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郭這樣想著,越來越覺得可能性很大。
    否則沒理由第一只小鬼在地上留下如此多的血液,顯然是給予了生路的提示。
    而這個時候兩只小鬼,距離余郭的身子已經不足一米。
    余郭無法再近距離靠近屏風,只能抬起腿將腳底的運動鞋脫了下來,微微一瞄準,朝著那幅畫砸了過去。
    鞋底之前踩到了過血泊,或多或少可以起到污染的作用。
    飛過去的鞋子,在那幅畫上留下了一道殘缺的血腳印,但全是踩到了留白部分。
    兩只小鬼的行動仍在繼續(xù),并沒有起到干擾。
    余郭墊著一只腳,不斷小跳著,同時脫下了另一只鞋在掌心顛著,他只剩這最后一次機會。
    “整幅畫那么大,五子登科圖卻只占畫面的五分之一,這不是為難我嗎?”
    在這個時候余郭還有些懊悔,分店里曾舉辦過丟飛鏢的比賽,但他那次出去直播沒參加上。
    要是有這個經歷,只怕現在扔鞋這種事應該也沒那么難。
    許多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余郭找尋著手感,雙目直勾勾地盯著五子登科圖。
    “嗐,跟著直覺走吧,死就死了!”
    瞄了半天,最終余郭仍然是跟隨手感,將最后一只鞋給丟了出去。
    那只鞋越過了面前的小鬼,在空中劃著拋物線,直奔五子登科圖的正中心。
    與此同時兩只小鬼已經將手抓向了余郭的衣角,一股電流席卷全身,他的意識出現了模糊。
    不過在剎那間,他的大腦又再一次清明起來。
    面前身后兩只小鬼消失不見,三步之外的屏風上,那副五子登科圖從上到下被一道濃郁的紅血給涂抹。
    整幅圖雖然沒有被摧毀,但卻被徹底污染。
    余郭心口終于松了一口氣,快步上前,將兩只鞋重新穿回腳下。
    再一次靠近屏風,他忽然發(fā)現現在的屏風與剛才見到的又有所不同。
    之前屏風古樸秀美,十分精致,但現在一看,上面已經落滿了灰塵,甚至還有幾個黑色的小蟲在上下攀爬。
    余郭看一眼后就越過屏風走進了正廳,一眼望去他發(fā)現這里古香古色,頗有藝術氣息。
    他又不解地轉過頭打量起擋住玄關的屏風,到底這個屏風是違和的,還是整個房子都不對勁。
    正廳的面積很大,在正前方是一個開放的茶室,背對著落地窗。
    正東是一片實木的沙發(fā),還有一把太師椅,一個雕龍畫鳳的木質茶幾。
    正西卻并沒有擺放電視,反而是擺放著兩個細長的瓷罐,里面插著盛放的鮮花。
    這一眼望去,余郭的眼皮一跳,不斷口吐芬芳。
    因為在原本該擺放電視的墻上,竟又存在著一張巨大的畫框。
    那上面畫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孩童,圍在茶臺前燒茶。
    余郭這邊還沒罵完,正對面的茶室側方走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面色疲憊,衣衫略有凌亂。
    “余郭?”
    “展勛?”
    展勛也是剛剛破解了一幅畫,正從偏房里走了出來,和余郭共處一室。
    而他一出門,除了看到余郭之外,還看到茶室那張寬闊的茶臺上,擺放著一副畫。
    那上面畫的是兩個小孩對面而坐,中間擺放著一盤棋。
    兩個人,兩幅畫,又是一個小范圍結界。
    余郭這一次臉上再沒有任何嬉鬧之色,他只覺得身上背負的時間壓力越來越大。
    若再讓0號鬼童這么拖延時間,不管它是什么目的,但季禮那邊該撐不住了。
    必須要找到一切的根源,這么一關關地闖下去,會把人活活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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