而是很大概率會輸,畢竟佛門辯法天下聞名就不說了。
最主要的是,佛門這次準(zhǔn)備了五百年,上次輸了,是大魏出了一位文圣。
如今就別做夢了。
故此,佛門有太大概率會贏得此番辯法,但今日許清宵誦經(jīng)道經(jīng),稍稍壓制了慧覺神僧等人,這讓他們感到喜悅,仿佛看到了一些希望一般。
聽到對方開口,許清宵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底。
比比異象還好說,真要辯法,就麻煩了,許清宵雖然不知道佛門是如何辯法,但也知道辯法之兇險。
常理辯法,以本相應(yīng)非相,本物參非物。
高深辯法,以非相應(yīng)本相,非物參本物。
如若是詭辯之法,那就是本相應(yīng)本相,本物參本物。
這些東西,稀奇古怪,涉及天文地理。
可更多的還是涉及,禪意,佛意,道意,以及天地宇宙萬物之說。
許清宵可以辯上幾句,譬如說宇宙起源之類的東西,但這些都是都是本相應(yīng)非相。
用已有可得知去證已有不可得知,非世間本相之事。
可到了高深辯法,那就不同了。
所以許清宵也沒顯得極其自信,他需要好好參悟以前看過的佛經(jīng)。
有點(diǎn)臨時抱佛腳,但這個是沒辦法的事情。
“晚輩盡力而為。”
許清宵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答應(yīng)下來了,同時又叮囑諸位前輩一番,極品靈金和陣法的事情。
眾人直接答應(yīng),太上仙宗最直接,無塵道人直接讓人將極品靈金,送往王府了。
當(dāng)下。
許清宵離開了太上仙宮。
他要回王府內(nèi)。
一來是好好看看佛經(jīng),二來是煉制神武大炮。
很快。
等許清宵走后,六人的聲音也響起了。
“此經(jīng),當(dāng)真是道門無上古經(jīng)啊,方才聆聽經(jīng)文時,貧道莫名感到元神升華,如若不出意外話,一年之內(nèi),貧道元神將圓滿。”
無塵道人感慨,他贊嘆道德經(jīng),忍不住出聲。
實(shí)際上許清宵這篇道德經(jīng),讓他們受益太大了,只是沒有當(dāng)著許清宵面說這些話。
畢竟他們是一品,還要些臉皮。
如今許清宵走了,他們也就直接了當(dāng),道出目前的情況。
“唉,許圣當(dāng)真是萬古大才啊,他于儒道,一年成圣,而后并兼武道,武道又入圣,現(xiàn)在還修煉仙道,更是銘寫出這般非凡的經(jīng)文,這世間怎會有這樣的奇人啊。”
練靈子忍不住開口,贊嘆許清宵。
“不過,這篇經(jīng)文只有上部,沒有下部,可惜啊,可惜啊,倘若許清宵是我弟子,那該多好啊。”
“不行,老夫待會要找一趟許圣,做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敞開劍閣,讓許圣修煉劍道,說不定許圣能領(lǐng)悟出真正的絕世劍法?!?
“為我劍修,開天門?!?
說到這里,劍無極有些蠢蠢欲動了。
只是此話一說,其余幾位仙道一品,也有些動容。
但無塵道人的聲音卻不由響起。
“無極道友,你想法雖好,可也只是想法,許圣還是沉溺儒道,你讓他修煉劍道,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又是儒道,又是武道,再加上修仙門之法?!?
“怎么有時間去修煉劍法?!?
無塵道人開口,打消了對方的念頭。
此話一說,劍無極神色微微一變,他想要反駁幾句,可想了想,無塵道人說的的確沒錯。
而就在此時,林陣的聲音響起了。
“只是上篇道經(jīng),我卻感覺,能讓我提升不少,若是全篇,或許我等有可能成就超品,仙道有超品之說?!?
“如若當(dāng)真成就超品,我仙道的氣運(yùn)也就來了。”
“到時候,即便是佛門辯法贏了我等又能如何?六大體系之中,誰有超品?唯我仙道?!?
