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桉桉雙臂捧在身前,好奇地打量著季禮。
    良久之后慢悠悠地說道:
    “看來季探長的確很自信。”
    “起碼比之前那幾個風(fēng)水先生強一些?!?
    季禮平淡地瞥了一眼后方正在查看資料的余郭等人,意有所指地說道。
    這句富有內(nèi)涵的話并沒有讓黑桉桉產(chǎn)生一點表情變化,她只是輕輕走向廚房。
    一邊走一邊說道:
    “看來你的確查到了一些東西。
    找你的那天起,往前推移五天時間,我兒子聲稱看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起初我沒當(dāng)回事,畢竟誰也不會相信一個孩子說的光怪陸離之事。
    慢慢地,他給我打電話的頻率越來越高,一天幾次。
    他說他很害怕,希望我能夠休息一段時間回家來陪他。
    但被我拒絕了。
    他似乎是生氣了,所以在那之后就很少與我聯(lián)系。
    直到最后一次,他說他終于看到了那個東西的全貌。
    再之后,他失蹤了?!?
    黑桉桉說完這些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端著兩個杯子和一瓶紅酒,走回到了季禮面前。
    季禮始終在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這個女人太冷靜了。
    甚至可以說是冷漠,她花費巨大代價請人尋找兒子,可在說這些的時候竟然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他冷冷地看著黑桉桉連續(xù)倒了兩杯紅酒,放在桌上推給了自己,追問道:
    “那么他看到的東西,是什么?”
    黑桉桉抿了一口紅酒,修長的脖子揚起像是品味,最后說道:
    “當(dāng)時我很忙,沒聽完就掛了電話?!?
    季禮被這個答案險些氣笑了,他微微側(cè)頭似笑非笑地說道:
    “所以關(guān)于你兒子的失蹤,你等于一點線索都沒有了?”
    “我說過了我有自己的事情做,找你們就是來全權(quán)處理這件事情。
    至于你要的線索,檔案袋里我已經(jīng)放上了一些我的猜想?!?
    黑桉桉沒有理會季禮的諷刺,坐在了椅子上,用手指按壓著太陽穴,開始緩解趕路的疲勞。
    季禮瞇著眼睛望著她這幅樣子,那心頭的怪異感也越發(fā)強烈。
    黑桉桉的種種表現(xiàn)太過詭異,若是對兒子沒有感情,又為何會費盡周折進行尋找。
    若是有感情,可她處理事情的態(tài)度又過于冷漠。
    “你的病…還好嗎?”
    季禮覺得事情的重點需要一分為二,一個是她兒子、一個是她本人,于是換了個角度詢問。
    黑桉桉聞睜開了眼睛,語氣平淡地說道:
    “我的精神壓力很大,兒子的失蹤導(dǎo)致病情加重了,偶爾會情緒崩潰。
    給你打電話時就是這個情況,你不用在我身上多費心思了。”
    季禮瞥了她一眼后,將從未動過的酒杯放回原位,開始走向了余郭等人。
    “怎么樣,看得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嗎?”
    余郭將檔案袋中的幾張紙完全鋪在了桌面上面,從左到右依次說道:
    “黑桉桉做事有條理,已經(jīng)把基本信息都分類整理出來。
    她兒子名叫任嘉運,今天五歲半,在向陽花幼兒園大班上學(xué)。
    由于她工作的原因,這孩子基本就是獨自成長,也沒什么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