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柏虎口掐住她的下巴,只是舍不得用力,黑眸里閃著一抹受傷:“我要你收回那些氣人的話?!?
“什么話?”
“只是普通朋友,連戀人都不是?”
……
晚棠笑了,她反手捉住他的手掌,像是摸小寵物一樣摸他的手,嗓音徐徐透著沙啞而迷人的味道:“一開始你不就知道我們關(guān)系的定位?不是你自愿去給我做飯暖床的嗎?你敢說你沒有得到快樂?怎么,就暖了幾回床就想賴上我了?行啊,我們解除這種關(guān)系,我會再找個年輕漂亮的,至于你,可以找個好女人結(jié)婚,生一大堆孩子?!?
趙寒柏緊盯著她,語氣迫人:“你這個女人。”
他低頭狠狠吻住她。
不管不顧。
因為晚棠掙扎,車子輕微晃動起來,引人遐想,再說這部車子誰都知道是趙寒柏的,只以為里頭有一場激烈。
終于,有人敲了下車窗。
趙寒柏被晚棠咬了一口,他降下車窗,沒好氣地看著來人。
車窗外頭,竟是趙寒笙。
深秋,趙寒笙穿著咖色的毛衣,米色休閑褲,細邊眼鏡斯斯文文的,他淺笑望著晚棠點了下頭,再好心提醒兄長:“剛才車子在晃,哥,你自己聲名狼藉,別連累了晚棠,她皮可沒有你那樣厚實?!?
趙寒柏冷笑:“小兔崽子,給我滾?!?
話雖這樣說,但還是將車子開走了。
……
一路上,兩人都是沉默的。
一直到了公寓樓下,晚棠輕聲開口:“趙寒柏,放過彼此吧!我們結(jié)束?!?
趙寒柏仍是握著方向盤,整個人呈防御姿態(tài)。
半晌,他才低聲開口:“重逢后,你從未想過跟我長久,是不是?只是互相玩玩兒是嗎?既然是玩,那就玩?zhèn)€夠本,我不充分滿足何總顯得對不起那20萬。”
晚棠:“你干什么?”
男人解開安全帶:“當然是滿足你?!?
晚棠心跳快起來,根本來不及作想,就被他帶下車子。
整整,一個下午和夜晚。
他身體力行地告訴她,他不比年輕男人遜色,只會比他們更好,更能滿足她,許多次的反反復(fù)復(fù)后,女人累得癱軟在男人懷里,男人低頭聲音很低很溫柔:“還找不找別人了?”
晚棠只是輕摸他的臉。
趙寒柏的臉上有著悲憤。
他慢慢地伏低身子,慢慢地抱緊她的身體,眼角有著一抹明顯的濕潤:“為什么不肯要我?為什么不肯原諒我?我全部可以改?!?
他以為晚棠不會回應(yīng)。
以為她睡著了。
可是,懷里卻傳來女人微弱聲音——
“趙寒柏,我忘不掉那夜的風(fēng)雪?!?
“我忘不掉那個流掉的孩子?!?
“每當指尖疼痛時,我都不由得想起你與林丹站在一起,推我一把的神色。趙寒柏,若是放下全部的自尊就能得到愛情,當年我又怎么會受傷?”
“所以趙寒柏,不是不能原諒,是我做不到。”
……
她想,她說這些話,已是最大的善意。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