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余賢有些無法理解全覺化的動機是什么,他收徒羅摩為了什么?
從羅摩的記憶,余賢可以了解到全覺化是真教東西,而且教的還是真本事,最后甚至假死脫身,以自己的死來成就羅摩的無敵心態(tài)。
首先可以排除全覺化是羅摩爸爸的這個選項,其次可以排除全覺化想從羅摩身上獲得什么東西的選項。
那就真是無緣無故的愛?
莫名其妙。
余賢覺得自己需要更多的線索,才能夠搞清楚全覺化這個人究竟在圖謀什么,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
……
……
一根樹枝,漂泊在無數(shù)黑白小點之間。
這樹枝正在緩緩消散,最終會被這些黑白色的小點徹底同化。
不過在徹底消散前,這樹枝都還算是安全的庇護所,全覺化就盤坐在其中的一個世界壁壘之上,這世界內(nèi)部的生靈,逐漸失去了愛,變得自私自利,變得好吃懶做,開始互相指責、互相謾罵,互相殘殺。
全覺化并沒有在意身下的世界,他單手托腮,兩眼閉合,正在等待脫身的時機。
這根樹枝大概可以漂流一萬億年,根據(jù)他刀劈的角度,大概會在兩千萬年后,與樹狀宇宙的一根樹枝摩擦而過,那就是他離開這根樹枝的機會。
至于這根樹枝里剩下的八千萬億兆個世界,則會跟這樹枝一起徹底的消亡。
全覺化對此,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大概就像是一堆螞蟻窩遭到洪水的侵襲,沒有人會在意螞蟻窩里的螞蟻會如何,全覺化也不會在意這些世界里的生靈會如何。
“大人,求你了,請允許我跟隨你。”
“不行哦,你一點都不有趣?!?
全覺化恍惚間,思緒又回到極其遙遠的年代。
他本是奴隸,而且是即將用來祭祀的奴隸,但一位強者解救了他,讓他免于一死。
那時候,他只感覺斗轉(zhuǎn)星移,人已經(jīng)在一座山峰的頂端,于是他匍匐在地,心中激動萬分,渴望追隨對方,為對方做牛做馬。
但他沒想到對方拒絕了,接著毫不留戀的離開,只留下他一個人孤零零在山巔。
當他第二次見到對方時,他已經(jīng)是一個修煉小有成就的超凡者,而對方依然深不可測,于是他自信滿滿的跪在地上,意圖拜師。
不料,這一次還是被拒絕了。
而且拒絕的答案與上一次一模一樣:“不行哦,你一點都不有趣。”
不有趣?
這是什么意思?
全覺化無法理解,于是他更加努力的修行。
第三次見面,已經(jīng)是好幾個宙滅紀之后的事,那時他已經(jīng)成為大能,但對方依然深不可測。
他放下尊嚴,匍匐在地,詢問:“大人,我有可能超脫嗎?”
對方答曰:“不行哦,你一點都不有趣?!?
咔嚓!
那一刻,全覺化道心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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