“諸位,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也不知諸位愿不愿意?”
林陣真人開口,說到最后,他更是露出一抹嚴(yán)肅。
此話一說,眾人有些好奇,不由紛紛看向他。
“什么想法?”
“說來聽聽?!?
眾人問道。
而后者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
“倘若這次佛門辯法,仙道輸了,儒道也輸了,我等若是不想坐以待斃的話,就不如徹底融入大魏,表決心意,愿扶持大魏王朝。”
“這樣一來,算是將仙門氣運(yùn),加持在大魏國運(yùn)之中,這對我仙門來說,雖然有些吃虧,可也算是壓制佛門,同時也與許圣結(jié)下真正的善緣?!?
“許圣畢竟是大魏平亂王,一心一意為大魏王朝,我等仙門是閑云野鶴,將仙道氣運(yùn),加持大魏之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說不定許圣愿意將下半部道經(jīng)給予我等?!?
“一旦仙門誕生出一位超品,那當(dāng)真是為我仙道開辟新世,也可讓我等仙道一躍成就六大體系之首?!?
“爾等,覺得如何?”
林陣真人說出自己的計劃。
實(shí)際上,他并不看好佛門辯法,至少仙門肯定沒有什么能力辯法,輸是一定的,只是讓他們這樣直接認(rèn)輸,他們肯定不樂意。
也不想讓佛門占盡便宜,索性不如徹底加入大魏王朝,不算臣服,也不算歸屬,而是融入大魏王朝之中。
讓仙門的氣運(yùn),加持在大魏國運(yùn)之中,這樣的話,最起碼佛門就別想一家獨(dú)大了。
還可以繼續(xù)迂回。
此話一說,無塵道人,劍無極,煉靈子等人紛紛有些沉默了。
這個建議的確大膽,但也不是一個壞事,只能說賭上了仙門的一切。
“可若是佛門輸了呢?”
劍無極忍不住開口,望著對方好奇道。
“那得看是誰贏佛門,反正仙門沒什么指望了,就你們培養(yǎng)出來的那些歪瓜裂棗,還是別指望了?!?
“唯一的希望,就是許圣。”
“所以若是許圣贏了,那我等更要如此,直接融入大魏,加持大魏國運(yùn),也算是給許圣一個態(tài)度,得到下半部道經(jīng),”
林陣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眾人沉默了。
因?yàn)樗岬闹饕猓拇_可以好好考慮考慮。
“此事還需要好好商議商議?!?
“不過可以保留?!?
“但眼下我等也不要只關(guān)注這件事情,佛門辯法,若是辯贏了,也就辯贏了,反正贏了輸?shù)?,我仙門一直被壓制?!?
“魔窟的事情,才是我等要關(guān)注之事,最近魔窟怨氣越來越可怕,封印隨時可能會破裂,一旦魔窟出事,那才是真正麻煩的事情?!?
“其實(shí),貧道倒是希望佛門能贏。”
無塵道人緩緩開口,提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此話一說,眾人頓時明白無塵道人的意思。
這句話有兩重意思。
一來希望佛門贏,這樣的話便可壓制天下妖魔。
二來希望佛門贏,是擔(dān)心佛門輸了的話,會不會起一些歹念。
這些東西誰也說不準(zhǔn)。
“行了,莫要啰嗦,先回去好好理解經(jīng)文,等過些日子,我等碰面,好好闡述一下心得,這篇經(jīng)文,一定會讓我等受益匪淺?!?
“無極兄,你方才說的,千萬不要多想,不要打擾許圣,最起碼這段時間,不要去打擾許圣?!?
無塵道人如此說道。
同時還不忘叮囑劍無極一番,免得他去打擾許圣。
聽到這話,劍無極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沒有說什么。
很快,眾人相互告退,紛紛離開此地。
只是等他們離開后。
無塵道人靜靜開始打坐,大約半柱香,等他們徹底離開,無塵道人立刻站起身來,向外呼喊道。
“子英,速來?!?
