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安的臉不由自主的就紅了,幾乎是本能的想起來,上回跟蕭綽抱怨石琳和南翁郡主無情,心疼好朋友時,他的反應(yīng)……
蕭綽特意拜托了皇后娘娘,伸手?jǐn)堖^霄月的事兒,是為了討她的歡心嗎?
“那,殿下準(zhǔn)備怎么安排霄月???”
柳長安垂著臉,小聲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也沒跟我細(xì)說,但是,長安,你不用擔(dān)心,綽兒是個妥帖的孩子,他既然做了,心里必然是有主意的?!?
“你放心好了?!?
“哦……”柳長安應(yīng)聲,眉頭確實(shí)沒有松開。
蕭綽本事自然無需質(zhì)疑,但是女孩子的細(xì)膩心思,男子是完全不一樣的。
對男子來說,選丈夫,家世好,自身有本事,品行不差,就足夠用了。
然而,細(xì)細(xì)掰扯,婆婆是什么樣的品性?好不好相處?妯娌里面有沒有難纏的?丈夫后院有沒有貼心的丫鬟?
有沒有從小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
有沒有私下喜歡的小寵……
這都是極其重要,事關(guān)女子婚后生活質(zhì)量,但男子卻不會在意的事兒。
柳長安很擔(dān)心,但又轉(zhuǎn)念一想,不管蕭綽找了誰,總不會比十一公子更差了。
或許他東宮的心腹里,有對相貌不那么看重的人呢。
而且,石霄月這個所謂的‘丑’,是因?yàn)樗樕系奶ビ浱罅?,整整占了她小半張臉,顏色又是紅的,乍一看,沖擊力極強(qiáng),自然會讓人覺得她丑陋不堪。
實(shí)則,細(xì)細(xì)去端詳她的五官,石霄月不丑,甚至能稱得上一聲清秀佳人。
只可惜沒人能越過她的胎記,欣賞她的五官。
柳長安微微嘆氣,腦海中開始回憶起蕭綽的親信都是誰?家事如何?年紀(jì)幾許?哪個會是‘嫌疑人’?
期間,熊楨的臉在她心中浮現(xiàn),但卻是一閃而過在。
熊楨真真就是一介白身,沒錢沒勢,而且他也是個奴籍贖身出來的,昔日,承恩公府做小廝的時候,他簽了身契了,只是后來他自個身體條件好,有武師愿意教他。
石霄月的生母也心善,覺得他有這樣的天份,之后可能掙出條別的路來,奴籍影響他,就親自幫他消了。
否則……
柳長安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么,反而跟宋知念和宋皇后討論了起來。
聊聊宮里生活,聊聊宮外府中,時光緩緩流逝,轉(zhuǎn)眼到了午膳時間。
宋皇后留了兩人。
三人相對而坐,宋皇后親自給兩個孩子布菜,且,有她們兩個陪著,她吃的也多了些……
就給吃撐著了。
女官進(jìn),請兩位姑娘陪皇后娘娘,到御花園活動活動,一則消消食,二則散散心……
畢竟,這些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除非大事,否則宋皇后很少出鳳棲宮。
人總呆在一個地方,久不活動,必然對身體不好。
女官們總是想盡辦法,讓宋皇后出宮走走。
柳長安和宋知念自然不會拒絕,一番笑語相勸,宋皇后哭笑不得的應(yīng)了,換了身常服,三人走出鳳棲宮,直奔御花園。
賞了花,看了景,還到獸院逗了逗貓狗,一行人最后坐在湖邊亭子里看仙鶴……
就在這時,迎面走過來一群人。
“咦,那不是太子殿下嗎?”
宋知念喊了一聲,“殿下,我們在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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