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李閑眼底閃過一抹疑惑,自己是不是說得過了?
應(yīng)該……不至于吧?
他已經(jīng)很克制了!
“學生剛剛論,僅僅只是站在宏觀角度的一己之,學生沒有針對任何人,或許也沒有太大的可行性,都是和之前諸位學子一樣的空話罷了,多謝陛下以及諸位前輩能聽學生拙見……”
李閑說到這里,再次低調(diào)的鞠了一躬。
今日這段話,鋒芒畢露,足夠進入殿試前三名了。
如果女帝還算明智的話,就不可能不護著他,這是必然的事情。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女帝的重視,這是最大的目的。
李閑也不在乎旁邊是否有那些齊楚二國的使者。
尤其是齊國來的人,他們?yōu)榱烁叨攘揖疲家呀?jīng)打算對方對付他了,他還能在這里無動于衷?
他自然不是泥人捏的。
所以這一次,他必須展示一些鋒芒才行。
將自己的價值展示出來,吸引大乾女帝的關(guān)注,如此一來,李閑才能保護自己。
若是沒有和大乾皇子這次高度酒糾葛的話,可能李閑就不會這么辭激進了,他會更加溫和一些。
上面那些話,除去反駁齊楚二國之外,他都說得很保守,最多就是說了一句任人唯賢,為政以德之類的句子。
有些內(nèi)容雖然和氏族實際的相悖,但卻并沒有走在氏族對立面上,因為氏族在‘替’女帝選拔人才的時候,也是標榜了任人唯賢的意思,說他們選拔上來的,幾乎都是能人,所以這句話還真不算招惹大乾氏族。
也因此,李閑那段時間的思考,就是在考慮這方面的尺度問題。
既要讓人眼前一亮,又要不失分寸感。
這段話說出來,大殿之中,果然安靜了許多。
仿佛大家都在思考,李閑剛剛說過的那段話。
尤其是宮羽煙,此刻坐在皇座上,心頭掀起了陣陣波浪,足以證明李閑剛剛那段話,有多么震撼。
他……果然還是這么深藏不露,就仿佛什么都懂一樣,出口即成章!
如此文采,當真讓人吃驚。
就連見慣了李閑文采的宮羽煙,此刻也不免心中感嘆。
或許李閑的能力,她還是有些低看了。
“啪啪啪!”
隨著一陣突兀至極的鼓掌聲傳來,眾人也都看向了齊國使臣那邊。
才發(fā)現(xiàn)鼓掌之人,乃是齊國齊軒,也是那個自從來了大乾朝堂之后,便十分囂張狂妄的大齊太子。
齊軒此刻滿臉欣賞的看著李閑,毫不吝嗇的贊美道:“好一句‘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好一句‘水可載舟,亦能覆舟’,好一句‘為政以德’,好一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
齊軒所重復的這幾句,同樣是李閑話語之中的核心。
所有大臣,都一臉思索之色。
有不少大臣,臉上更是露出了羞愧之色。
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
他們單純聽到這句話,就覺得這樣的人,或許可以稱得上是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