他傳音開口,讓對方速速前來。
一瞬間,路子英走進(jìn)大殿內(nèi),有些好奇地看向自己師父。
“怎么了,師父?”
路子英好奇問道。
“快,去藏經(jīng)閣內(nèi),取出十二內(nèi)庭古經(jīng),給許圣送過去?!?
無塵道人開口,讓路子英取來十二內(nèi)庭古經(jīng),送給許圣。
此話一說,路子英神色頓時變了。
“師父,你瘋了?”
“十二內(nèi)庭古經(jīng),這可是咱們太上仙宗核心心法啊?!?
路子英直接愣住了。
沒想到無塵道人居然說出這番話來。
“什么核心心法不核心心法?!?
“剛才斬天劍宗,你無極師叔更是要開劍閣,想要結(jié)緣許圣?!?
“為劍道續(xù)上一條無敵路,咱們太上仙宗乃是七大仙門之首,這種事情,肯定不能錯過?!?
“我已經(jīng)穩(wěn)住了你無極師叔,但為師觀望你無極師叔始終蠢蠢欲動,想來這是早晚的事情,與其讓他結(jié)緣許圣,不如我們太上仙宗先來。”
“你不要廢話,趕緊去,記住,一定要小心一點(diǎn),不要讓別人發(fā)現(xiàn)?!?
“真被發(fā)現(xiàn)了,就說是送極品靈金過去?!?
“知道嗎?”
無塵道人如此說道,讓對方趕緊過去,不要耽誤了。
連借口都幫對方找好。
“師父,你認(rèn)真的?”
“十二內(nèi)庭經(jīng),這是太上仙宗的核心功法,非核心不得閱,拿給許圣,徒兒到不覺得什么,就怕回頭出了事,太上長老們彈劾你,那你可別怪我?!?
路子英認(rèn)真道。
“快滾去給許圣送經(jīng)?!?
“廢話那么多?!?
無塵道人一腳踹在路子英身上,讓他趕緊去干活。
而路子英有些難受無奈。
倒不是因?yàn)槭?nèi)庭經(jīng)的問題,而是自己師父如此重視許清宵,讓他有些想哭。
原本自己是寵兒。
現(xiàn)在許清宵成為了仙門寵兒。
這讓他如何不難受。
這一刻,路子英莫名有些感慨。
他長嘆一口氣,他莫名羨慕起陳書等人了。
最起碼,這些人雖然沒有那么優(yōu)秀,可在自己的領(lǐng)域,是獨(dú)秀。
自己這仙道第一俊杰的光彩,如今被許清宵徹底奪過去了。
難受啊。
而此時。
大魏京都外。
慧覺神僧正在誦念經(jīng)文,佛光普照,顯得般若。
只不過,佛光當(dāng)中,慧覺神僧與八百辯經(jīng)僧也在互相傳遞聲音,外人聽不見。
這是獨(dú)有的神通。
“神僧,許清宵將佛法阻礙至京都之外,我等這般,實(shí)在是有些不甘啊?!?
有辯經(jīng)僧出聲,語當(dāng)中充滿著不滿。
“佛法怎會被阻于外。”
“是我等佛法不夠精通罷了?!?
慧覺神僧糾正對方的語。
此話一說,后者當(dāng)下出聲。
“阿彌陀佛,小僧著想了?!?
他自我認(rèn)錯,認(rèn)可慧覺神僧之。
不過,慧覺神僧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貧僧倒是看差了這個許清宵。”
“他的確不凡,對道有如此深刻之意,可惜的是,他不懂禪,也不懂佛,更不懂萬法之空,空映諸般等道理。”
“我等的敵人,依舊是亞圣王朝陽,他是我等的敵人,其余皆然不是?!?
慧覺神僧到?jīng)]有輕視許清宵,不過依舊不認(rèn)為許清宵懂得禪理,懂得佛法。
不是輕視許清宵,而是一種認(rèn)知問題。
“莫要多想了,繼續(xù)誦念佛經(jīng)?!?
