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對,沈逾白眼底藏著繾綣的笑意,漆黑的眸子仿若要暈開,他低頭,啄了眼前心心念念了五年的人的唇。
蘇錦一愣:“我是讓你哭,不是……”
又啄一口。
蘇錦:“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guān)……”
又啄一口。
蘇錦:“你這樣顯得我很沒面子……”
再次啄一口。
蘇錦怒了,狠狠推他一把,沈逾白順著她的力度摔到沙發(fā)背上。
她立刻跨坐到他身上,雙手捧著他的頭,惡狠狠道:“今天我就要用二十五年的觀影經(jīng)驗(yàn)告訴你,看幾天電視的經(jīng)驗(yàn)不值一提!”
蘇錦捧著沈逾白的頭,狠狠親了上去。
因?yàn)樘昧?,她的牙磕在他牙上,疼得她一瞬間抽離出來,捂著嘴巴直吸涼氣。
沈逾白輕笑出聲,握著她的兩條胳膊:“很疼嗎?”
蘇錦眼尾泛紅,卻還是壓低聲音:“疼。”
“要找個大夫看看嗎?”
蘇錦:“那我們得趕緊去,一分鐘不到醫(yī)院它就好了。”
沈逾白眼底噙滿笑意。
白色毛衣上密密麻麻的細(xì)絨將他臉上硬朗的輪廓中和了一些,仿若他還是那個初見時的少年。
沈逾白,人如其名,比白更白。
可成人的世界并非只有白和黑,容不得一點(diǎn)黑就會過得極難。
而他也不出意外地與整個朝堂對抗,與整個利益集團(tuán)作對。
“沈逾白,那五年很難熬吧?”
蘇錦微涼的指尖輕撫著他的眉心,語氣多了幾分心疼。
沈逾白將她的兩只手抓著,用自己的兩只大手包著:“都過去了,阿錦,現(xiàn)在的我宛如在仙境。”
蘇錦扯了個笑臉:“姐姐有的是錢,以后姐姐養(yǎng)你,讓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沈逾白輕笑一聲:“阿錦,我比你大兩歲,你該喊逾白哥?!?
蘇錦:“……”
實(shí)在喊不出來。
她一直都比他大兩歲,誰知道失聯(lián)大半年再見面,他反倒比她大兩歲了。
她干脆轉(zhuǎn)移話題:“等過完年,我在學(xué)校旁邊買套房子,我們搬出去住吧?”
沈逾白問道:“阿錦不想念外婆與小姨嗎?”
“就是有她們在,我才不能盡情看你的腹肌。”
蘇錦順著看向沈逾白的肚子:“我要出錢養(yǎng)你了,總要得到一點(diǎn)好處吧?”
她很饞他身子好嗎。
誰能想到當(dāng)初那個病弱的少年能長出這么一副好身材。
她光坐在他肚子上,就能感受到他腹部力量感十足的肌肉,手感肯定很好。
沈逾白眸中的笑意深沉了幾分:“好?!?
蘇錦心滿意足了,又問他:“沈逾白,馬上要跨年了,你有什么想做的,我可以陪你?!?
沈逾白眸中的墨色仿若深了幾分,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危險氣息,竟生生起身,湊近蘇錦,溫?zé)岬臍庀娫谒亩骸按丝僧?dāng)真?”
蘇錦心驚肉跳地看了一眼外婆和小姨緊閉的房門,壓低聲音:“我們?nèi)ネ饷妗!?
她匆忙爬起來,將羽絨服丟給沈逾白,自己急忙沖回房間,找到身份證和手機(jī),穿好羽絨服,拽著沈逾白的手狗狗祟祟地離開家里,把門關(guān)緊。
……
“你的跨年愿望就是放煙花?”
蘇錦面無表情地看著沈逾白心滿意足抱著的煙花“千里江山”,不甘心地壓著口袋里的身份證。
沈逾白道:“電視劇里過年都要放煙花?!?
蘇錦:“哦?!?
回去就把那臺破電視砸了。
沈逾白生疏地拆開煙花包裝,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jī),點(diǎn)燃引線,在引線發(fā)出陣陣白煙時,快步跑到蘇錦身邊,牽著蘇錦略帶冰涼的小手,裝進(jìn)自己的羽絨服口袋。
“咻!”
“砰!”
璀璨的煙花燃空,絢麗的光線映照在沈逾白的臉上,更照得他雙眸燦若皓月。
“阿錦,千里江山很好看?!?
蘇錦一頓,轉(zhuǎn)頭看向煙花,升入半空的煙花實(shí)在奪目。
她高興地點(diǎn)了下頭:“這可是千里江山。”
“比視頻里更震撼。”
沈逾白目光灼灼:“我雖失敗了,可這個世界終于還是變得如此美好?!?
“沒有人可以抵擋歷史的洪流,你生錯了時代?!?
蘇錦捏了捏沈逾白的手心。
沈逾白眼底多了幾分釋然:“還好阿錦生對了時代。”
他扭頭看向蘇錦:“阿錦,往后每年過年來放千里江山吧?”
蘇錦也轉(zhuǎn)過頭,看著他被彩光映照的繽紛的眼眸,粲然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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