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寧和安主仆先是一愣,旋即柳兒“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頭用力磕在地上。
惶恐的抖著身子:“陛、陛下!小主,奴……”
寧和安神色陰狠的盯著柳兒看了兩眼,抬起頭看向女帝。
謝知意好似剛剛說話的人不是自己一樣,低頭繼續(xù)看奏折。
見此,寧和安這才放了心。緩緩?fù)顺龅铋T。
剛出御書房,寧和安便一巴掌扇在柳兒臉上。柳兒下意識(shí)痛呼出聲。
寧和安看了眼身后緊閉著的殿門,壓低聲音怒斥:“閉嘴,還不快跟本宮回去?!?
“是?!绷鴥何嬷?,吶吶開口,低眉順眼的跟著寧和安離開,眼里卻是掩不住的怨恨。
……
御書房?jī)?nèi),見人走了,謝知意端坐在一旁的榻上,讓揮手讓宮侍門都下去,才喚了云麓。
“去太醫(yī)院叫姜太醫(yī)過來,此事不可讓別人知道!”
云麓領(lǐng)了命,很快帶著姜太醫(yī)回來。
“看看,這碗里的是什么東西?!?
云麓將剛剛寧和安端來的碗遞給姜太醫(yī)。碗內(nèi)剩余一點(diǎn)殘?jiān)t(yī)用銀針試了試,沒有反應(yīng)。
又拿手沾了點(diǎn),淺淺嘗了嘗,臉色驟變。
“陛下,這碗里的東西您可吃了?”
謝知意搖搖頭,她早知道這碗湯有問題,一早便讓1001幫忙設(shè)了個(gè)障眼法。
姜太醫(yī)長(zhǎng)舒一口氣:“此湯碗里有曼陀羅,若長(zhǎng)期少量服用可是慢性毒藥啊?!?
一旁的云麓臉色難看,有些擔(dān)心的看向謝知意。
謝知意點(diǎn)頭,神色不明,片刻后只道:“姜云,此事不可聲張,今日回去便說朕……身體乏困,乃體虛之兆,明白?”
“是。”
姜太醫(yī)在太醫(yī)院里待了十幾年,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也不多說話,低頭行了一禮后便離開了。
回到未央宮時(shí),葉末正在小書房寫字。這小書房是謝知意特意給他另辟的,專門讓他解悶兒用的。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見他發(fā)著呆,不知在想什么,謝知意輕聲念了他寫在紙上的這幾句。
“陛下?”葉末驚得一顫,“唰”一下站起身,驀然紅了耳根。
“末末這是在思我?”謝知意滿臉笑意拿過那副字。
葉末臉上羞紅未褪,聲音小小的開口:“沒,沒有!那是臣侍寫來玩兒的?!?
謝知意見他不承認(rèn)也沒著急,只裝模作樣的看了幾遍那兩句話。
“君后的字當(dāng)真寫的好,不愧是第一才子?!?
“陛下過獎(jiǎng)了?!?
謝知意看了半晌,將紙放在桌上道:“末末,寫自己名字我看看?!?
“嗯?”葉末有些奇怪,寫他的名字做什么?卻沒問出聲,依她所在旁邊寫上自己名字。
見他停筆,謝知意接過筆笑著看他一眼,大手一揮在他旁邊寫下自己名字。
“如此,才叫完美?!?
說完,她便吹干了墨,將紙折了放到一邊。
“明日,朕便讓人去將這幅字裱起來?!?
“陛下,不可!”葉末一聽,慌了神。
“為何?”謝知意故意逗他。
“陛下?!比~末咬著唇瓣,紅著臉低聲道:“這詩(shī)不好?!?
御書房來來往往都是朝廷重臣,是討論天下大事的地方,怎么能掛這種……詩(shī)呢!
“怎么不好?”謝知意將人困在桌子與自己身前,低頭看似認(rèn)真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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