很快,慧覺神僧開口,讓眾人不要多想,誦念佛經(jīng)再說。
當(dāng)下,誦經(jīng)聲更加洪亮,只是佛光如波紋漣漪一般,一層層蕩漾過去,但始終無法入大魏京都。
所有人其實(shí)都明白,佛門辯法,快要來了。
是輸還是贏,誰也不好說。
縱然許清宵今日以道經(jīng)壓制了佛法,可這只是一個短暫的交手,雙方都沒有真正動真格,到底誰能贏,還真不知道。
不過,不僅僅是慧覺神僧,實(shí)際上大魏當(dāng)中,也有不少人,將希望寄托于王朝陽身上。
他畢竟是亞圣,帶著三千大儒,自然與眾不同,這樣的人,怎可能不被關(guān)注。
至于許清宵。
大魏百姓是支持許清宵的,而且對許清宵充滿著信任,認(rèn)為許清宵可以辯法成功。
但百姓們的支持,略加盲目,已經(jīng)將許清宵神化。
認(rèn)為許清宵無所不能,這其實(shí)也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不管如何,一切還是要等,等到關(guān)鍵時刻,孰強(qiáng)孰弱,也會有個結(jié)果。
大魏王府中。
路子英帶著十二內(nèi)庭經(jīng)來到王府。
大堂內(nèi)。
路子英倒也不避諱什么,將十二內(nèi)庭經(jīng)交給許清宵,同時也將自己師父要說的話,一一轉(zhuǎn)告許清宵。
只是當(dāng)看到十二內(nèi)庭經(jīng)后,許清宵不由啞然一笑。
路子英有些不解,望著許清宵道。
“許兄,你雖然銘寫無上古經(jīng),可莫要小瞧我等仙門的功法,這功法不是修行,而是印證法,對你一定有幫助的?!?
路子英解釋一句,誤以為許清宵是看不起這心法。
“路兄莫要誤會?!?
“許某沒有這個意思,只是之前周兄,李兄都來過了,也是各自拿出門派心法過來?!?
許清宵苦笑道。
如此說道。
他不是看不起十二內(nèi)庭經(jīng),而是覺得仙門做事怎么都一樣啊。
一聽這話,路子英有些愣了。
好家伙,自己居然來晚了?
一時之間,路子英也有些郁悶。
好在,許清宵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這件事情,而是將道德經(jīng)抄錄篇取出,交給路子英道。
“路兄,好好理解?!?
看到許清宵遞上來的東西,路子英有些驚訝。
仔細(xì)看了看,是道德經(jīng)。
一瞬間,路子英有些感動,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許兄?!?
他想要開口說什么,然而許清宵搖了搖頭,意思很簡單,都是自己人,就別裝了。
一瞬間,路子英也沒什么好說的,雖然他有傲氣,可面對道德經(jīng),傲氣在這一刻選擇性消失了。
“許兄大恩,銘記于心,他日如若需要我?guī)兔κ裁?,一定竭力?!?
路子英十分感動,雖然場面話沒必要說,可他還是得說上一句,不然就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只是此話一說,許清宵倒是真的開口了。
“路兄,還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許清宵十分嚴(yán)肅道。
一瞬間,路子英也變得無比嚴(yán)肅,望著許清宵好奇道。
“許兄請說?!?
路子英問道。
“聽聞太上仙宗有一柄仙劍,名為太上仙劍,威力無窮,不知是真是假?”
許清宵問道。
“這個倒是真的,只是如若許兄想要借來的話,恐怕不行?!?
“至于其他之事,都可以辦到?!?
路子英點(diǎn)了點(diǎn)頭,太上仙劍,乃是仙宗極致法器之一,太上仙宗有兩件極致法器,太上仙劍算是一件。
他下意識以為許清宵想要借劍,借劍不可能,但別的都行。
“除了借劍,其他都行?”
許清宵認(rèn)真問道。
“這是自然。”
路子英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篤定道。
“那行,路兄,你去拿劍,把外頭的禿驢全部殺了,這個忙能幫嗎?”
許清宵滿是嚴(yán)肅道。
此話一說,路子英不由一愣。
當(dāng)下,他起身直接離開,一句話都不與許清宵說了。
你大爺?shù)摹?
