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謝知意,繼續(xù)開口:“自從謝家被查抄后,家主的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我阿媽就是在給她上菜的時候被……被她失手打死了。”
阿青媽媽是謝府的廚子,她們家就只剩阿青和他媽兩個人,其他人都死在戰(zhàn)亂了。
阿青說著說著哭出聲來:“之后家主不僅扣去了我所有月錢還把我關在柴房,我沒辦法這才想著求求你?!?
葉末皺著眉,臉上露出些憐憫將他扶起來:“你先起來說話。”
阿青哭哭啼啼的站起身。
“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上,你收留了我吧!我什么活兒都能干的。”
葉末看著他,確實在他衣袖處看到了幾條鞭痕。
“那你是怎么出來的?”
“是白管家,白管家不忍心看我這樣,所以才放我出來?!?
葉末抬頭跟謝知意對視了一眼,見謝知意點頭他才道:“行,那你就留下吧。”
阿青忙又跪下要磕頭:“謝謝大小姐,謝謝a先生。”
警衛(wèi)員領著阿青進去。葉末才低聲在謝知意耳邊道:“妻主,他在撒謊。白管家沒有那么好心?!?
他在謝府上待了那么多年,白管家是什么人他還是了解的。
“而且,他身上那些鞭痕像是故意弄出來的?!?
他是大夫,自然能看出那些鞭傷的端倪。
“嗯,我知道了。”謝知意環(huán)著他進去:“先去吃飯,她們鬧不出什么事?!?
阿青自從進了督軍府倒是每日勤勤懇懇的做事,幾天就和府上的傭人自然相處了。
葉末翻了一頁,見阿青還在下面給園子里的花澆水,合上書想上樓。
路過廚房時聽見兩個傭人說到“阿青”,站在一旁聽了會兒。
“你看見沒,新來那個?!?
“哎喲,當然看見了。那眉眼簡直跟咱們先生一模一樣?!?
葉末皺眉,沒明白他們到底在說誰。
“一模一樣倒也不至于,但八成像是有的?!绷硪粋€傭人接話:“咱們督軍府這么多天沒進過新人,現(xiàn)在這個指不定就要飛上枝頭了。”
“別瞎說,先生今日在家呢!”
那傭人扭頭朝外面看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有人繼續(xù):“先生在外面呢!咱們先生心善,招了那個新來的。你是沒看見就今兒早上,那新來的對大帥那叫一個殷勤?!?
“天天對著那樣一張相似的臉,大帥可保不準就會再娶一個姨夫進門?!?
見他們說話越來越過分,葉末拐進廚房,皺眉冷聲道:“大帥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議論?!?
傭人們忙站起來,低著頭吶吶不敢。
“行了,都去干活吧?!?
從廚房出來,葉末上樓去,心煩意亂的看不進去書。
書房內,謝知意的一件外套還在椅子靠背上放著,葉末幫她收起來。
……
滄州監(jiān)獄前面有一大片空地,被謝知意用作訓練場,經常會順路來。
“督軍,廖北昏死過去了。”
謝知意又爆了一個酒瓶子,眼皮也沒抬問:“其他那幾個呢?都撬不開嘴?”
廖北一伙人在她手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卻始終挖不出什么信息來。
曾玉搖了搖頭。
“行,那就都殺了吧。”
這么長時間都不開口,謝知意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了。
曾玉應了一聲,出了訓練場就見葉末被攔在外面。
“先生!您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大帥?!?
旁邊的警衛(wèi)員放下槍,曾玉領著他進去:“督軍在那兒,您先過去,屬下還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