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閑沉默許久,隨即才說道:“能保柳大人就是最好的,多謝了!”
說完,他抱了抱拳。
楚云又好奇問道:“今日皇城內(nèi)外,關(guān)于新式科舉考試傳得沸沸揚揚,李兄可會參與此次科舉考試?”
如果李閑參加,楚云覺得他一定能一鳴驚人。
父親都說,女帝今年的一系列舉措,什么推恩令,什么削爵斂財,什么科舉制,方才有了點明君的樣子。
前六年的女帝,雖說剛上位需要休養(yǎng)生息,但離明君,還差了很遠(yuǎn)的距離。
而今年的一些動靜,便是真正的明君之兆!
長此以往,大乾必會繁榮起來了。
李閑點了點頭,道:“試一下吧,不過這大乾官場,確實有些黑暗了,一個為民的縣令,竟然也能輕而易舉就被提請斬殺了……”
“可不是?李兄如果成為大乾官員,一定要步步為營,千萬不要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楚云聳了聳肩,凝重的說道,“現(xiàn)在的大乾朝政,被左右二相嚴(yán)重把控,下面那些官官相護,幾乎已經(jīng)到了一個喪心病狂的地步了,否則我父親也不可能如此,有些事不是表面上這么簡單,據(jù)說……”
楚云看了看左右,隨即才壓低聲音說道:“女帝在很多時候,都得看左右二相的臉色行事。”
就連大乾最尊貴的女帝,也是如此現(xiàn)狀。
更何況是其他人?
“所以我這次來,是希望李兄在考取功名之后,千萬不要隨意伸張正義,否則父親這邊,也不一定能保得了你,有事的話,一定要找為兄。
而這一次,父親便不打算跟對方硬碰硬,而是找找關(guān)系,將柳溪給放出來,盡量將此事做得溫和一些。
如此一來,也是最穩(wěn)妥的一個打算。
至于那官復(fù)原職,又或者說替柳大人出氣什么的事,李兄趁早別想,能救人一命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楚云抱了抱拳。
他這是替他父親,來向李閑說明此事。
也希望李閑能夠理解賢王府的處境。
賢王府本就夾在左右二相中間很尷尬,自然不能輕而易舉地插手大乾官場,保柳溪的性命,已是極限。
李閑詫異的挑了挑眉。
隨即,李閑拱了拱手。
楚云擺了擺手,又話鋒一轉(zhuǎn),躍躍欲試的道:“我娘危險已經(jīng)解除,柳大人也不用太擔(dān)心了,既是如此,你我兄弟二人,何不今晚去外面慶祝一番?”
李閑挑了挑眉,提前說道:“我不去青樓。”
“放心,去了也不會強迫李兄做什么,畢竟這種事還是心甘情愿的?!?
楚云干咳一聲,低聲說道,“為兄已經(jīng)很久沒去海棠閣了,海棠閣也可以用餐,還可以聽曲兒,你別以為那種地方都是骯臟之事,海棠閣那一類地方,更多的其實是賞舞聽曲吃飯喝茶,和你想的不一樣,為兄都這么說了,還不給面子?”
李閑想了想,最后倒也說道:“行,那你先等等我吧,我先去安頓一下那兩孩子……”
話都說到這個的份上了,他需要給面子去一趟。
也不知道那海棠閣,究竟是何等光景,竟然值得楚云這么吹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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