讓我去殺光這些禿驢?
你當(dāng)我路子英是傻子?倒不是打不過,借助太上仙劍,重傷慧覺神僧完全沒問題,可問題是自己當(dāng)真這樣做,那就是惹下天大的麻煩。
他有病。
“唉,路兄,路兄,殺八百辯經(jīng)僧也行啊?!?
許清宵開口,換個角度,殺慧覺神僧有些難,殺辯經(jīng)僧不難吧。
“許兄,另就高明。”
路子英的聲音響起,懶得搭理許清宵了。
看著離開的路子英,許清宵嘆了口氣,有些喃喃自語道。
“沒本事別把話說這么滿啊,仙道一脈當(dāng)真不行?!?
許清宵略顯失望。
而走出大堂的路子英更是一愣。
他很想轉(zhuǎn)身接下這個活,但想了想還是轉(zhuǎn)身走了,不敢逗留。
等路子英走后。
許清宵也沒廢話了。
他要開始煉器。
六大仙門皆然送來了極品靈金,加起來有五百七十斤。
陛下也將國庫中的極品靈金全部送來了,但數(shù)量不多,只有八十斤。
還有個五十斤左右,需要各地運(yùn)過來。
也就是說,自己手頭當(dāng)中,有六百五十斤極品靈金。
數(shù)量上不少。
但也不多。
煉制一架一品神武大炮倒是沒問題。
剎那間。
許清宵直接開始煉制神武大炮。
好在許清宵擁有太陽真火。
這種火焰,可燃燒一切,如若不是借助太陽真火,光是融化極品靈金,至少需要數(shù)日時間。
畢竟許清宵當(dāng)前的境界,也不過是仙道三品,如若不是太陽真火,以及道德經(jīng)的加持,煉制一品法器,怎么可能?
火焰燃燒。
極品靈金瞬間化作金色汁液。
許清宵一點(diǎn)一點(diǎn)開始煉制,煉制一品神武大炮,許清宵自然不敢亂來,比之前要認(rèn)真十倍。
就如此。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過去。
轉(zhuǎn)眼之間。
便過了三天時間。
這三天時間,整個大魏京都顯得十分平靜,除了佛門弟子在外面沒日沒夜誦經(jīng)之外,其余就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了。
不過,就在這一日。
一則消息傳來,讓整個大魏京都徹底安寧不下來了。
天地文宮傳來消息,王朝陽不會參與辯法。
是的。
王朝陽不參與辯法。
用他的意思來說,他的目的,是傳教天下讀書人,不想?yún)⑴c辯法,也不愿參與辯法。
再者,這里是大魏,自有高人在,無需自己出面。
這是王朝陽的意思。
所有人都知道,王朝陽這番話的意思是什么。
說來說去的意思,不就是說,自己跟大魏王朝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佛門來大魏辯法,得大魏自己的人出面。
與他無關(guān)。
這番話說出,讓京都百姓莫名厭惡王朝陽。
但實(shí)際上,天地文宮內(nèi)。
王朝陽神色十分平靜。
他這次拒絕辯法,其實(shí)是有原因的,他哪里不知道如此拒絕,會引來百姓憎惡。
可上面不允許他辯法。
并且他也不想辯法,其主要原因,就是因?yàn)樵S清宵。
大魏不是這么看得起許清宵的嗎?
那既然如此,他倒要看看,這個許清宵能不能辯法成功。
他等著許清宵出丑。
也讓大魏百姓知道一件事情。
那就是,許清宵不是神,他不是什么都能做到。
綜合以上兩點(diǎn),王朝陽拒絕了辯法。
當(dāng)然,即便是沒有這個事情,上面開口了,他也不能辯法。
佛門這次突然辯法,絕對不是突然,而是有預(yù)謀有計劃的。
很多事情,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
不過不管如何。
隨著王朝陽拒絕辯法,一時之間,大魏上下都有些憂心忡忡。
但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過去。
終于。
到了第七日。
慧覺神僧?dāng)y帶八百辯經(jīng)僧停下了誦經(jīng)。
此時此刻,慧覺神僧緩緩站起身來,他望著眾人巍峨無比的京都城墻,緩緩開口。
“老衲天竺寺慧覺,奉寺之命,佛法東渡,辯法天下?!?
