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zāi)阒牢业墓P跡?”
陶風之點頭,自豪道:“自然?!痹趺磿挥浀媚??那么好看的字。
若是真心喜歡一個人,語氣聲音甚至是腳步聲,陶風之都能記在心上。
這讓林絮溪有些意外,她教了那些人那么久,那些人還不知她的字跡,不,應(yīng)該是從不關(guān)心,陶風之也應(yīng)該只是看過幾次就記得。
果然,用不用心,一眼便知。
江司寒想說他也記得,可回想之下他好像忘了溪兒的字跡。到底是何時忘記的,他也忘了。
他委頓在一旁,連插嘴的資格都沒有。
陶風之:“東怨山的地圖有了,但丹藥我還沒弄到。林真人可能要稍微等等,等林真人這邊事情處理完后,可以去矜寶閣取。若是快些,那我會派人送來,可好?”
“勞煩你了?!绷中跸鹕砉笆值乐x。
“不勞煩不勞煩?!?
陶風之再看周圍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問道:“已經(jīng)好了嗎?”
“嗯,是要走了。”
聽到這話,陶風之也心知不能再叨擾,拱手作揖道:“那我先告辭了,此番回去我也要直接回矜寶閣,我擔心父親的身體。日后有緣再見,林真人。”
“會見的。”林絮溪親自送人離開,站在門口看著他瀟灑的背影,他是個看得開的人,心中也不會太愧疚。
等走出門后,陶風之緊繃的背突然垮了。
“我怎么舍得叫你多想啊。”陶風之嘆道。
送走最后一個客人,林絮溪也打算離開。臨走時回頭看了眼,隨后毫不留戀地關(guān)上門。
這里對她來說,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溪兒,溪兒?!?
門被關(guān)上,卻把江司寒的那一縷神識也困在這個空空蕩蕩,黑漆漆大殿里。這里,空到只要喊一聲都能有回音。
但這里確實他與溪兒有過最多回憶的地方,思緒離開身體后沒有無情道的壓制,他什么都能想起來。
“溪兒,你能回來嗎?”江司寒問,只是無人再給他答案了。
林絮溪離開了,回到拂月峰從前她還是小師妹的時候住的地方。這個地方也挺大的,就在拂月峰山腰處,山頂是大殿。
她倒不覺得有什么,大約是知道她要回來,宗主已經(jīng)派人打掃過。將東西都取出來安置好,她馬上宣布閉關(guān),誰來都不見。
“咳咳—”
魏于筠在腳踏旁邊放了個蒲團正在打坐,突然聽到咳嗽聲。他先是懷疑自己聽錯,突然想起什么轉(zhuǎn)頭看向床上。
“師父!”
這時候江司寒已經(jīng)坐起來了,只是不知何時醒的,醒了多久。
“師父,您醒了?!蔽河隗廾ζ鹕砣v扶床上的人,關(guān)切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您突然吐血昏迷可是把我們都嚇一跳,您昏睡了四五日,我們輪流照看你。一開始宗主也來過,只是宗主也拿不準您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無事?!?
江司寒推開扶著他的魏于筠,忍不住咳嗽一聲。他咳嗽時還能感受到喉頭有鐵銹味道,心還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