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看到些許異常?”
    房間本身不大,線索并不多,季禮大致觀察了一下后將目光看向了自身的側(cè)面。
    那里是到此后就一不發(fā)的女聲,此刻她的身影模糊,撐傘而立。
    女聲聞在季禮的面前晃了晃,像是在檢查整個房間的布局,片刻后搖頭說道:
    “我看到的東西和你沒什么區(qū)別,不過我冥冥中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壓迫?”季禮抬眸凝視著她,出口詢問道:“能具體些嗎?”
    女聲思索了一下卻再度搖頭:“說不出來,就是這個房子讓我心里很難受,甚至想要落淚?!?
    季禮皺起了眉頭,他知道女聲本身存在獨特,自然會對靈異力量有更加敏銳的洞察力。
    但這個信息太過主觀且模糊,完全構(gòu)不成線索。
    無奈之下,季禮最后扭頭看了一眼那具僵硬的女尸,抬步走向了客廳之中。
    此時的李觀棋早就將電視機后方的八仙桌給搬了出來,正在仔細觀察著。
    季禮也圍了過來,抽空還瞥了一眼處于煎熬中的中年男人。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李觀棋的右手輕輕拂過光滑的桌面,語氣略帶遺憾地回復道:
    “我曾認為中年男人看不見、聽不見我們存在,但似乎又不太確定。
    他可以聽到我們制造的聲響,卻以恐懼的表現(xiàn)望向了這張八仙桌。
    只可惜,我只能認出這是阿蓉家中曾用之物,卻看不出它有任何異常。”
    中年男人作為此地唯一的活人,作用自然不而喻,所以李觀棋也將這張八仙桌視為重要線索。
    不過經(jīng)過不短時間的觀察,他實在沒看出這東西有什么詭異,無非就是一張上了歲月的桌子罷了。
    如果深想之下,這張八仙桌來自于阿蓉家中,但它的時間顯然要更加久遠。
    因為以阿蓉的家庭情況,如此巨大和精美的桌子實在過于違和。
    那么李觀棋認為,這張桌子既然出現(xiàn)在了阿蓉與中年男人兩個時間線,就一定會透露出什么。
    季禮聞沒再說什么,同樣俯身仔細觀察著桌面,并用手輕輕撫摸。
    他與李觀棋的看法一致,這樣一個接連出現(xiàn)的物件,總不會簡單。
    這面桌子很干凈,顯然是中年男人一家也經(jīng)常使用,暗色的色彩因為歲月的原因出現(xiàn)了包漿,表面很是光滑。
    經(jīng)過短時間的觀察后,他也大失所望。
    季禮緊鎖眉頭,靜靜地坐到了沙發(fā)上,沉思片刻后分析道:
    “房間不大,情報共有以下幾種。
    第一是時空謎團,次臥與其余區(qū)域明顯是兩個不同時空,但鬼物這種做法的用意卻無法猜透;
    這其中也分為阿蓉那段回憶出現(xiàn)的緣由,或許我們先前看到的一幕不會再出現(xiàn)和繼續(xù)。
    那么阿蓉的片段,絕對是具備生路提示的。
    第二則是這張八仙桌,它如果不是罪物,中年男人又對其有所恐懼,那么就是和鎮(zhèn)樓鬼的出現(xiàn)有關。
    也許這東西我們應該慎重處理。
    第三是死者與待死者的現(xiàn)象,主臥中因失眠而死的女人、客廳中因失眠而待死的男人。
    這似乎為我們透露出了一個死亡信息,這只鬼-->>是以失眠的手段來殺人。
    而這就引出了第四點,這種低級低效的殺人手法,若是最低等級的酒店任務尚且勉強,怎么可能是一只如此強大鎮(zhèn)樓鬼應有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