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還以為‘溫既白’是知道錯了,去廚房重新下餃子了,便得意地勾起了唇角,看向了姜遇棠。
“棠棠,最了解你的人還是小爺吧。”
姜遇棠端著那碗餃子,面無表情說,“這就是牛肉蘿卜餡的?!?
江淮安驚訝啊了一聲。
這個‘溫既白’是怎么一回事,不會是想要取代自己在姜遇棠心中的份量吧?
他冷哼了一聲,“你和他總是說話,小爺我吃醋了。”
“那太好了,待會你吃餃子,省醋了。”
姜遇棠拍了拍他的肩膀,路過朝著正廳的方向折返回去。
江淮安,“……”
嗚呼哀哉。
不過在回去之后,看到了姜遇棠給他留了位置,并沒有和‘溫既白’坐在一塊兒之后,這種小情緒便是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果然,他和棠棠才是天下第一好。
晚上還要參加朝云皇宮的冬至宴會,加上待會還有事要忙,故而,快速用了午膳之后,就帶著春桃流云他們出了皇宮。
他們找了牙人,看了幾塊地皮,最后大手一揮,買下了樓齋,再將今后所需要的物品寫下,讓流云派人去采買。
趁著天還沒有黑下來,還去了一趟朝云帝給姜遇棠賜下的公主府,工匠還在里面修葺著,不影響他們進去參觀。
公主府占地百畝,比先前所居住的郡主府,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外院設車馬場,迎客堂,中院為宴飲之所,后內院藏閨閣書齋,更有偏院供仆從居住,走完全程需要耗時半個時辰。
朱漆大門,雕梁畫棟,假山疊翠,池沼映月,每一處,都設計到了姜遇棠的心坎。
誠然,她是喜歡自己的這個新家。
太陽落山,夜暮降臨,與其同時,朝云皇宮內。
殿宇內鋪著赤金織就的鸞鳳鳴毯,前來的朝臣命婦絡繹不絕,流蘇宮燈散發(fā)出了明亮的光芒,映得案幾瓊筵玉饌愈發(fā)鮮亮。
不少人的目光,都似有似無的朝著玄宸的雙腿望去,看到他痊愈站起來的樣子,一個個的心內全都掀起了驚濤駭浪,臉上是藏不住的震驚。
原來坊間的傳是真的,太子殿下是真的不殘了,那他先前,豈非都全是偽裝。
幸好,他們沒怎么得罪太子殿下,不然如今的處境,就和那二皇子一樣了……
說起這個二皇子,那又是近日來盛安城內茶余飯后的一樁笑談。
堂堂皇子,竟然窮到在賤賣地皮珍寶。
“我爹說了,二皇子貪墨了西南工程,陛下雷霆大怒,故而現下,在湊錢湊賠銀呢,這件事,好像還是太子殿下捅出去的……”有知情者悄聲說道。
不少公子哥唏噓了起來,回想多日前的二皇子,是多么的風光。
“我也聽說了,那賠銀可不是一筆不少的數目呢,要非陛下賜的王府不能變賣,只怕二皇子都要將那地皮給賤賣了。”
“你們這消息都太落后了,二皇子還是有本錢的,在今兒個上午,已經將賠銀湊夠了上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