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不過自從席惜之來了之后,誰都知道,陛下慢慢的改變了很多。
就比如每日都得捏住某小丫頭,帶在自己身邊,才放心。
只要席惜之離開一刻,某陛下的心啊,就空蕩蕩的。
想想當(dāng)初,陛下無論什么時候,都是獨(dú)來獨(dú)往,而此刻,凡是有他在的地方,總是有那么一個小跟班。
等席惜之睡醒之后,已經(jīng)到了午膳的時間,安弘寒吩咐御膳房準(zhǔn)備了席惜之最喜歡吃的鳳金鱗魚。
而才短短數(shù)日,清沅池內(nèi)的鳳金鱗魚的數(shù)量,又是大幅度下降。
估計(jì)再過沒多久,安弘寒又得向律云國索要一批魚,要求他們送過來。
而一切的目的,都只是為了填飽某只貂兒的肚子。
當(dāng)?shù)玫竭@個消息的時候,東方尤煜險(xiǎn)些一口茶水噴了出去。
律云國其他人不知道陛下拿魚來做什么,他可是清清楚楚的明白!
只怕全天下的人都被蒙在鼓里,以為風(fēng)澤國的陛下極為喜歡鳳金鱗魚這類的觀賞魚,而事實(shí)呢?只是為了下廚專用而已。
律云國的鳳金鱗魚,倘若有一日滅絕了,多半都是被某個孩子吃沒的。
和段皇子、十四公主約好了,下午觀云亭相見。
安弘寒將手里的政務(wù)先停在了一邊,吩咐林恩讓御膳房準(zhǔn)備幾碟糕點(diǎn)送到觀云亭。
席惜之一想起段皇子那張‘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臉頰,頓時又垂涎得想流口水,還不等安弘寒說完,就嚷嚷著喊道:“我也去!”
一句話鏗鏘有力,讓大殿內(nèi)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楚。
安弘寒深邃的目光,立刻就是一沉。
一提段禹飛,某個孩子眼眸就爆發(fā)出興奮的光芒,能不讓人恨之入骨嗎?
“你不能去?!卑埠牒涞哪抗猓i定了席惜之,那口氣不容商量。
席惜之聽到這句話,猶如被潑了一盆涼水,從頭到尾冷得哆嗦,還以為他們要商議什么,咬牙哼哼道:“為什么我不能去?”
林恩在一邊伺候著,瞅見陛下臉色陰沉,而某個孩子還不肯善罷甘休,心里不斷祈禱,席姑娘啊!您千萬不要惹陛下發(fā)怒??!陛下發(fā)怒了,您是沒事,他們這一屋子奴才都沒有好果子吃!
安弘寒的劍眉一挑,“你這是在質(zhì)問朕?”
雖是問句,但是安弘寒卻是用陳訴的語氣說出來的,口氣冰寒,令人不禁從內(nèi)心里產(chǎn)生畏懼。
林恩跟隨在陛下身邊多年,當(dāng)然看出這是他發(fā)怒的前兆,眼睛不停的眨巴,給席惜之打眼色,讓她別和陛下頂嘴,最終會吃虧的,只能是她自己。
大叔的好意,席惜之豈會不清楚?但是她是真的想去觀云亭看看。
湊熱鬧的事情,怎么能少了她?
不知怎么地,安弘寒心中突然之間就萌生了一股危險(xiǎn)感。
以席惜之這單純的性子,還有段禹飛那世人不知的另一面,想要拐走這只傻乎乎的貂兒,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越是這樣想,安弘寒心中警鐘越敲越響,越是想阻止席惜之和段禹飛見面的機(jī)會。
也許這是多余的考慮,但安弘寒就是忍受不了席惜之對其他男人感興趣。
“給朕乖乖待在盤龍殿。”安弘寒看著席惜之,警告了她一句,見她毫無反應(yīng),安弘寒覺得不妥,又追加一句,“要是朕回盤龍殿后,沒看見你的人影,后果……你試試?”
席惜之嚇得小心肝咯噔一下,這是赤裸裸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