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的陽光迎面潑灑在車窗上,象征著光明的道路就在前方。
    但展勛再也無法繼續(xù)向前開,他只能踩下剎車,將車??吭诼愤叀?
    車廂內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短暫的沉默過后,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蘇沁兒。
    不詳?shù)钠鹪?,從她身上開始。
    蘇沁兒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右手還緊緊地攥著小千度葉的胳膊。
    她此時一個勁兒地深呼吸,調整著瀕臨失控的情緒。
    極力壓制之下,她的身軀已經不住地顫抖。
    她很清楚自己一個多余的動作都沒有,沾染靈異的東西她連碰都很少碰。
    就算……
    她曾經近距離接觸過嬰兒的大腦,可展勛不是更近嗎?
    為什么,那個不詳偏偏要找上她!
    季禮已經把身子完全扭轉過來,簡單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后,平靜問道:
    說說,你看到的那個東西長什么樣?
    其實事情到現(xiàn)在一切均是未知,本是一場尋找線索的行動,卻成為了沾染不詳?shù)穆吠尽?
    先前的小小風波根本不足為道,想來真正的詭異才正要登場。
    或許,此時此刻的現(xiàn)狀,才對應著小千度葉臨出發(fā)前說的災禍。
    在季禮問話后足足半分鐘之久,蘇沁兒這才茫然地抬起頭,用一雙微紅的眼睛看著他。
    季禮皺著眉頭,再一次重復了這句話。
    蘇沁兒這才幡然醒悟,無意識地扭著衣角,仔細地回憶。
    我其實沒看清楚,那個東xz在樹后,只是側頭露出半張臉。
    它的頭很小,沒有頭發(fā),皮膚像是溺死了許久的尸體,泛著極端的白。
    我沒太敢看,只是慌張一瞥……
    季禮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因為毫無價值,隨后他懷疑地又問道:
    既然只是慌張一瞥,你怎么說它在盯著你看?
    我就是知道!
    蘇沁兒的聲音變得尖澀,她一把抓向了前排座椅:
    我的心里有個聲音告訴我,它就是在盯著我,它要找上我!
    季禮眼神帶著一股莫名的目光仔細地打量著蘇沁兒,見證了這個女孩因過度緊張還流下了一滴眼淚。
    最后點了點頭,看向了小千度葉,詢問道:
    你又看到了什么?
    小千度葉沉吟了片刻后,將蘇沁兒抓著她的那只手拽了下去,盯著她看了一會后說道:
    我看到了她的后腦,有一絲代表著災禍的黑氣在慢慢升空……
    可緊接著她又搖了搖頭補充說道:可是現(xiàn)在又消失了。
    這雙災禍之眼,她擁有的時間也不長,真正發(fā)揮作用的次數(shù)也少。
    但這種情況也實在太過詭異,以他們現(xiàn)在掌握的情報,根本猜不出這到底預示著什么。
    蘇沁兒聽到小千度葉確認了她身上散發(fā)著厄運,就更加不堪。
    兩個小時前,甚至是幾分鐘之前,她仍然覺得自己參加這次行動十分明智。
    這是她覺得此生做的最有勇氣之事,可眨眼之間她就萬分悔恨。
    如果不是這股毫無意義的勇氣,是否就不會發(fā)生這些事情。
    哪怕她愿意像留守在酒店內的其余執(zhí)行店員,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參與。
    有時候,知道的越多,死的反而越快。
    線索就只有這么多,蘇沁兒遇到的事又玄之又玄,季禮根本分析不出來什么。
    那么接下來能做的,似乎也只有回到第七分店了。
    展先生,我們趕緊回分店,只要能回去就有的挽回。
    小千度葉深吸一口氣,她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出來,對事態(tài)的把握已經失控。-->>
    這句話點燃了蘇沁兒的希望,盡管現(xiàn)在不明所以,但想必只要回到分店內就不會有事。
    她趕緊用力拍了拍展勛的肩膀,聲線顫抖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