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惜之心中一咯噔,不由得扯了扯安弘寒的衣襟。
安弘寒順著席惜之所指的方向,一眼看見那正坐著等待他們的身影。
那人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們的到來,姿態(tài)淡定自若。
這個山洞并不大,幾眼就能將全貌盡收眼底。
徐國師……沒有在這里,那就說明早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了。
只是既然能夠離開,干嘛非要留下來等他們?
不得不說,這個半妖太過自信,這是有百分百的把握認(rèn)為自己的道行,比馮真人更加厲害嗎?
席惜之和馮真人分別站在安弘寒左右,席惜之再次看見那個‘人’,仍舊能夠感受那種陰森森的感覺,特別是如今,他整個身體全隱藏在黑暗之中,讓人看不見他的全貌。
“主……主上?!卑缀澏吨眢w,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卷縮成一團,渾身肢體語充滿了害怕。
“閉嘴,沒用的東西!抓一只貂兒,竟然反倒落入敵人的手里,真是廢物!”
男子的聲音極為陰寒,一開口就將白狐罵得無地自容。
和安弘寒不威自怒的霸氣不同,這個人的聲音之中,帶著一股邪氣,能夠讓人感覺到黑暗的氣息。
白狐哆嗦得更加厲害了,雙眼中泛著縷縷的淚光。
沉默,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黑衣錦袍男子的頭微微動了動,轉(zhuǎn)頭朝著安弘寒看去。
一聲低沉喑啞的嗓子干笑了兩聲,“風(fēng)澤國陛下……傳聞不如見面,您果真有本事,竟然能找到這里來。不過倘若你沒找到這里,那么本尊反而看不起你,畢竟作為對手,必須勢均力敵,否則廝殺起來,怎么會有趣?”
男子的笑聲飄蕩整個山洞,形成了幾波回聲。
席惜之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這是第一次從除了安弘寒之外的人身上,體會到極度寒冷的感覺。
安弘寒登基多年,自身氣勢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
他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連表情也沒有變動,只是冷冷勾起唇角,那抹弧度,似乎充滿著嘲諷,看對方的目光極為不屑。
“是嗎?”反問出口,安弘寒冷聲道:“這句話不止你一個人對朕說過……可是能活到如今的,卻一個也沒有?!?
想勝過他?那得看有沒有本事。
安弘寒乃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才爬到如今的地位,區(qū)區(qū)三兩語,就想唬住他?那也太小瞧他了。
“我們可以試試。”男子毫無懼怕,冷笑一聲,繼而道:“我們打個賭如何?”
席惜之疑惑的盯著他,打賭?賭什么?
“說。”安弘寒更加不會畏懼誰,既然對方提出來,他就不可能退縮,否則怎么對得起他一國之君的身份?
馮真人為人非常小心,聽到陛下如此快就答應(yīng)對方的要求,覺得太過草率。
“陛下,不妥,我們怎能與一妖孽打賭?有失我們的身份啊。”馮真人率先反對。
席惜之也害怕有詐,暗中捏了捏安弘寒的手心,像是在責(zé)怪他答應(yīng)得太早。
而安弘寒卻絲毫不為所動,似乎這一切并不值得他太過重視。
啪啪啪的掌聲響起,黑衣錦袍男子緩緩站起身,欽佩道:“陛下不愧是陛下,如此自信,既然是打賭,那么一定得要公平,否則對你對本尊,都是一種褻瀆,陛下,您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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