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李鳳嬌,二十多年過去了,我們都老了,她是一點都沒老。自從他和你玉樹師叔分手后,我還是第一次見她。每年咱們市都會舉辦一場道教弟子交流大會,她都不會去參加,我心里清楚,她不僅要躲著你玉樹師叔,也要躲著太清宮的弟子。當年的事對你玉樹師叔打擊很大,對她打擊很大,尤其是一個女孩子?!睅煾竾@了一口粗氣說完這話,就背著手向前面的亭子走去。
我跟著師父走到?jīng)鐾づ?,李鳳嬌注意到我們兩個人,她轉(zhuǎn)過頭看向師父,瞬間愣住了。
“鳳嬌師妹,不認識我了嗎?”師父咧著嘴露出滿臉笑容問李鳳嬌。
“茍師兄,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認識你!”李鳳嬌笑著對師父開了一句玩笑,就向我看過來。
“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徒弟趙鐵柱?!睅煾钢钢蚁蚶铠P嬌介紹道。
“這是七星觀現(xiàn)任主持李鳳嬌,也是我的師妹?!睅煾钢钢铠P嬌對我介紹道。
“鳳嬌師姑好?!蔽译p手負陰抱陽向李鳳嬌打了一聲招呼。
“茍師兄,鐵柱師侄請坐?!崩铠P嬌指著涼亭中的石椅子對我們招呼一聲。
我們對李鳳嬌點點頭,就坐在石椅上。李鳳嬌給我和師父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指著桌子上的水果讓我們隨便吃。
“二十多年過去了,你的品味一點都沒改,還是喜歡喝茉莉花茶。”
“想著換別的茶葉喝,根本就喝不習慣?!?
“連城玉樹離開了太清宮,現(xiàn)在就住在我那里?!?
“他昨天來看望我,跟我說起這件事,我也不是很喜歡李鶴年,他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崩铠P嬌說這話的時候,露出一臉不悅的表情。
“連城玉樹昨天來找你,你們倆都說了什么?”
“就是聊一些修道上的事,生活上的事。”
“鳳嬌師妹,你師父死了,連城玉樹也離開了玄陽觀,你們倆有沒有想過在一起生活?”師父開門見山地問李鳳嬌。
“要是早十年的話,我會考慮這個問題,可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老了,感覺在一起不太現(xiàn)實?!崩铠P嬌露出苦笑的表情對師父搖搖頭。
“雖然你四十多歲,但你看起來就像二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一點都不顯老。再說了咱們道教弟子講究養(yǎng)生之術(shù),活個百八十歲不成問題。人吧,越是到老,越是要有個伴?!?
“我現(xiàn)在身為七星觀的主持,要是跟連城玉樹結(jié)婚,江東市道教界肯定會取笑我。”
“人活著,不需要太在意別人的目光,自己開心就行了?!?
“話是這樣說,但我不能這樣做,若是我跟連城玉樹在一起了,別人不僅會嘲笑我,還會嘲笑我們七星觀。若是能在一起的話,當年就在一起了,有些事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李鳳嬌在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是在笑,但心里面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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