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跡博物館任務,三小時期限,時間已經(jīng)過半。
    此刻來到了12月2日的1點28分,距離任務結束僅剩一個半小時。
    在經(jīng)歷如此漫長而短暫的時間里,店員們終于弄懂了本次任務的來龍去脈。
    世界跡博物館,一直以來都沒有鬼魂,它只是一座城市普通的一個博物館。
    直到12月1日深夜23點鐘,一副名為“皮囊”的詭異畫作抵達此地。
    皮囊畫就如同一個釋放恐怖力量的魔物,它將風平浪靜的博物館變?yōu)榱丝膳碌牡鬲z。
    在地獄中喚醒了六大展館的六件藝術品,將其化作殺人的惡鬼。
    它們堅守著所屬展廳,殺死眼前所見的闖入者。
    同時,三件獨特的藝術品成為了更為高級的自由獵殺鬼物。
    它們作為流竄在博物館內部,確保無死角的殺戮行動。
    這只是一個真相的推測。
    但它的確可以完美解釋‘皮囊’畫在23點鐘抵達的矛盾點,包括整座博物館的違和處。
    誠然,在生死如此脆弱的情況下,堅定地認為這就是真相是一場豪賭。
    可本次任務的節(jié)奏太快了,他們已經(jīng)沒有時間去反復印證,等到百分百確認再去執(zhí)行計劃。
    或許,這個世界上也從來沒有萬全的事情。
    潼關面容重歸凝重,邁著堅定的腳步走到了房間正中央,沉聲說道:
    “所有鬼我們都不必去管,只要找到皮囊,我們就算完成了任務。
    現(xiàn)在我們要搜索第九展廳,看看這堆焦炭之中,是否存在完好的畫作?!?
    洪福贊同地點了點頭,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詢問道:
    “那第八和第九展廳……”
    “潼大哥與我一路向下時已經(jīng)搜查過了,均沒有皮囊畫的蹤跡。”
    靳希撐著墻,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丁望舒趕緊上前將其攙扶著。
    四人匯聚在一處,潼關看了看靳希腿上的傷口,皺眉說道:
    “這個行動我和洪福去,你們兩個原地休整吧。”
    丁望舒看了一眼靳希,急色說道:
    “可是這里不是有一只幻象鬼嗎?”
    “沒事,一旦有問題我會使用白蠟燭罪物。
    我們的瓦罐,幻象鬼是瓷器,它不敢與我們同歸于盡。”
    潼關這番話說的辭鑿鑿,邏輯的正確性讓丁望舒無話可說。
    洪福仔細思考了一番后,也覺得潼關說的有道理。
    現(xiàn)在幻象鬼投鼠忌器,有白蠟燭在,他們面對這些鬼物簡直是有了護身符。
    忽然他在這個理論的基礎上,想到了一個格外大膽的計劃。
    這個想法一經(jīng)出現(xiàn),就讓洪福心潮澎湃,只是他抬頭看了看潼關,卻并沒有明說出來。
    就這樣,在靳希與丁望舒的注視下,潼關與洪福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了廢墟之中。
    “靳姐姐,你說我們現(xiàn)在還在瓷器館嗎?”
    “或許已經(jīng)被轉移了吧,我們還是沒搞清楚空間移動之謎,我想找到皮囊畫不是那么容易的。”
    ……
    “潼哥,我有個想法不知能不能成功,或許會打破一些常規(guī)。”
    洪福在一路向深處走去時,終究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潼關的臉色卻是如常,看了他一眼后輕輕搖頭說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是想既然所有鬼都是皮囊畫抵達時出現(xiàn)的。
    那么我完全可以使用罪物,退回12月1日的23點鐘,站在時間線上觀察皮囊到了博物館的哪個位置?!?
    洪福重重地點了點頭,這個想法在理論上絕對有理由成功。
    不過潼關立即就予以否決,說出的話同樣有力:
    “-->>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