“今日,于大魏京都辯法天下,為時七日?!?
隨著慧覺神僧之響起。
剎那間。
天穹映照萬道佛光,一尊巨大的佛像出現(xiàn),捏自在法印,而慧覺神僧腳下,也凝聚出一朵三品金蓮,顯得無比莊重神圣。
八百辯經(jīng)僧腳下也生出金蓮,但沒有品,可依舊佛光萬丈。
轟轟轟轟。
古老的誦經(jīng)之聲響起,浩瀚如海的念力加持而來,讓大魏京都變得無比璀璨。
佛意如海,念力浩瀚,無量無盡。
京都內(nèi),早已經(jīng)聚集無數(shù)目光,世人都在觀望,這七日來,大魏京都不知來了多少人。
他們都在等待著這場驚世辯法。
如今辯法開啟,他們自然激動。
隨著慧覺神僧的聲音響起,大魏京都也徹底沸騰起來了。
“阿彌陀佛?!?
“敢問城中道長,佛有萬法,皆往極樂,道有幾法?”
慧覺神僧開口,不過他的目標(biāo),直指仙門,提出第一個論點(diǎn),進(jìn)行辯論。
一時之間,仙門沉默。
城中沒有人給予回答。
七大仙門弟子都聽到了慧覺神僧的聲音,只是他們不好去說,也不敢回答。
大約過了一小會,太上仙宗傳來了聲音。
“道法無量?!?
這是太上仙宗的回應(yīng)。
是一位長老。
畢竟一直不回答,終究不是一件好事,太上仙宗身為七大仙門之首,自然逃不掉。
只是這個回答響起之時。
慧覺神僧不由緩緩問道。
“道法無量,為何無成仙者?”
慧覺神僧問道。
此話一說,后者當(dāng)下給予回答。
“道法無量,但我等修道之人,還未參透道理,無有成仙者,自然正常?!?
他給予回答。
只是話一說完,仙宮中,無塵道人不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這個回答還不如不回答算了。
的確,當(dāng)他回答完畢,慧覺神僧不由雙手合十道。
“此大善。”
一瞬間,仙門弟子皆然皺眉,他們瞬間便明白慧覺神僧這是在做什么了。
上來就挖坑。
第一場交鋒,仙門直接敗了。
京都百姓們也有些發(fā)愣,不理解怎么回事,但細(xì)細(xì)琢磨一番,頓時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慧覺神僧先是說佛有萬法,問仙門有多少法。
仙門回答無量之法,慧覺神僧詢問既無量,為何無仙?
這其實(shí)就已經(jīng)在挖坑。
常理來說,都會解釋是自己無能,與道法無關(guān)。
可慧覺神僧要的就是這個回答。
人家還沒說你仙門不行,你自己就承認(rèn)自己不行了,這還辯什么法?
“是貧道禪意不足,與仙門無關(guān)?!?
