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她什么事呢?
她一個妾!
萊姨娘抿唇,悄無聲息的后退了。
甚至,她還把想開口勸萊老太太的柳清如,向后拽了拽,示意她‘別開口!’
‘這里面有事兒?。 ?
她對女兒做了個口型。
根本她這么年的經(jīng)驗,她已經(jīng)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妥。
柳清如對萊姨娘是很信服的,見狀雖是不解,也乖乖的縮到了柳修身后,一不發(fā)了。
宋家人,尤其是宋老太太,看見這一幕,眸色直接冷了下來。
柳止那里,跟柳修抱了個拳,已經(jīng)滿臉茫然地退下,去封鎖府門,滿府找人了,而在座賓客們呢,雖然心里有些不爽!
封鎖府門,把他們都封里了,挨個查人,也會查到他們的仆從,這個待遇,說真的不怎么好?然而,看著躺倒在地,不知死活的新郎官兒,以及消失無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新娘子!
賓客們閉了嘴。
一時間,屋里只有萊老太太的哭喊聲,以及??!
“殿下,你瞧~~”
柳長安偷偷扯了扯蕭綽的衣擺,撅了撅唇,示意他向門口看。
蕭綽煙眸微掃,就見門外,曲秋彤緊緊握著手帕,整個身體趴著門框,面色焦急,望眼欲穿地往里看。
只是屋里人太多,以及,有宋氏和宋家人在呢,她那個身份,真的不敢進來。
雖然她在寧國公府的待遇,完全是國公夫人,正房嫡妻,萊姨娘每日都要給她請安,可一旦對外~~
萊姨娘能光明正大,站在人前。
她可不行。
她是沒名沒分的罪臣之女!
曲秋彤心急如焚,眼里的恨都快滴出來了,每每這個時候,她都會格外的恨宋家,要不是宋賓,曲家怎會家破人亡,她如何能成了個罪女?不能跟柳郎光明正大的相守。
她狠狠瞪著宋氏。
宋氏感應到了,回眸一看,片刻,面無表情地轉(zhuǎn)回頭來。
她直接無視曲秋彤。
呸,什么阿堵物,也值得她看重?
曲秋彤:……
更加生氣,面容直接扭曲,完全忘了她來的目的,其實是關(guān)心兒子,畢竟,曲秋彤沒覺得兒子有多嚴重,自家府里受傷,頂多就是磕昏迷罷了,直到大夫來了。
不是御醫(yī)。
倒不是寧國公府請不來,國公級別是有資格下帖子到太醫(yī)院的,只是,御醫(yī)診治需要批準,小廝們怕來不及,干脆請了民間醫(yī)生。
也是京中出名的大夫。
他們足足請來了六個。
有老有少,歲數(shù)最大的,已經(jīng)年過七旬,被兩個小廝夾著胳膊,腳不沾地地來了。
六個大夫下跪,給屋里眾人請安。
呃,他們是貧民老百姓,而屋子里面,除了未婚的姑娘們,剩下的幾乎都有爵位、官位,或是誥命。
百姓見著,需要五體投地。
“快,快給我兒子診治,不要講那虛禮了。”柳修大聲喊著,又起身把萊老太太拉到一邊,給大夫們讓出位置。
六個大夫陸續(xù)上前,給柳文柏診治。
彼時,柳文柏身上的‘繩子’腰帶,當然是被解下去了,鎮(zhèn)國公府的陪嫁嬤嬤,目光敏銳地看見了,那繩子是自家姑娘的腰帶,心里不祥的預感越發(fā)強烈了。
大夫們沒注意,而是先推了最擅長治療外傷的那位,先給柳文柏治后腦勺的傷口。
中年大夫擺出藥箱,仔細看了柳文柏后腦的情況,然后,拿出剃刀,先把他傷口附近的頭發(fā)給了,又清洗干凈,好生包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