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卻一直在殺人,前幾次出殯時,白袍人出現的死傷。
尤其是今天,第一批抬棺人率先身死,再到下起靈雨,阻擋獻祭。
明明是兩種懷帶著不同目的的鬼物,在借助活人出殯儀式來斗法。
它們怎么會是同一只鬼?!
潼關沉默了半晌,突然暴起,一把抓住了陳復的衣領。
陳復此時還在呆呆地看著天邊,那只一直動也未動的鬼物,眼神透著瘋魔。
以至于,潼關已經抓住了他的衣領,竟絲毫不知。
“到底為什么?李府之中到底還藏著什么!”
潼關已經忍到了極限,明明陳復這個線索人物知道全部,可他一直出于顧忌始終沒動手。
現在謎團越來越深,那只鬼即將動手。
而等到它動手,只怕這些人再難完備地活下來。
陳復的眼神中,也透著一絲不解,但仔細觀察,會發(fā)現里面還有一種質疑。
直到,他在看到那只鬼臉上的某個位置時,突然眼中迸發(fā)了明悟的神采!
“它…不是它……”
“那它到底是誰?”
“它…在模仿,我錯了,原來我身邊的一直是它!”
陳復只說了這樣一句話,本來他可以多透露一些。
但是緊接著,他就傳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吼聲。
那大張著嘴里,竟然從喉嚨中長出了一股濃郁的黑色發(fā)絲,并且上面沾著的不知是口水,還是某種粘液。
看起來,猶如魷魚的觸須一般,讓人惡心、讓人心寒。
潼關眼皮一跳,趕緊收回雙手,想要救助,可是根本沒有辦法。
那叢黑發(fā),是從陳復喉嚨中長出來的,根本沒有方法去救!
陳復死死地捂著脖子,面色被憋得漲紅,想要說些什么卻完全無力,最終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獻祭的主持者,是一切的主人,但其實始終被蒙在鼓里。
而至于,他到底是被誰欺騙,卻成了一個需要店員們才能揭開的秘密。
最后的兩句話,是他身為線索人物帶來的最終提示。
潼關倒退兩步,目光還在看著眼前滾滾下墜的陳復,沒有回頭抓住了常念的手。
“我們得走,棺材不要了。
李府還有大秘密,我們不該這么早來到南山!
這本該是最后階段!”
潼關攥著常念的手,說完這句話,突然感覺有些不對。
那只手陰冷陰冷的,上面還有些許汗水一般的潮濕感……
他登時渾身一麻,頭也沒回地撒腿就開始調頭逃竄。
但已經晚了!
他眼前的世界消失了,旁邊的棺材,白袍人、店員們全都消失了。
再一眨眼,他發(fā)現自己處于一個狹小的洞中。
這是一個垂直的洞口,像是一口深井,兩壁是濕滑的石磚,黑暗之中,只有一縷幽光在井口照耀下來。
所有人都不見了,世界變成了一口井,潼關成為了井底困獸。
南山、北坡上。
在一瞬間所有活人都被那只鬼拉到了一個虛幻而又真實的井中,清除了他們來過的痕跡。
只剩下了,那口敞著的棺材,那副鬼新娘的畫像就靜靜地躺在里面,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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