這一刻,太上仙宮內(nèi),那長老臉色難看,當(dāng)眾承認(rèn)自己的過錯,而后閉嘴不語。
這沒辦法。
他要是不主動承認(rèn)錯誤的話,就意味著仙門沒有能者。
與其帶上整個仙門丟人,倒不如把鍋甩到自己身上,最起碼也算是最后的挽救。
第一次交鋒。
仙門就吃了虧。
不是大虧。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佛門當(dāng)真是有備而來。
仙門的的確確有些無力。
倒不是仙門不如佛門,而是辯法這種東西,仙門的確就不擅長。
與各自環(huán)境不一樣。
佛門弟子如若聰慧,佛門會讓他學(xué)習(xí)經(jīng)文,好好去參透佛法,然后行萬里路,跟著大師去理解萬物,去思考人生。
而仙門弟子如若聰慧,仙門就是好好修練,加油努力,然后沒了。
這還得看到之后才會說一句,不然平時大家都在練氣修仙,誰有空搭理你啊。
塵界有一個經(jīng)典故事。
有兩個富家翁,他們一個信佛一個信道。
信佛的前往深山中,找到一名老僧,說自己想要遁入空門,老僧讓他靜坐三天,不能吃不能喝,若是撐過去了,就收其為徒。
信道的前往深山中,也找到一名老道,說自己崇敬道法,想要修仙,老道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讓他靜坐三天,但允許對方吃允許對方喝,也允許對方走動。
只不過,后者靜坐三天后,想要拜師時,卻發(fā)現(xiàn)對方消失了。
留下了一句話。
沒事不要煩我修仙。
這就是佛道之間的本質(zhì),不是說佛門無私,因?yàn)榉鸲捎绣X,哦,不是,有緣人。
也不是說道門自私,而是道門講究的是自我,本我,真我,你想修道你就自己修唄,又不是沒有經(jīng)法,自己看,不懂找個人問問也行。
總而之,沒事不要打擾別人修道。
也正是因?yàn)槿绱耍痖T有一定的系統(tǒng)化和強(qiáng)制性。
仙門就很散漫,除了一些戒律之外,其他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都嫌時間不夠,哪里還有時間來管你。
不修仙等死???
此時。
京都外。
慧覺神僧沒有繼續(xù)開口了,辯法本身是一問一答,他提問了,接下來是仙門提問。
依舊是安靜了一刻鐘。
太上仙宗的聲音響起。
這一次,是無塵道人的聲音了。
“敢問慧覺神僧,從何而來?”
無塵道人開口。
“自西洲而來。”
慧覺神僧不假思索,直接回答。
“敢問是路遠(yuǎn)還是心遠(yuǎn)?”
無塵道人直接出聲,開始禪機(jī)辯語。
一時之間,慧覺神僧稍稍沉默,隨后開口。
“心中無相,天涯就是咫尺?!?
慧覺神僧回答道。
“既然無相,何必辯法?”
無塵道人淡然開口。
可慧覺神僧卻顯得十分平靜道。
“如不辯法,怎知無相?”
此話一說,無塵道人聲音突然變大。
“既然無相,那辯經(jīng)之者,又是何人?是豬狗嗎?”
無塵道人如此說道。
此一出,引來眾人驚嘆。
仙門弟子紛紛叫好,京都內(nèi)不少人也不禁攥緊拳頭,大聲喊了一句好。
壓根就不理解。
大魏皇宮中,女帝靜靜聽著兩人禪意,聽到無塵道人如此開口,也是不由點(diǎn)頭稱贊。
至于百姓們卻皺眉連連,大多數(shù)聽不懂這禪機(jī)之意。
“這說的什么跟什么?。俊?
“是啊,聽都聽不明白,什么什么啊?!?
百姓們議論,本以為是一場驚世熱鬧,卻沒想到他們高估了自己。
這完全就聽不懂嘛。
可就在此時。
酒樓當(dāng)中,一道聲音緩緩響起。
為世人解惑。
“這還不簡單嗎。”
“仙門道長問慧覺和尚,從什么地方來,其意思就是來大魏做什么?!?
“慧覺和尚回答,從西洲來,而西洲是佛門圣地,是來弘揚(yáng)佛法的?!?
“仙門道長問,是路遠(yuǎn)還是心遠(yuǎn),其意思是說,此番弘揚(yáng)佛法,不覺得有些大動干戈嗎?”
聲音響起,是一位和尚,三十歲左右,坐在酒樓當(dāng)中,面前擺放著美酒與肉,顯得格外違和。
不過和尚眉清目秀,而且說話也十分溫和,與眾人耐心講解。
只不過他稱呼仙門為道長,稱呼慧覺為和尚,讓人覺得有些古怪。
但眾人不在乎這個,而是還是沒聽明白,不懂啊。
“小師父,你能不能更加通俗易懂一點(diǎn),我還是聽不明白啊。”
“這路遠(yuǎn)還是心遠(yuǎn),怎么又是這個意思?。俊?
