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恩行滿臉是血,沒有抵抗的動作。
腦子里被怒吼聲震得耳鳴,眼前發(fā)昏,快要看不清厲斯年的模樣。
厲恩行不怪他這一拳頭,打溫姒的那一巴掌,他確實(shí)太沖動了。
可他不明白。
這個讓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外甥。
怎么會變成這樣。
念在親人情分上,厲斯年的教訓(xùn)到此為止,他松手吩咐保鏢,“送去醫(yī)院。”
厲恩行不顧臉上的傷,啞聲拒絕,“不用!”
一滴滴的血淌下來,打濕襯衫。
他仿佛看不見,只盯著厲斯年冷峻孤傲的側(cè)臉。
“厲斯年,我從來都不是蠻橫不講理的人,是你媽當(dāng)初的遭遇太讓我痛心了,所以我才會一而再的越界,插手你跟溫姒的感情?!?
厲斯年語氣平靜,“我母親誤入歧途,是因?yàn)橹x長林本就是個爛人,溫姒不是?!?
“到底是命重要還是感情重要?”厲恩行痛心疾首,“你為什么就分不清孰輕孰重?”
“舅舅,有些話我再也不想說了,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們因此斷絕關(guān)系吧?!?
厲恩行仿佛被抽取骨髓,渾身血液都涼了。
厲斯年邁步離開。
“厲斯年。”厲恩行忽然喊了一聲。
厲斯年腳步微頓。
聽到他蒼白地說,“溫姒遲早會把你害死,你也會害死溫姒。”
……
溫姒在醫(yī)院里服了藥,頭昏腦漲的癥狀明顯減緩。
她下意識撫著小腹。
沒有感覺到不適。
隔著簾子,醫(yī)生正在給外面人交代,“溫小姐中了迷藥,危害不大,休息幾天就好了,另外也沒有什么傷,下午就可以出院?!?
“迷藥有沒有副作用?”
“沒有,就是藥量大,暈倒之后什么都不記得。”
溫姒聽到他在,撐著坐起來。
厲斯年繼續(xù)問,“夏驚遠(yuǎn)中的什么藥?”
溫姒動作一頓。
醫(yī)生嘆口氣,“是很烈的春藥,一旦中藥就必須要找女人解決,不然會暴斃身亡?!?
空氣靜默幾秒。
厲斯年聲音沉了幾分,“但他沒死?!?
溫姒的手一顫,朝外走去。
外面?zhèn)鱽硪坏赖穆曇?,“等她醒了叫我?!?
溫姒越發(fā)急切,鞋子都不穿往外走,掀開簾子喊道,“厲斯年!”
厲斯年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聞又扭過頭來。
他見溫姒穿著單薄,又赤著腳,蹙眉將她抱起,“還沒養(yǎng)好,你急什么。”
溫姒勾住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