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似乎在說劉傅清剛才稟告之,全屬廢話。
劉傅清的臉色當(dāng)場一變,氣得哼了一聲。
無形的怒焰在兩人眼神之間摩擦起火,席惜之看著兩人斗氣的臉,再看看安弘寒一臉寒意的坐在上方,頓時感嘆……
作一國帝王,真不容易。
安弘寒手里的奏章,往桌案上一扔,啪的一聲,讓兩人之間的怒焰頓時熄滅。
“朕坐在這里,并不是看你們兩人爭斗。朕想知道的是,這次灃州洪災(zāi)的損失到底有多大?!?
糧食就不用說了,肯定是顆粒無收。
但是還有關(guān)于因?yàn)楹樗й櫟娜藬?shù),以及被洪水而摧毀的房屋等等之類的損失。
這方面的數(shù)據(jù),當(dāng)然是司徒飛瑜比較清楚,畢竟他是往那里走了一趟。
“回稟陛下,失蹤人數(shù)有三千二百二十余人,死亡人數(shù)達(dá)到一千人,至于牛羊等牲畜……大概有上千頭。灃州以東,房屋摧毀比較嚴(yán)重,不過微臣臨走之前,已經(jīng)吩咐地方官員速度安排人手重建百姓的家園,相信再過半月,就應(yīng)該差不多完工?!?
聽見司徒飛瑜已經(jīng)安排,安弘寒的臉色緩和很多,但是依舊寒氣未散,只是朝著司徒飛瑜點(diǎn)頭,道:“司徒愛卿做的不錯?!?
最近幾日司徒飛瑜風(fēng)光無限,作為死對頭的劉傅清心里自然難受。
對方若是一朝得勢,超越自己,那么自己的下場,隨之而知。
他的目光和司徒飛瑜的目光,都同時落到了不遠(yuǎn)處的小桌案。
那里,席惜之正握著毛筆,努力的練習(xí)字跡。
雖然都打著席惜之的主意,可是兩人內(nèi)心之中的決定,截然不同。
“今日的商議,就到這里吧,兩位愛卿回去休息吧。”
“微臣這就告退?!甭牫鲈捴写虬l(fā)人的意思,司徒飛瑜和劉傅清都不敢多做停留,朝著安弘寒鞠了一躬,都快速邁開步子離開。
御書房的門,嘩一聲再次合上。
安弘寒嘴角含著冷笑,“他們的心思,倒是有一致的時候?!?
不過……這個一致,卻讓安弘寒感到絲毫開心。
目光移向席惜之……
倘若某些東西,擺在她面前,讓她做選擇,她到底會選擇什么?
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在安弘寒的腦海之中,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去探視,卻又忍不住。
畢竟每個人都希望知道,自己在別人心目中,到底占有多高的位置。
劍眉皺了一皺,安弘寒敲了敲桌案,咚咚的聲音,就如同他現(xiàn)在的內(nèi)心。
是放任不管,聽之任之,還是插手阻止呢?
安弘寒想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罷了,交給時間,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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