眾人開口,希望對方能說的更直白一點(diǎn)。
一瞬間,后者愣了一下,緊接著他也沒有發(fā)脾氣,而是換了種說法。
“路遠(yuǎn)心遠(yuǎn),這意思就是,你從西洲一路跑過來,是走的累還是心更累一點(diǎn),畢竟相隔兩個大洲,你花費(fèi)這么大的力氣前來大魏,執(zhí)念太深,哪里像佛門弟子?!?
“其實(shí)這就是辯法關(guān)鍵點(diǎn),仙門道長已經(jīng)出招,不管你說是路遠(yuǎn)還是心遠(yuǎn),都是累,也就是承認(rèn)自己有雜念,有執(zhí)著,不是真正的佛門弟子,如之前一般,不管是我無能還是道法無能,其實(shí)都是無能,落了下乘?!?
“可慧覺和尚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回答,自己心中沒有雜念,只是為了弘揚(yáng)佛法,佛法無執(zhí)著,所以自己也沒有執(zhí)著,沒有雜念,自己已是佛,所以無論多遠(yuǎn),一切皆在佛前腳下,也就不存在路遠(yuǎn)還是心遠(yuǎn)?!?
“這個時候,慧覺和尚認(rèn)為自己不是人,而是佛,沒有執(zhí)念的佛,來大魏辯法,是佛法自然,順應(yīng)天理,順應(yīng)自然?!?
“然而,仙門道長的意思很簡單,你說你是佛,沒有執(zhí)念,那為什么要千里迢迢來大魏辯法?為什么要弘揚(yáng)佛法,這不是雜念執(zhí)著,這是什么嗎?”
“而慧覺和尚回答,如若不辯法,怎能說明自己無雜念。”
“而仙門道長卻問對方,佛是無形的,而你是有形的,可你口口聲聲說,你是佛,沒有執(zhí)念,那站在我面前的是豬狗嗎?”
“諸位聽明白了嗎?”
年輕的和尚開口,他盡可能用最簡單的方法,講述這段禪機(jī)。
只是吧,沒有說的很仔細(xì),因?yàn)檫@涉及禪。
與世人難以禪,將大概意思說出來就好,不然你壓根都不知道兩人再說什么。
這番話說完,百姓們似懂非懂了。
“我明白了,從一開始,無塵道人就認(rèn)為對方來大魏弘揚(yáng)佛法,并非是為了普度眾生,而是心有執(zhí)念,是虛偽虛假的,而慧覺神僧認(rèn)為自己是佛,來宏愿佛法,不是執(zhí)念,是為了天下蒼生?!?
有人開口,總結(jié)了一番。
“對。”
年輕和尚點(diǎn)了點(diǎn)頭,給予了贊賞。
一時之間,百姓們有些感慨。
真他娘的復(fù)雜,不過也是真他娘的蘊(yùn)含道理啊。
這年頭,不讀點(diǎn)書,都不知道人家在說什么。
此時此刻,人們望著天穹上的慧覺神僧,十分好奇對方會回答什么。
而慧覺神僧稍稍沉思一番,緊接著給予了回答。
“是道長眼中的豬狗,還是心中的豬狗?”
慧覺神僧開口,這是他的回答。
你罵我是豬狗,那請問是你眼中的豬狗,還是心中的豬狗。
這又是挖坑。
如若是眼中的豬狗,就證明你修行不得,以肉眼觀人,見人是人。
如若是心中的豬狗,那是你心中有塵埃,見人非人。
此一出。
無塵道人稍加思索,而后直。
“非眼非心?!?
但當(dāng)此話一說,無塵道人就有些后悔了。
因?yàn)榛塾X神僧雙手合十,緩緩開口道。
“無。”
剎那間,無塵道人長長嘆了口氣,隨后朝著慧覺神僧深深一拜。
“貧道輸了?!?
他很直接,承認(rèn)自己敗了。
人們詫異,尤其是仙門弟子,他們都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直接輸了?
方才不還說的好好的嗎?
大家你來我往,怎么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