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安弘寒的臉色仍是冷冰冰的,但是席惜之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安弘寒對待劉傅清,絕對比司徒飛瑜來得重視。
只是為了平衡朝廷權(quán)利的局勢,他才會用司徒飛瑜這顆棋子避免造成權(quán)勢的不平衡,繼而避免引發(fā)斗爭。
劉傅清先是看了旁邊的十四公主一眼,朝著安弘寒點頭說道:“微臣確實有一事稟奏?!?
席惜之耐住性子,想要聽聽劉傅清接下來會說的事情,安安靜靜的坐在安弘寒旁邊,兩條小蘿卜腿一晃一晃。
安云伊見她如此閑適的坐著,特別還離皇兄的距離那么近,頓時心情不舒服起來。
“劉愛卿倒是說說看,有何事會選在這時候稟奏。”安弘寒敲了敲桌案,等著劉傅清開口。
劉傅清拂了拂袖袍,道:“微臣也是看十四公主在場,所以才會挑這個時候稟奏,打擾了陛下的雅興,乃臣之罪過?!?
“客套話你也別說了,劉愛卿還是快些切入正題?!卑埠牒畵ее募珙^,一同坐著,目光停留在了劉傅清身上。對于這個臣子,他或多或少會比較寬容,因為他是一個難得的好官。
雖然也愛爭愛斗,但是這些斗爭都不會危害風(fēng)澤國的安危。
劉傅清又點了一下頭,不慌不慢的從袖袍之中掏出一封信函,“勞煩劉總管遞給陛下過目?!?
席惜之的目光全落在了信函上,眨了眨眼,琢磨不透劉傅清的用意。她對這個大臣的印象還不錯,能讓他如此妥善保管的信函,想必極為重要。
從林恩的手里拿過信函,安弘寒抖了抖信紙,開始過目。
看完之后,安弘寒臉色未變,只是眉宇之間似乎多了一絲愁色,目光也漸漸轉(zhuǎn)移到了十四公主身上。
席惜之趴著安弘寒的手臂,想要一睹信函里面的內(nèi)容,奈何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文字還不太熟悉,比起安弘寒的閱讀速度遜色許多。
安弘寒在短時間內(nèi)已經(jīng)看完了整封信,而她自己卻只看完了兩行字。
而且那兩行字還有幾個字,她都不認(rèn)識……
無奈的撇了撇嘴,席惜之再次體會到‘文盲’的可悲。
“叫你不用功習(xí)字,這會總算知道認(rèn)字的用處了?”看出小孩那一臉悲痛欲絕的表情,所代表的意義,安弘寒一點不留情的戳穿她的內(nèi)心。
席惜之哼了一聲,難為情的偏開頭,不看安弘寒。
安弘寒也沒有繼續(xù)逗弄她,因為信函里寫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依劉愛卿的意思是……這次和親應(yīng)該派十四公主前去?”看劉傅清盯著十四公主不放,安弘寒已經(jīng)猜到對方的意思。
劉傅清毫不避諱的點頭,“微臣認(rèn)為十四公主乃是這次的不二人選?!?
十四公主剛才還一直沉浸在如何搬倒席惜之,獨占皇兄的寵愛。
這會突然聽到有人點自己的名字,猛然醒悟的看過來,“什……什么和親?”
聲音帶著顫抖,安云伊雙眼睜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剛才所聽見的話。
和……親?
皇兄想讓她去和親?
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安云伊的臉色蒼白,嚇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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