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步,在原計劃中還是沒有變化,季禮會盡可能地把水攪渾,并且將潼關拉下水。
    哪知剛說到這里,衛(wèi)光忽然眼神中迸發(fā)了一陣精芒:“你是怎么確定那是人-->>肉的?”
    季禮微微一笑,應對自如:“我看的很仔細,那里面有兩根手指,而且您不覺得這種兇殘的作案手法,與曾經的穆念梅案高度吻合嗎?”
    見到衛(wèi)光一時間沒有說話,季禮繼續(xù)說出了嫁禍潼關的一大鐵證。
    “如果你不信的話,手提包上應該有那個高大男人的指紋,畢竟這個包他經過手?!?
    三個手提包是由潼關從酒店中帶出來的,這一點也被季禮所利用了起來。
    而后面,方慎由于那個無厘頭的借口根本沒有觸碰手提包,季禮本人又始終戴著手套。
    這樣看來,雖然有些刻意指正,但季禮所說的確有證據(jù)在手,警方不會說出什么。
    衛(wèi)光瞇了瞇眼睛,似乎是想從季禮的臉上捕捉到一些細節(jié),但他卻大失所望。
    “如此說來,季先生應該與本案無關,只是無辜卷入其中了。
    反而你主動進入警局,是當之無愧的好市民。”
    “那是自然。”
    “也好,那請你再配合一下我們工作,檢查一下身上所身物品?!?
    季禮對于這點并沒有拒絕,反正手機這個重要之物警方無法發(fā)現(xiàn),也就聽之任之。
    進來一名未曾見過的警員,將季禮帶走進入了一個更衣室,將他上下的隨身之物都帶走。
    而讓季禮奇異的是,他懷中那張來自酒店的舊卡片,竟然是可以被警方看到的。
    只不過在他們眼中這只是一張破舊的卡片,上面也沒有任何文字。
    ……
    就這樣,季禮重回審訊室不久,衛(wèi)光和那位年輕警員又一次進入。
    而這一次,衛(wèi)光的臉色卻更加難看,看著季禮的目光也越發(fā)不善。
    季禮感受到其身上的氣勢有所變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之色,但表現(xiàn)得還算正常。
    “季先生,如您所說我們的確發(fā)現(xiàn)了手提包上另一位神秘身份的指紋,但我們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如果您今天無法解釋清楚的話,只怕是走不了了?!?
    季禮眉頭皺了皺,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著衛(wèi)光發(fā)難,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有紕漏。
    緊接著,衛(wèi)光抓出了一個塑封袋,里面是一張輕薄的卡片,正是來自酒店的任務卡。
    “我想請問,這張卡片,是你從何處得來?”
    季禮沒有想到問題最后是出現(xiàn)在這個任務卡上面,他不知道這是如何成為警方口中的“問題”的,更不可能說有一個關押鬼物的酒店所給。
    于是只能略微過一下腦,準備搪塞回答。
    然而衛(wèi)光下一句話,卻讓他連辯解都無法辯解。
    衛(wèi)光猛地一拍桌案,雙目圓睜露出兇光,暴怒之下將身旁的警員都嚇了一跳。
    “這是一張山明財經大學的借書卡,是來自十五年前穆念梅案中的證物,始終塵封在警方手中。
    你是如何得到這張借書卡的!”
    這一句話直接讓季禮徹底楞在當場,他目光緊緊盯著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卡片,內心翻江倒海。
    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張酒店頒發(fā)的任務卡,竟然會是穆念梅案的證物之一。
    這一下子,他根本無法狡辯,更不可能模糊過去。
    變數(shù),一個接著一個,饒是季禮都瞬間語塞,思維瘋狂運轉,可完全無法解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季禮原本眼前昏暗的審訊室,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光芒。
    那是一道璀璨而又熾烈的紅光,就如同鮮血鑄就的畫作一樣,十分醒目。
    季禮呼吸驟停,片刻后他發(fā)現(xiàn)那道紅光實際上是來自一樣物品。
    一件猩紅猩紅的女士毛衣,懸掛在他的眼前。
    “噌噌噌……”
    耳旁響起某個極為詭異的聲響,像是兩樣金屬盡力摩擦在一起的聲音,讓人聽得心頭格外不適。
    與此同時,一只冰涼的手竟在季禮失神之際,籠罩在了他的眼前。
    使得紅色,變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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